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媽媽!不能讓她這么繼續錯下去了!” 又是一頭巨鯨浮出水面,露出了深藍色的背脊。一股粗大無比的水柱從氣孔處沖天而起,緊隨其后地朝著北方的海域快速游去。 從特征上來看,這兩頭巨鯨十分相似。但前者的體型卻幾乎是后者的十倍,氣息的強度也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一個時辰的時間悄然逝去,夜已深。 海龍號上的旅客們絕大多數都休息了,只剩下阮星海帶著一眾南海商會的執事在甲板上警戒。烏云散去,露出了點點星光。 阮星海見狀,緊繃的神經下意識地舒緩了一些。銀色的月華和星光落下,周圍晦暗的海域變得清晰起來。 一名紫衣執事來到了阮星海的身邊。 “阮執事,現在可以辨別方向了。您看我們是就此啟程,還是在這里度過夜晚?” 阮星海沉吟片刻后,道。 “不必多生事端,就在這里等到天亮吧。” 雖然他的武魂是一向以狂暴著稱的雷屬性武魂,但他卻一點都不激進。反而平時做事沉穩,這么多年還沒出現過差錯,深受南海商會會長的看重。 “是!”紫衣執事恭敬地應了一聲。 二人剛結束交談,夜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顆顆赤紅色的光點,光點還在他們的視線中飛速放大。 阮星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反應過來,面色劇變地大聲喝道:“敵襲!所有人各就各位,做好戰斗準備!” “轟轟轟——”劇烈的轟鳴聲接連響起。高爆定裝魂導炮落在海龍號附近,恐怖的高溫讓海水迅速汽化,發出‘嗤嗤’聲。 海浪被濺起足足有數十米高,海龍號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船上的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的動靜給驚動了,聽到阮星海說是敵襲,頓時變得慌亂一片。 只有南海商會的那些執事表現地稍微鎮定一些。 旅客們以普通人居多,遇到這種情況感到慌亂才是常態。而且這次的動靜比之前數次遭遇海魂獸時要大得多。 站在海龍號的甲板上,阮星海臉色難看地向著遠處望去,隱約可見一艘戰船的。 鱷羅同樣站在戰船的甲板上。不過他全然沒有靠近海龍號的打算,只是讓人連續發射動靜比較大的定裝魂導炮。其中以高爆定裝魂導炮居多。 光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消耗了十幾枚六級定裝魂導炮。 因為至少得是六級以上的定裝魂導炮才能擁有這么遠的射程。 代價巨大,但效果也是很顯著的。沒過多久,在海龍號的后方就出現了一個個光點。 正是他此行的主要目標,日月帝國南海魂導師團的主力艦隊。 鱷羅興奮地握緊了雙拳。就在剛才,他收到了那位存在的意念。在不久之后,便能夠抵達。 他在時機上把握地相當精準。 另一邊,身處海龍號甲板頂層房間中的橘子猛地驚醒,美眸中閃爍著明睿的光芒,她第一時間看向了身邊從容自若的徐紫煌。 “天煌,發生什么事情了?” “是魔鱷海盜團動手了。”徐紫煌平靜地說了一句。他現在的精神力能夠外放到方圓三十公里。魔鱷海盜團的那艘戰船便在他的感知之中。 海龍號上另外十九名南海魂導師團的精英也已經全副武裝。 橘子利落地起身,來到了走道盡頭的那一片空曠區域,仔細觀察著局勢。 他們潛入海龍號為南海魂導師團的主力提供定位只是其一,最主要的任務其實是使用配備的強力魂導器暫時牽制住魔鱷海盜團,給南海魂導師團的主力逼近爭取時間。 徐紫煌就在橘子身邊,二人在這個時候皆是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魔鱷海盜團一直使用定裝魂導炮進行火力壓制,但又不靠近,這樣的行為太過反常了。 不等他們思索,周圍的空氣奇異地扭曲了一下,時間仿佛都變得凝固了。 劇烈的震蕩毫無征兆地從腳下傳來,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體積龐大的海龍號就這么被甩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之中。 海龍號上的所有人都在這恐怖的巨響中失去了意識,只有徐紫煌和橘子幸免于難。 盡管徐紫煌盡力護住了自己和橘子,但二人仍是覺得耳邊一陣翁鳴,只能看到對方的口型,卻聽不到對方具體在說些什么。 徐紫煌只得通過精神力傳達給橘子,讓其抓緊自己,不要松手。 深藍色的大海就像是被割裂了開來,高低不一。最高的地方超過原來的海平面數百米,低的地方深不見底,如同深淵。天空完全轉變成了黑紫色,似是和海洋調轉了方位。 徐紫煌懷抱著橘子,立于這片詭異的天與地之間。但就在下一瞬,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眼中滿是驚駭。 在一塊攀升而起的水立方上,浮現了一頭體型格外巨大的鯨魚。這頭巨鯨通體藍黑色,龐大的身軀頭大尾小,層層疊疊的魔紋宛如一張張猙獰的面龐。 深海魔鯨。 而且還不只是普通的深海魔鯨那么簡單。它那超過七百米的身軀甚至是當年那頭深海魔鯨王的數倍。再結合起其身軀上的魔紋,徐紫煌的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魔皇?!” 沒錯,唯有那位深海魔鯨王的妻子魔皇才符合這些特征。 被拋到空中的不只有海龍號,還有南海魂導師團的艦隊,以及鱷羅所乘坐的戰船。 鱷羅眼中的驚駭之色比徐紫煌還要更甚幾分。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驚怒、絕望交加。 “為什么?!為什么?!”鱷羅在心中瘋狂地咆哮著,憤怒到極致的他,眼中布滿了猙獰的血絲。一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的落差感,讓他幾欲崩潰。 明明他們都協商好了,但眼下卻被魔皇單方面的毀約了。 “你不是身受重創需要血食來恢復嗎?!你這頭畜生竟敢騙我?!我就不該相信你這頭畜生!!!!!!” 當年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魔皇過河拆橋的這種可能。但在眼前的切實利益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完全保持理智呢?況且當時的魔皇的確身受重傷,處于休養之中。 魔皇冷冷地掃了鱷羅一眼,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信任過貪婪的人類。當年她的丈夫就是死在一名人類魂師的手中,對于人類她心中只有怨恨。 當年她是在與幾頭兇獸級別的海魂獸爭斗時本源遭受重創,甚至有著就此隕落的可能,才不得已利用鱷羅的貪婪達成了協議。反正她這些年在海洋中殺死吞噬的海魂獸不在少數,隨手拿出那些海魂獸死去留下的魂骨對她也沒什么損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