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百六十四章:水落石出-《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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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這人慢悠悠地接著道:“不過,也不必慌……告訴大家,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要操之過急,何不如凝神靜氣,坐山觀虎斗!那個張安世……倒是一個麻煩……可惜在此風口浪尖上,早知此人是禍害,就該及早除去。”
“是。”
這人接著道:“你放心,宮里宮外,都有老夫的眼線,那兵部尚書金忠已入宮了,錦衣衛那邊……得知了這邊的消息,只怕比我們還要慌。”
“是。”
這人喝了口茶,便再不言語。
而來人悄然告退出去。
…………
金忠入宮,稟奏張安世擅拿大臣的事。
朱棣對于金忠這等近臣,態度當然不一樣,便道:“此事……亦失哈已向朕稟告了,張安世那個家伙……朕會敲打他,過幾日……朕好好收拾他便是。”
金忠倒是沒有堅持:“臣只是希望,能夠保證主事陳文俊的安全。”
朱棣道:“你放心,張安世這個人……朕是知道他的,他沒有這個膽子。”
金忠很滿意,便道:“那么臣告退。”
這金忠一走,朱棣便開始罵娘:“入他娘的,抓亂黨抓到了兵部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套人麻袋,這是干什么?目無法紀!”
亦失哈站在一旁,很是識趣的一言不發。
倒是朱棣猛地側目看亦失哈一眼,道:“那個叫陳文俊的,莫非是和張安世有私仇?”
“這,奴婢沒聽說過。”
朱棣皺眉:“錦衣衛那邊怎么說。”
“陛下,錦衣衛那邊……說是已經找到了亂黨的線索,其中案首便是宦官崔一紅……”
朱棣冷冷道:“只一個崔一紅嗎?一個小小的崔一紅,能干什么大事,教他刨根問底?”
說著,朱棣看了亦失哈一眼:“張安世那邊拿了一個兵部主事,說他是亂黨,而錦衣衛卻拿住了勇士營的提督太監,也說他是亂黨,你對此怎么看?”
亦失哈道:“奴婢認為錦衣衛更可靠一些。”
朱棣頷首:“不錯,緹騎這些年,破獲不少大案,紀綱也擅長刑名,辦事也還算穩妥。”
頓了頓,朱棣卻道:“朕還以為,你會為張安世說話呢。”
亦失哈連忙拜倒,叩首道:“陛下,崔一紅若是當真死罪,他雖是宮里的人,那么就更該碎尸萬段。奴婢侍奉陛下,心里也只有陛下,如今朝中出了亂黨,奴婢和陛下一樣,也是心急如焚。紀指揮使乃是能吏,這幾年辦事,一向沒有出過什么紕漏,奴婢看他呈上來的卷宗和供狀,也可算是人證物證確鑿,實在沒有什么可懷疑的地方。”
頓了頓,亦失哈接著道:“至于安南侯,安南侯畢竟不是刑名出身,他能掙銀子,固然是他的長處。可若是捉賊,卻非他所長,不過……奴婢以為,安南侯這么一抓人,也未必沒有好處。”
朱棣挑眉道:“嗯?有什么好處?”
亦失哈道:“先是錦衣衛抓了崔一紅,崔一紅背后的亂黨,一定慌了手腳。而安南侯那邊又拿住了一個兵部的主事,如此一來……反而迷霧重重了,這豈不是免了錦衣衛打草驚蛇嗎?”
朱棣微笑:“這樣說來,你的意思是……”
亦失哈便道:“不如將錯就錯,先不過問,讓安南侯那邊鬧一陣,錦衣衛這邊……再抽調人力,繼續順藤摸瓜,若是能借此將這些亂黨一網打盡,奴婢以為……這便再好不過了。”
朱棣不自覺地背著手,來回踱步起來,邊道:“嗯……哎……你真是貼心人啊,紀綱這個人……辦事倒還算是周密,張安世……嗯……是自家人……三日,三日之后……朕再出面吧。”
亦失哈叩首道:“陛下圣明。”
正午,亦失哈趁朱棣用膳的功夫,回到了司禮監。
御馬監掌印太監劉永誠早在這里等著了,看到亦失哈,連忙上前道:“大公公……可有什么消息?”
