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瀛少女眸子直視淵蓋蘇文,好半天后突然微笑問道:“但他現(xiàn)在正在欺負(fù)你們高句麗同胞呀……” 淵蓋蘇文面色不變,只是淡淡又重復(fù)一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東瀛少女燦然而笑,臉上卻掛著諷之色。 淵蓋蘇文渾不在意,又是淡淡一句道:“若是等你東瀛被人滅了之后,你便能夠體會我現(xiàn)在的心思了。” 這時丸山督主施施然而來,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太囂張,這貨滿臉堆起訕笑,左右窺視了兩眼,然后才壓低小聲尷尬解釋道:“大將軍勿怪,小人乃是習(xí)慣使然,自從當(dāng)上督主以后,我每天的任務(wù)就是去欺負(fù)百姓,若不如此,漢人不肯信任。” 淵蓋蘇文微不可查點了點頭,不但不怪罪反而鼓勵一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這是他第三次這么說。 丸山督主似乎滿臉驚喜,仿佛被人賜下了莫大權(quán)限一般,這貨激動莫名,仿佛終于想起了正事,連忙道:“大將軍請隨我來,咱們出城之后很快就能看見鹽場。” 淵蓋蘇文仍舊微不可查點了點頭,表面姿態(tài)偽裝的像極了一個侍衛(wèi)。 丸山督主越發(fā)底氣高昂,滿臉飛揚跋扈的大踏步而走。三人順著大街一路出城,漸漸身影消失在城門方向。 淵蓋蘇文永遠(yuǎn)也不會想到,等他們離開之后城中出現(xiàn)的一幕,但見那些受了欺壓的高句麗百姓個個咬牙切齒,有些人甚至忿忿不平的朝著地上吐口唾沫,罵罵咧咧之間,忽然嘆息連連,耳聽一個乞丐嗚嗚咽咽,摸著自己臉上被抽打的鞭痕哭道:“憑什么他可以耀武揚威啊?他以前也只是個窮鬼馬夫!漢人若是想找奴才,我也能當(dāng)這個奴才,我保證比他更會欺壓百姓,保證更能幫漢人收取稅收……” 痛苦之間,語氣分明帶著羨慕。 羨慕而不可得,于是就產(chǎn)生了嫉妒和畏懼。 這似乎不是乞丐自己的心聲,而是十幾個百姓共同的渴望,甚至就連那滿街的高句麗百姓,看向丸山督主消失的方向也是唏噓連連,乍聽之下,似是憤怒,細(xì)細(xì)一品,卻是羨慕。 也就在此時,忽聽街上一陣甲胄叮當(dāng),但見一隊精銳的玄甲鐵騎巡街而來,似乎‘忽然’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人受到欺負(fù)…… 先是一個騎士打馬而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那個啼哭少女,似是心中不忍,開口勸說道:“姑娘,可是有著冤屈?” 不問還好,一問那高句麗少女登時哭的更兇,凄凄慘慘,抽抽噎噎,惹得所有巡街戰(zhàn)士全都過來,似乎都被少女的凄慘勾起同情。 終于一個戰(zhàn)士怒哼一聲,大吼道:“此事不能一放而過,必須稟告程老王爺,高句麗人也是人,高句麗百姓已經(jīng)是渤海的百姓,咱們國主多次嚴(yán)令,程老王爺數(shù)次強調(diào),讓我們善待百姓,讓我們保護安民,結(jié)果咱們做到了,他們高句麗人自己沒做到,兄弟們,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早就看那個丸山督主不爽了,我今天就要去程老王爺那邊去告狀……” 這戰(zhàn)士似乎一腔熱血,乃是個浩然正氣的人,然而他的同袍卻出手拉住他,紛紛苦笑勸解道:“算了吧,你告不倒他的,丸山督主雖然可恨,但他卻是咱們國主的奴才,整個高句麗這么大一片土地,總共也只劃分了六個番號督護府,人家丸山能成為督主之一,官位等同于渤海朝堂的六部尚書,咱們只是當(dāng)兵的卒子,如何能去告倒大官?” 那戰(zhàn)士似乎一臉痛苦,悲憤再次大喊道:“那我就去國主那邊告狀,國主他心地善良最為善待百姓,倘若他知道了丸山督主惡行,必然會剝掉這個狗賊的奴才身份。” 其他戰(zhàn)士仿佛遲疑起來,好半天過后才語帶不確定道:“若是能找咱們國主告狀,肯定能把丸山的惡行治罪,但是兄弟你這樣做可不好,丸山若是被擼了了誰幫咱們治理此間啊,國主早就說過,高句麗需要自己治理自己,你把丸山告倒之后,誰能去當(dāng)咱們國主的奴才……”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猛然滿街炸營。 “我,我,我……”但聽處處轟然,帶著強烈興奮,猛然那個臉上帶著鞭痕的乞丐連滾帶爬過來,滿臉渴望的仰頭看著玄甲鐵騎,喘息粗重道:“大人們,小人絕對是個好奴才,只要國主需要,我隨時可以效忠。” 然而玄甲鐵騎們卻一臉慎重,好半天才嘆息連連道:“我等只是戰(zhàn)士,并無推薦之權(quán)……” 唯有最初那個戰(zhàn)士一臉堅決,猛然抽出馬鞭宣誓一般道:“吾立志前往渤海都城,去向咱們的國主告狀,哪位百姓可敢隨行,作為告狀之事的證人。” 證人? 一街百姓先是微怔,陡然都反應(yīng)過來此乃良機,可惜仍是那個乞丐最先開口,發(fā)瘋般大叫道:“我,我,我,大人,我啊,小人無緣無故被丸山用鞭子毒打,我絕對是最適合去做這個證人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