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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斬盡殺絕-《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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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旦出了門,敢穿絲綢,就可能被人拿下治罪了。

    他是商賈,他的兒子未來也是商戶出身。

    而現(xiàn)在張安世卻告訴他,可以給他兒子一個功名。

    大明的功名除了科舉之外,就是靠恩蔭入國子監(jiān)。

    監(jiān)生的地位某種意義來說是和舉人相等的,當(dāng)然,在真正科舉出身的舉人眼里,所謂的監(jiān)生什么都不是,可對于普羅大眾而言,已算是監(jiān)生老爺了。

    這幾乎是社會階層的大跨越,對朱金而言,在這個時期是花錢也買不到的。

    他激動地繼續(xù)磕頭:“謝伯爺,謝伯爺。”

    這事肯定很難辦,但是他相信張安世可以辦成,張安世的能量太大了。

    張安世道:“你先別急著謝,我有一樁天大的事交給你辦,這件事決不可走漏半點風(fēng)聲,任何一個關(guān)節(jié)出了差錯,我都唯你是問?!?

    “而且你還要挑選幾個極心腹之人一同來辦,這些人也必須完全可靠,有一點點的差池,莫說監(jiān)生沒了,到時你和你全家的項上人頭還在不在,我可就不好說了?!?

    朱金眼睛都紅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既然當(dāng)初跟了張安世,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只要老老實實地干事,就一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請公子明示?!?

    …………

    京城里,依舊還不消停。

    一個陽明學(xué)的誕生,引發(fā)了劇烈的反彈,傳習(xí)錄出世之后,更是引發(fā)了許多大儒和讀書人的警覺。

    當(dāng)然,此時還只是罵一罵離經(jīng)叛道而已,畢竟陽明學(xué)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小圈子。

    至于那張安世……更只是一個可笑的外戚,還不足為論。

    唯一讓人痛心的是李希顏和胡儼這樣的人,居然和張安世那樣的人廝混一起。

    而此時,朱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桐油前幾年的行情很好,因為要下西洋,所以朝廷大量地造船,桐油的價格從一升三十五錢,漲到了八十錢。

    因而不少的商戶,大量地囤積。

    只可惜,船隊出航之后,海船所需的大量桐油已經(jīng)足夠,而當(dāng)初榨出來的大量桐油,卻砸在了不少商戶的手里。

    八十錢一升的價格,又下跌到了三十錢。

    朱金要收購,考慮的當(dāng)然不是零售的那點量,而是直接找南京、鎮(zhèn)江、松江、蘇州、杭州等地的桐油商們私下里談,甚至大抵的價格,是以二十五錢直接收購的。

    不只如此,他一面在談,拿下了一部分桐油之后,再取其中一部分,將這些桐油在市面上拋售。

    如此一來,雖是私下里大宗進行收購,可市面上的桐油卻變多了。

    這就好像金銀是一個道理,大家都存著金銀,那么市面上流通的金銀只是極少數(shù),這就維持住了金銀的價值,可一旦有人將大量的金銀在市面上進行拋售,哪怕大家儲存的金銀數(shù)目沒有變,可金銀的價格也一定會大幅貶值。

    如今這桐油的市場就是如此,畢竟絕大多數(shù)的商戶,是不可能直接拿所有儲存的桐油直接放到市面上清倉出售的,往往都是每日拿出一點點,如此一來,價格才能穩(wěn)住。

    朱金私下里大宗收,市面上拋,就導(dǎo)致不出兩日,市面上的桐油價格跌到了二十七文。

    于是乎,朱金再利用這種恐慌,去和更多的桐油商們洽談,再將價格壓到二十二文、二十三文。

    市場就好像是黑暗森林的游戲,所有的桐油商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儲存了多少貨,也不可能將這機密告知別人。

    但是一看到桐油在市場上暴跌,難免會害怕自己倉中的桐油會爛在自己的手里,于是乎……不但愿意直接全數(shù)清倉給朱金,而且價格也越來越低。

    這樣反復(fù)的幾次市場操作之后,朱金收購的桐油價格,竟已到了低得令人發(fā)指的二十文。

    不只如此,桐油商似乎也察覺到了行情不好的緣故,瘋狂地出貨。

    這操作連朱金自己都目瞪口呆,原來還可以這樣玩。

    這一石等于一百升,等于是只需二兩銀子,便得了一石的桐油。

    這在往年,是絕對想都想不到的。

    重要的是,大量囤積桐油的倉庫易主,朱金還在背后瘋狂地收購,他甚至派了人,到天下各處的桐油商那去談。

    短時間內(nèi),花錢如流水,五十萬兩真金白銀,統(tǒng)統(tǒng)都丟了出去。

    二十五萬石桐油,也即是二千五百萬升,以至于為了大宗買賣,直接帶著契約找那些大桐油商,定了契約便走,再讓其他人負責(zé)交割金銀。

    當(dāng)然,到了后來,一些桐油商人開始回過味來。市場開始出現(xiàn)了觀望,市價也開始有了一些回漲。

    可此時……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朱金已經(jīng)完成了掃貨,尤其是地處南京城,此地乃是天下通衢之地,只需尋到了一些大宗的商戶,基本上就可以徹底地橫掃市場了。