亦失哈深深地看了劉永誠一眼:“明日,咱告個病,你去侍奉陛下吧。”
“這……”
亦失哈道:“用心一些侍候……”
劉永誠一臉疑惑道:“大公公的意思是?”
亦失哈道:“紀綱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罪證齊全,崔一紅怕是完了,你是他的干爹,難保那紀綱不會借題發揮,下一次奏報的時候,若是添上這么一筆,陛下若是生疑,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這幾日,你多在陛下的面前走動,勤勉一些,陛下對咱們這些人……總還算是寬厚的。”
“就這么讓紀綱得逞?”劉永誠氣得要跳腳。
亦失哈道:“時間長著呢,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現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候?”
見劉永誠依舊憤憤不平。
亦失哈笑了笑,語重心長地道:“你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實話和你說,這對紀綱而言,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怕這紀綱……要借崔一紅,繼續擴大呢。到時……說不準咱,還有你,還有宮里的許多人……都可能牽連進去,你想想看……這崔一紅可是宮里的人,到了詔獄,得供認和攀咬出來多少人?”
劉永誠皺眉。
亦失哈接著道:“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陛下面前,盡心竭力,什么都也別多說,什么也別多做,只盡心侍奉陛下就是了!咱們越盡心,等到將來攀咬到咱們身上的時候,才有辯護的機會。”
“若是這個時候,自己亂了手腳,和紀綱相互攀咬起來,這只會落人口實。御馬監那邊,你得告誡這上上下下,教他們一定要謹言慎行,別亂打聽,別亂說話,不看,不說,不聽!”
劉永誠長長嘆了口氣,才道:“哎……現下這宮里頭,只剩咱們兩個能做點主的,倘若鄭和、王景弘,還有侯顯幾個都在南京,也不至讓這小小的紀綱欺到頭上來。”
亦失哈微笑道:“你錯了,之所以紀綱現在咄咄逼人,不是因為他現在長了本事,而是因為他急了。咱們溫水燉青蛙,逼他到了墻角,所以才不得不發難,你所看到的是他囂張跋扈,實則……卻是他已無路可走,想要奮力一搏罷了。”
劉永誠錯愕地看一眼亦失哈。
亦失哈道:“咱們啊,可以輸十次八次,可他紀綱沒有這樣的運氣,他只有一次機會。”
說罷,亦失哈道:“不要再急躁了,回你的御馬監去吧。”
劉永誠道:“是。”
…………
被關在倉庫里的陳文俊,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遍體鱗傷,起初時還算鎮定,可慢慢的,他開始心慌起來。
這倉庫之外,隔三差五……便傳出一聲聲的炮響,讓他心神更加不寧。
就在他慌亂的時候。
猛地,門開了。
隨即,便見張安世大喇喇地進來,張安世道:“陳文俊,我已確定了,你的妻兒老小,一家整整齊齊二十七口人,現在都很好。”
陳文俊大怒:“賊子安敢?”
張安世道:“誰是賊子呢?”
陳文俊突然朝張安世拜下:“下官是清白的啊,就請侯爺饒了我吧,我歷來清清白白,兩袖清風,從沒有貪贓枉法……”
張安世笑了笑,道:“是嗎?既然如此……那么你告訴我……永平倉的甲號倉庫是怎么回事?”
陳文俊一聽,驟然之間,臉色微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張安世好整以暇地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陳文俊死咬著牙關:“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沒什么。”張安世道:“那我再問你,你的管家陳儉,應該知道吧?”
陳文俊此時有些慌了,他嘴唇哆嗦起來:“他……他怎么了?”
張安世道:“他做的事,你也不知道嗎?”
陳文俊道:“我……我……”
張安世道:“來人,帶走,將這陳文俊帶入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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