第427章,俞莞之歸心(二)-《我的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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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問:“詩琴為什么不回家?”
想起往事,關依臉色陰晴不定,連著變了三變,欲言又止。
盧安是個察言觀色地高手,見對方有難言之隱,當即不再深問,站起身表:
“師姐,我有出國游歷的打算,將來要是在德國碰到詩琴,我盡量跟她談談。”
他話說的模棱兩可,沒敢說死,更不會蠢到去打包票。
人嘛,你要是打了包票卻沒做到,那人家到頭來會怨你;而如果從一開始就是不確定地回答,后面盡心盡力做了,不論結果好壞,人家只有感激。
一連在老師家呆了兩天,好在有徐.金毛獅王陪著吹牛打屁,才沒覺著無聊。
中間關老畫了一副臘梅給他,寓意是“梅花香自苦寒來”,愿他前程越來越好。
老實講,他也不知道老師為什么突然送這幅畫給自己?
心里忽地生出一種悲傷感,好似老頭子在交代什么事一般。
可隨即想到這位好歹也捱到了新世紀,然后情緒又好了許多。
正月初六,羊城的天氣放晴了,柔和的太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盧安起了個大早,先是吃了一份廣式腸粉。
想到前世清池姐愛吃海鮮,他還特意跑了趟海鮮市場,買了些鮑魚和海參,還買了一些對蝦。怕這些玩意兒過早死了,大手一揮又買了個小型氧氣泵,用電池的那種。
氧氣泵這玩意兒只有3公斤,商家說等效供養3升/分,濃度90%以上,他也不知道實際效果如何,沒買過,但為了討清池姐歡心,壓根不在乎這幾個錢。
付錢的時候,他突兀想到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詩句。不禁感慨,還是兜里有錢好哇,不然為了吃一段這樣浪費銀子想想都覺著腐化。
把海鮮放入后備箱,盧安對映入眼簾的魚竿、魚護和折疊椅非常不感冒,這兩東西是年前陪孟叔在回縣郊區水庫釣魚時留下開的,呆里頭好久了,有點沾空間。
某一瞬,他生出一股扔掉的念頭,可最終還是沒動手,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都是錢買的,如果小東西不珍惜,再大的家也能敗亡。此時此刻,盧安是這樣告誡自己。
加滿油,從羊城出發,趕到南岳古鎮時已經是傍晚了。
此時南岳古鎮剛剛經歷了年初的一場暴雪,沒有后世的絢麗多彩,街道老舊,房屋旅舍很多還是以木房子為主,一眼望過去,整個世界充斥著灰白兩色。
不過人很多,偌大的一條條街道巷子都擠滿了黑壓壓的人頭。
到處是線香燃燒的氣味,到處是吟唱,很多穿著朝拜服的虔誠信眾組成一個個隊伍,在領頭的帶領下,一邊唱一邊往寺廟方向進發。
這種隊伍很奇觀,在其它地方難得一見,卻能在南岳大街小巷看到。
來到一個十字巷子口,盧安下車打電話。
“咚咚.”
這次運道不錯,鈴聲響了兩次就通。
“盧安嗎?”那邊傳來一個軟和的聲音。
“嗯,俞姐,是我。”
盧安應聲,接著問,“我們到了,你們在哪個方向?”
俞莞之報了旅舍地址,隨后又說:“唐希在窗戶邊看到你們的奧迪車了,你們在原地別動,她過來接你們。”
沒想到這么順利,盧安有些高興,然后玩笑似地表示不滿:“我從羊城千里迢迢來看你,你不來接我?”
俞莞之右手捋了捋耳跡發絲,糯糯地說,“小男人,南岳是道教和佛腳的圣地,是一個莊嚴的地方,我們是來朝拜的,不許撩撥我。”
“.”
盧安啞口無言,畢竟他是重生者,對滿是神佛的南岳那絕對是充滿了敬意。
好吧,就算他不是重活一世,來到這種紙燭飄香的地方,也不會隨意造次。
看他罕見地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俞莞之精神愉悅,掛斷電話后,精心整理了一番,然后才翩翩然下樓。
旁邊的唐希和劉曉麗把這一幕全瞧在眼里,兩女面面相覷一陣,不約而同很是唏噓:漂亮如俞小姐、高貴如俞小姐、氣質絕倫的俞小姐、眼高于頂的俞小姐終于還是被人降服了。
而降服者是一個小9歲的男人,還是一個花心蘿卜。
唐希和劉曉麗都不懂,也無法理解,身為女人天花板的俞小姐要什么樣的男人得不到?
為什么偏偏會鐘情于這樣一個對感情不專一的人?
雖然盧安在她們眼里也算人中龍鳳了,可還是覺得俞小姐“下嫁”了,理由很簡單,拋開個人情感不談,兩人的家世太過懸殊。
她們都不是小姑娘了,都經歷了世事滄桑,早就對門當戶對有了深刻認知,對什么“為了愛情故,世界都可拋”的狗屁心靈雞湯嗤之以鼻。
不過想歸想,俞小姐也好,盧安也好,都是她們高不可攀的存在。只是她們跟隨了俞小姐這么多年,一路見證了俞小姐的愛情之路,彼此情誼深厚,擔心其得不到家里的認可和祝福。
要是盧先生是單身的話,可能阻力沒那么大。
可盧先生不僅不是單身,更是百花叢中一點綠,看得她們都憂愁不已。
唐希和劉曉麗怎么想的,俞莞之不知道,她此刻已經優雅地來到了盧安跟前。
四目相視,兩人眼里都隱隱藏有一絲欣喜。
盧安問:“不是說不來接我么?”
“閑得無聊。”
俞莞之如此敷衍一句,走近幾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揶揄:“要不你咬我一口?”
盧安眼睛睜到天花板上,面無表情地表示:“女施主,這是南岳司天昭圣帝的眼皮子底下,請自重。”
俞莞之溫溫一笑,往前走,走了十來步問:“到飯點了,餓不餓?”
不提這還好,一提盧安頓感肚子在打雷,立馬破功:“路上沒吃東西的,餓壞了。”
俞莞之說:“那我們先吃飯,等會再回房間。”
90年代的南岳古鎮,各家旅舍吃住基本是一體的,一樓提供素食,二樓一般是住宿。
由于到飯點了,整條街上都是朝拜者,每家飯店都坐滿了人。以盧安的前生經驗看,吃齋嘛,各家飯店的口味大同小異,甚至連菜品都幾乎一致,來來回回就那些樣式。
于是懶得挑了,兩人直接回了“悅民旅舍”,俞莞之就住在二樓。
見兩人落座,店老板拿著菜單過來問:“兩位吃齋還是?”
盧安回答:“吃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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