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艾布納扶著桅桿仰望緋紅的時候,休悄悄從船艙出來,走到了他的身邊,見他臉上滿是期待和振奮的神情,不由詫異地問道:“艾布納,這么晚了,你來甲板上做什么?” 艾布納早就發(fā)現(xiàn)了休的靠近,所以也不驚訝,轉(zhuǎn)過頭反問道:“你呢,為什么也沒睡?” 休沉默了一下,然后嘆氣道:“今夜是血月,我擔(dān)心佛爾思……她在血月會聽見囈語!雖然她總說那沒什么,但我覺得只是不想我跟著擔(dān)驚受怕的托詞而已……結(jié)果睡不著起身后發(fā)現(xiàn)你不在,怕出了什么事,就來甲板上看看。” 休和佛爾思的友情真的很深厚啊!默默地感慨了一句,艾布納又將視線移向蒼穹中的血月,開口回答起休之前的問題,道:“今夜有影響世界走向的大事發(fā)生了,所以我才在甲板上遙望,也算隔空見證一下。” 見艾布納說得鄭重,休立刻警覺起來,問道:“什么大事?”會不會有危險? 艾布納看著夜幕中的緋紅,以詠嘆調(diào)浮夸地回答道:“這個黑暗的世界中從此誕生了一縷光!” 休聽后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她抿了抿嘴唇,無奈道:“艾布納,你和佛爾思一定很有共同語言!”都喜歡戲弄我…… “我可不是在編故事,我說的是真的!”艾布納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雖然說的都是真話,但本質(zhì)上他確實是在和休開玩笑,因為那一位的降臨,他之前緊繃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見艾布納笑得開心,哪怕剛剛被捉弄,休也不生氣了。作為朋友,她是樂于見到艾布納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的。等她為父親伸冤后,想來也能笑得這么高興的!不,是比這更高興才對。 兩人就這么吹著海風(fēng),望著緋紅之月,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沒再繼續(xù)說話,一時間甲板上寂靜無聲……直到一個略有些調(diào)侃意味的聲音從艦首方向傳來: “兩位在月色下談情說愛我本不該打擾,但前面一段海域風(fēng)浪會比較大,這里并不安全,還是快點回船艙去吧!” 艾布納回頭一看,只見萬城輝煌號的船長阿蘭森·愛德華提著酒瓶走了過來,他身上滿是酒氣,臉色也是不正常的酡紅,顯然是喝多了。 休和艾布納都沒在意他的調(diào)侃,后者更是笑著回懟道:“愛德華先生,喝成這樣,你的話可沒有什么說服力。” “嗝……我是屬于越喝酒越清醒的體質(zhì)!”愛德華船長打了個酒嗝,又接著道,“我可沒有開玩笑,你要相信一位大海的眷者。” 他的話里似乎別有所指……大海的眷者?海眷者?這是‘水手’的古稱……也許這位船長是個非凡者?呵,這是以為我是普通人聽不懂‘黑話’,所以在隱晦的炫耀? 艾布納習(xí)慣性地推理了一波。他現(xiàn)在大致已經(jīng)整理出‘推理學(xué)員’的扮演守則,即根據(jù)觀察到的已有線索、細節(jié),結(jié)合自身掌握的知識,運用邏輯能力盡量地推理還原出事物或事態(tài)原貌的過程。至于這個所謂原貌是否正確,是不是完整,就不是推理學(xué)員該管的了。反正他有時就是推理的結(jié)果有誤也能得到魔藥消化的反饋。 推理學(xué)員只注重推理的過程,偵探才要求結(jié)果。 不過鑒于這位船長也是好心,艾布納和休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只是在快要走進艙門時,艾布納卻忽地回頭問道:“愛德華船長,你家一百多年前真的住在貝克蘭德西北區(qū)德拉海爾街18號?” “對啊,是真的!”愛德華船長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同時他有些納悶,他好像沒和人說過具體的門牌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