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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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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寧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陛下,臣……臣……”

    朱棣冷冷地道:“平日里,你為何挑撥太子與朱高煦?”

    王寧心知,陛下已經(jīng)不相信自己了,此時任何的狡辯都沒有意義,只會給陛下一個滿口謊言的印象。

    他低著頭道:“臣……臣與朱高煦交好……”

    “你和他交好嗎?”朱棣冷笑,他鄙夷地看了王寧一眼:“只怕是你想要利用他吧。”

    王寧道:“臣一時糊涂。”

    “朕看你可一丁點也不糊涂。”朱棣笑得更冷:“你是聰明過了頭,只怕是還不滿足于眼下的身份,希望有一個從龍的功勞,你現(xiàn)在已是永春侯,將來……莫非還想要冊封公爵,是嗎?”

    這一句話,真將王寧的心思說透了。

    王寧這個駙馬,他的侯爵就是靠跟著朱棣靖難來的,只是他其他本身并沒有,難立軍功,可這軍功再厲害,能有從龍之功厲害嗎?

    因此,他看好朱高熾,希望靠支持朱高熾來滿足自己。

    此時,面對朱棣的責(zé)問,王寧魂不附體地道:“陛下……”

    朱棣不理他,直接道:“你離間太子兄弟二人,已是大罪。朱高煦失勢,你落井下石,也是大罪。朕真沒想到,你居心叵測到了這樣的地步,你自己說罷,你犯下這樣的大罪,難道就因為你是朕妹子的夫君,就可以保全自己嗎?”

    王寧恐懼不已,道:“臣……臣……”

    朱棣冷然道:“朕念在公主的面上,讓你自己想想該怎么辦吧,給朕退下。”

    王寧打了個冷顫,眼里寫滿了恐懼,他似乎已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了。

    朱棣又對身邊的亦失哈道:“公主身體不適,這幾日,接到宮里住幾日。”

    懷慶公主聽罷,頓時淚如雨下,面帶哀求地看著朱棣道:“皇兄……”

    朱棣淡淡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還望妹子能體諒朕的苦心。”

    好話已說盡了。

    懷慶公主又豈會不明白朱棣的意思?卻已泣不成聲,被亦失哈攙扶了出去。

    等這懷慶公主和王寧一走。

    朱棣這才落座,看著桌上的茶盞,道:“這誰喝過的?”

    朱勇立即竄出來:“我斟的茶,是給朱高煦喝的。”

    “這逆子也配喝茶。”朱棣罵了一句,便端起了茶盞,呷了一口,便道:“他能幡然悔悟,也算他的運氣。這一次,朕饒他一命……張安世,你自己說罷,他如此害你,既是死罪可免,可活罪怎么辦?”

    張安世開始朝朱棣擠眉弄眼:“陛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朱棣狐疑地看了張安世一眼,隨即又看看徐皇后和朱高煦。

    接著便輕描淡寫地站了起來,道:“走,去隔壁的廂房里坐一坐。”

    于是君臣二人,眾目睽睽之下,相序出了小廳。

    到了隔壁的廂房,待張安世關(guān)上了房門,朱棣才感慨地道:“朕總覺得不可置信,你說這逆子,他當(dāng)真改好了嗎?”

    張安世點點頭道:“朱高煦是講義氣的人,他認了兄弟,就斷然不會做不義的事。”

    朱棣細細一想,似乎覺得朱高煦確實如此,如若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狐朋狗友廝混在他的身邊了。

    朱棣收回了心神,便道:“你說,朕該如何處置吧。”

    張安世笑了笑道:“臣……這里有一個章程,還請陛下過目。”

    說著,變戲法似的,取了一份奏章出來。

    朱棣饒有興趣地接了,打開一看,卻見這里竟是一份契書。

    下一刻,朱棣居然直接合上了:“朕看這種東西,便覺得腦袋疼,你直接和朕講吧。”

    看著朱棣這么直接的操作,張安世忍不住在心里想:朱高煦缺心眼的原因找到了,敢情是遺傳的。

    張安世道:“商行的股份要重新調(diào)整,陛下這邊,只怕得拿出半成的股,算是賞給朱高煦的,臣和幾個兄弟,也按比例拿出半成,這樣的話,朱高煦手里頭也就有一成股了。”

    朱棣皺眉:“他犯了這樣的大罪,竟還要朕掏股給他?”

