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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陛下,臣沒死-《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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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輝祖的目光一掃。

    便見張安世張牙舞爪的樣子。

    對張安世而言,姚廣孝確實不好惹。

    可是……只要對方喜歡錢,而他恰恰最多的就是錢,那么他就不怕得罪姚廣孝。

    大帳之中瞬間安靜了。

    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徐輝祖來了。

    姚廣孝又如往常的一臉清凈從容的樣子,合掌,念經(jīng)。

    張安世一愣,沒想到來的會是徐輝祖。

    徐輝祖定了定神,心頭也暗暗松了口氣,只要張安世還活著,那么就不急了。

    當先,先去和姚廣孝見了禮。

    姚廣孝停了念經(jīng),笑容可掬地看著徐輝祖道:“魏國公來的好,貧僧方才置身險境,宛如處在阿鼻地獄之中,有魏國公來,貧僧就放心不少了。”

    張安世也悻悻然地給徐輝祖行禮,道:“見過魏國公,魏國公來,怎么也不招呼一聲?!?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面對張安世,那就不需這樣客氣了,反正是自己的女婿,何須啰嗦什么禮數(shù)。

    張安世此時便耷拉著腦袋道:“我們遭遇襲擊啦,也不知為啥,突然就有一千多騎兵圍了我們大營,緊接著便是沖殺,真真嚇死人了?!?

    徐輝祖皺眉道:“那些人……”

    還不得徐輝祖說下去,張安世就道:“已經(jīng)擊潰啦,這群廢物,不堪一擊,不夠我們天下第一營打的,天策衛(wèi)怎么這么弱啊,真是奇怪。”

    雖然進營的時候,徐輝祖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可這話自張安世口里說出來,徐輝祖卻還是心里大驚。

    他也算是帶兵多年,而且從小就在軍營中長大的,對于這行軍打仗的事,再沒有人比徐輝祖更清楚其門道了。

    可眼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卻是發(fā)生了。

    于是徐輝祖道:“你這五百個新卒?”

    張安世道:“對,五百個新卒。”

    徐輝祖沒有看張安世,而是看向姚廣孝,他覺得姚廣孝的話更可信。

    姚廣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徐輝祖的心思,笑道:“哎……這是佛祖保佑啊。”

    張安世忍不住道:“我此前就給了兩萬香油錢,他舍得不保佑嗎?”

    “阿彌陀佛,承恩伯,眾生平等,你不要打誑語?!?

    張安世:“……”

    徐輝祖依舊還是覺得暈乎乎的。

    這事……實在太蹊蹺了。

    可它分明就在眼前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令人不得不信。

    卻在此時,張軏匆匆進來,一邊罵罵咧咧地道:“大哥,你管管四弟吧,四弟又想拿俘虜嘴里塞手雷啦,反正我是管不住了?!?

    張安世文縐縐地道:“不教而誅,是為虐也,伱叫他到我的面前來,我好好和他講講道理?!?

    張軏有點懵,嘟囔道:“大哥,你吃錯藥啦,你咋這樣說話?你別這樣說話,我聽著心里害怕,大哥,咱們?nèi)ト肜纤乃锶ァ?

    張安世面帶微笑,只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這個家伙,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此時一定能將張軏碎尸萬段。

    這時候,張軏才注意到了徐輝祖,頓時……嚇得兩腿發(fā)軟,連忙道:“大哥,我……我是有事要報?!?

    張安世道:“說?!?

    張軏一本正經(jīng)地道:“人數(shù)清點妥當了,模范營傷二十七人,一人傷的頗重,已想辦法救治,其余二十六人,都是皮外傷。天策衛(wèi)的賊人那邊,死了一百二十七人,俘了兩百九十三人,有不少都是受傷的,咋辦?”

    張安世道:“先看押著,還有,讓四弟不要胡鬧,攔住他。”

    張軏抱手:“那卑下去了。”

    當下,急急忙忙地一溜煙跑了出去。

    徐輝祖在旁聽到那幾個數(shù)字,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完勝。

    這天下,還有能以如此戰(zhàn)績就完勝一千多驍騎的軍馬。

    要知道,這才是五百步卒啊。

    他看張安世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同了,當下便道:“隨我走?!?

    張安世不解道:“走?”

    “去見駕?!毙燧x祖道:“陛下已經(jīng)急瘋了,速去見駕吧?!?

    張安世像是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又忙看向姚廣孝道:“姚公也得去?!?

    給了錢的,沒理由姚廣孝不去。

    到時只怕還要對質(zhì),姚公就是壓艙石。

    畢竟,他手里可是沾滿了天策衛(wèi)的血??!

    姚廣孝自也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務(wù),苦笑道:“去去去,這樣的大事,貧僧怎可錯過?!?

    說罷,三人各自騎馬,隨即便馬不停蹄地朝京里狂奔。

    ………………

    而此時,兵部右侍郎方賓已來到了午門。

    他直接就跪在了午門外頭,一路顛簸,轎子走的慢,好不容易到了紫禁城,方才想起自己還未向通政司稟奏入宮。

    只是現(xiàn)在再去通報已來不及了。

    索性跪在午門外頭實在。

    很快便有宦官出來,道:“方侍郎這是何意?”

    方賓沉聲道:“臣兵部右侍郎,有天大的事稟奏?!?

    那宦官看著方賓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他甚至懷疑,對方可能是來死諫的。

    要知道,大臣一直崇尚規(guī)矩和禮儀,你兵部右侍郎難道不知道規(guī)矩嗎?

    如此不合規(guī),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只是宦官自是做不了主的,便連忙去武樓稟奏了。

    武樓這里,朱棣正一言不發(fā),只閉著眼,端坐在御椅上。

    丘福也慢慢地回過神來了,他只覺得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唇都要咬破了,只靠最后一點理智站在原地死死地支撐著自己。

    武安侯鄭亨,覺得氣氛有些緊張,他最近總是提心吊膽,覺得伴君如伴虎,此時還是什么話都不要說才好。

    最不安的乃是漢王朱高煦。

    朱高煦越發(fā)覺得氣氛異常。

    甚至,父皇連經(jīng)過都不來問了,就好像……這天大的事,他已不關(guān)心一樣。

    這反而讓朱高煦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幾次想要張口,辯解一點什么。

    可是,朱棣只緊閉著雙眼,正襟危坐,這武樓里的死氣沉沉,更令朱高煦憋得慌。

    噠噠噠……

    穿著靴子,疾步而來的乃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紀綱。

    紀綱入殿之后,開始躡手躡腳,他這靴聲便消失,只是此時,他看了一眼跪地的朱高煦,微微皺眉,卻什么也沒有說,猶如一個家中老奴一般,只垂手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陛下……”

    有宦官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朱棣沒有張開眼。

    宦官道:“兵部右侍郎方賓,說有大事求見,懇請陛下務(wù)必恩準?!?

    務(wù)必恩準,這甚至有一點威脅皇帝的意思了。

    你是老幾,見不見是你說了算的嗎?

    當然,朱棣是了解方賓的,在他的印象里,方賓是個穩(wěn)重的人,方賓之所以說這樣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就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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