    張安世也沒想過戰(zhàn)果會如此豐碩。

    等朱金來匯報的時候,看著這數(shù)不清的契約,張安世笑了,不吝夸贊道:“干得好。”

    “一共花了五十七萬兩銀子?!敝旖鹂嘀樀溃骸翱墒枪?,現(xiàn)在桐油的行情并不好,朝廷暫時不造海船了,再者……前幾年,大家提煉了不少桐油,咱們手里捏著這么多桐油,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而且這些桐油分散于各處倉庫,花費也是不小,這雇傭人手,倉庫的租金,都是錢……”

    看著朱金一臉苦巴巴的樣子,張安世笑著道:“這些你不必擔(dān)心,就算這五十七萬兩銀子丟進了水里,我也不眨一眨眼睛,這件事你辦的好,你兒子監(jiān)生的事,過幾日就能辦妥,到時我會親自向陛下請求?!?

    “上達天聽?”朱金詫異地看著張安世。

    張安世則是道:“還有……跟著你一起出力的這些人,也不要吝嗇,要重賞他們,重賞之下才有勇夫嘛,其中一些辦事得力的,將來要安插到咱們買賣里去做骨干,他們的家小,也要安頓好。”

    “我也曉得,居京城不易,這樣,我會在棲霞那兒,弄一塊地,置辦一些宅子,會撥出一些來,到時教這些人,人手一個小合院子,棲霞那邊,雖是偏僻,可現(xiàn)在也還算熱鬧,而且自渡口登船進南京城也便利,這樣一來,他們也肯安心跟著咱們干了。至于你,我會給你留一套大的,好歹也得有個兩進院子嘛?!?

    朱金聽罷,心里已是狂喜,宅院……他不是沒有,可南京城里送宅院,雖說是棲霞,卻也是大手筆。

    再者說了,這不是擺明著說,他是張安世的心腹嗎?這是讓他一輩子踏踏實實地跟著這位承恩伯干!

    這承恩伯何等大的權(quán)勢,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皇親國戚,京城里頭,你哪怕是抱應(yīng)天府尹,或者某部部堂的大腿,也及不上他啊。

    畢竟那些文臣,你抱上了,人家過幾年年紀一大,可能就已到了致士的年齡!

    可張家呢?張家可是世襲罔替,背后還有一個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將來還有皇孫,皇孫將來若是做了皇帝,不也要乖乖叫人家一聲舅舅嗎?

    朱金當(dāng)即熱淚盈眶:“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盡心,對啦,有一個伙計……當(dāng)初交代他去鎮(zhèn)江收桐油,他將消息泄露了出去,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安世聽罷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朱金一眼:“如何處置,你來辦。我心善,見不得血腥場面?!?

    朱金明白了,他咬咬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現(xiàn)如今承恩伯這么大的家業(yè),關(guān)系著如此多的人生計,像這等吃里扒外的人,小的會處置好的?!?

    張安世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朱金心里還有狐疑,如今的桐油,確實是不值錢了啊,這承恩伯到底想做什么?

    五十七萬兩銀子啊,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朱金心疼。

    …………

    “陛下?!币嗍Чb手躡腳地到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嗯了一聲,他道:“給安南胡氏的旨意,頒發(fā)出去了嗎?”

    “已經(jīng)頒發(fā)了,內(nèi)閣那邊,已擬了詔,也按陛下的意思,蓋了大印,依舊還是昭告天下,冊胡氏為國王,列安南為不征之國?!?

    朱棣頷首:“還有其他事嗎?”

    “朝鮮國也上來了國書?!?

    朱棣對朝鮮國是有感情的,這宮中宮女,幾乎都是朝鮮國供應(yīng)。

    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道:“又怎么了?”

    “上一次襲了朝鮮國的倭寇,此后被我大明水寨悉數(shù)剿滅,咱們又將倭寇所拘押的朝鮮國百姓給送回,這朝鮮國王便派了使節(jié)來,國書雖還沒有遞到,不過他們和禮部那邊交涉的時候,態(tài)度頗為玩味?!?

    “玩味?”朱棣挑了挑眉。

    “那使臣的原話是:中國父母也,我國與倭國同為外國,如子也。以言其父母之于子,則我國為孝子也,倭國賊子也。”

    朱棣沉默了老半天,才道:“他們想干嘛?”

    “那使臣的意思是即便是兒子,也有親疏之別,陛下需甄別對待,不可寒了孝子的心吧。”

    朱棣便道:“讓禮部那邊放出話去,朕心里有數(shù)?!?

    “還有一事,錦衣衛(wèi)紀綱奏,朝廷百官……最近有不少議論?!?

    朱棣警惕起來,沉聲道:“議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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