    張安世笑道:“一家人嘛,陛下天下都給太子了,難道自家的兒子,連半成的股都不肯給嗎?這說不過去,臣雖是一個外人,都覺得看不過去。”

    朱棣抿了抿嘴,沒說什么。

    張安世便接著道:“當(dāng)然,這股也不是白占的,他這是技術(shù)入股。”

    “技術(shù)?”朱棣狐疑。

    “臣不是說過,讓他那四衛(wèi)人馬駐扎去木邦一帶嗎。”

    朱棣頷首:“你繼續(xù)說。”

    “若是這四衛(wèi)人馬,置于商行之下呢?”

    朱棣一愣:“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安世笑了笑道:“這天底下,凡事都會有破例。我大明是什么,是天朝上國!天朝上國,自然不能妄動刀兵。可如果,臣是說如果,如果商行和外國產(chǎn)生了紛爭,以至于到了刀兵相見的地步呢?若是這商行還拿下了土地和港口,還有許多的礦產(chǎn)呢?這一點也沒有有損我大明的恩德啊。”

    這其實就是帽子戲法,傻子都看出來不過是換了個名目而已。

    朱棣若有所思地,接著便問:“這些什么土地,什么港口,什么礦產(chǎn),值錢嗎?”

    “怎么不值錢?土地之上,商行可以征稅,礦產(chǎn)可以發(fā)賣,港口也可以抽油水!陛下,臣有一整套盈利的方案,只要朱高煦那邊能戰(zhàn),就不愁沒有盈利,不,就不愁沒有暴利!”

    朱棣定定地看著張安世,而顯然他的腦里卻繼續(xù)思索著什么。

    張安世又道:“何況……商行得了土地,而陛下和朱高煦占了絕大多數(shù)的股,這地,說穿了,不還是陛下的嗎?這是千年基業(yè),是震爍古今的事,只怕唐太宗再世,也不能相比。”

    朱棣還真有些動心了:“你繼續(xù)說。”

    “最重要的是,商行的事,不經(jīng)過國庫。朱高煦四衛(wèi)的人馬,所需的補給,都由商行提供,商行有利可圖,當(dāng)然也舍得砸銀子,有了充足的補給,有了精良的武器,又有朱高煦這般勇武的統(tǒng)帥,這域外,誰可匹敵?”

    朱棣頷首:“掠地之后,也是商行管理?”

    “這就是其中的問題所在,臣聽聞,域外諸國,許多地方雖為國家,可實際上,卻都被其國中的土司和諸侯盤踞,若是朝廷派兵征伐,勢必要將其納為郡縣,派官員去管理,而那些土司和諸侯,必然拼死抵抗,這時日一久對國家的損耗實在太大了。”

    “而臣這個商行的方案,卻是只取其國,而后再以商行的名義,與其各地大小王公諸侯合作,保證他們的權(quán)力,但是要求他們將往年給國王的稅賦,交給商行。其實對他們而言,國王是誰,沒有任何分別,只要愿意合作,于他們的利益并沒有什么損害,只怕他們對此,求之不得呢。”

    “一邊是朝廷派兵,付出無數(shù)的軍需,不斷的被損耗。另一邊則是商行經(jīng)營,進行有限的管理,卻能確保穩(wěn)定的收益,陛下,這孰輕孰重呢?”

    朱棣點點頭道:“若能盈利,固然是好。”

    張安世一臉胸有成足地道:“盈利的方式太多了,臣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呢,臣可以用臣的商譽來擔(dān)保。”

    朱棣則是道:“那么朱高煦這個小子,就專門負責(zé)攻城拔寨?”

    張安世點頭:“對,人得要放在適合的位置上,才能發(fā)光發(fā)熱嘛。他就擅長干這個,而且將士們也服氣他。他既是股東,也相當(dāng)于是咱們的將軍,可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商行里負責(zé)軍事事務(wù)的掌柜。”

    “陛下……朱高煦雖是陛下的次子,可畢竟也是血脈相連啊,陛下總要給他找一條出路。”

    朱棣大抵是明白了。

    他無法理解,征伐如此神圣的事,居然也可以變成買賣。

    不過這些事,細細一想,可能還真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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