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百六十六章:必死無疑-《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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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個書吏進來,低聲道:“已處理干凈了。”
“嗯。”紀綱背著手應了一聲。
書吏道:“學生這就預備好供詞,一切都是劉勇授意,劉勇心腹的幾個校尉還有千戶、百戶……已派人去捉拿了。”
“嗯。”紀綱點點頭,隨即道:“不要漏了一人,還有負責拷打和審問那崔一紅的人……包括負責記錄的那個書吏。”
“是,那邊……都已動手了。”
“去吧。”
“那學生去了。”這書吏瑟瑟發抖,顫聲回應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告退出去。
只是還沒走出去,卻聽到紀綱突然道:“回來。”
書吏連忙駐足,轉身拜下道:“都督還有什么吩咐?”
紀綱淡淡道:“劉勇的兒子劉英武,是在城西的千戶所里公干嗎?”
“是。”
“將他也拿了。”
書吏錯愕抬頭:“可……可這是劉同知的獨子。”
紀綱神色冷沉地道:“留著他,他覺得自己的父親死的蹊蹺,四處胡說八道怎么辦?我與他父親的許多事,他可能都知道,不能留。”
書吏抿了抿唇,最后點頭道:“學生……學生知道了。”
紀綱平靜如水地道:“事情要干脆利落一些。”
“是。”
紀綱再次落座,目送那書吏遠去,隨即低頭,拿起了案牘上送來的一份份密奏,低頭細細看著。
他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對他而言,眼下當務之急,是一定要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為此,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份份密奏看過之后,他才如往常一樣:“召眾兄弟來議事吧。”
很快,這錦衣衛內部,另一個同知,還有兩個指揮使僉事,除此之外,還有南北鎮撫司鎮撫,以及重要的幾個千戶,統統來見。
眾人朝紀綱行禮,這些人,無一不是紀綱擢升上來的,平日里都是如兄弟一般相稱。
紀綱輕描淡寫地道:“事情知道了吧,劉二弟自盡了。”
他抬頭,死死地觀察著眾兄弟的反應。
這些人……一個個面無表情,只是紀綱似乎能察覺到,隱藏在他們官袍底下的身軀卻在顫抖。
紀綱道:“都坐下吧,談一談繼續捉拿亂黨的事,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比棲霞那邊,更快拿住亂黨,如若不然,宮中再責怪下來,都吃罪不起。”
所有人戰戰兢兢地坐下,一個個臉色略顯蒼白,會議的過程,詭異得可怕,猶如此處,便是閻羅殿一般。
大抵交代之后,紀綱便站起來,含笑道:“不管怎么說,劉二弟也是咱們的老兄弟,過一些時日,都去祭奠一下吧,我們都是兄弟,眼下這個時候,要同舟共濟才好。”
“是。”
幾個同知、僉事、鎮撫、千戶,失魂落魄地告退出去,誰也不敢說話。
只有這時,迎面有個緹騎匆匆而來。
這緹騎面生,不過西城那邊千戶所的千戶卻是認得,朝他道:“何事,怎的來此?”
這緹騎正是隸屬于西城的千戶所,見了自家的千戶,忙行禮,低聲道:“回千戶,西城總旗官劉英武,方才不慎落水死了,卑下特來稟告。”
這廳中驟然之間,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
一封奏報,火速地送到了朱棣的手里。
朱棣只草草看一眼,隨手丟給了侍候自己的亦失哈。
亦失哈看過之后,干笑道:“陛下,原來構陷崔一紅的竟是這同知劉勇,他好大的膽子。可惜他有這膽干這事,卻沒有膽子承擔,自盡而死,倒真是可惜了。”
朱棣像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一般,道:“依朕看,不會只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同知。你讓人去告訴紀綱,問問他……誰是這同知的黨羽,有哪一些人參與了構陷,這么大的事,怎么能憑一個同知就結案呢?簡直荒唐。”
亦失哈點頭道:“奴婢待會兒就讓人去給紀指揮使傳話。”
朱棣道:“朕看他這幾日倒是辛苦得很,給他賜一些滋補之物吧,上一次在殿中朕見他,便十分憔悴,他是靖難的功臣嘛,何況……還是朕的親兵,現在又是亂黨,又是錦衣衛里頭有人構陷忠良,他這個指揮使……不容易。”
亦失哈又忙道:“奴婢會妥善安排。”
朱棣頷首:“這樣便好。”
朱棣這幾日的心情都十分陰郁,聽聞在大內,那伊王好端端的都被朱棣揪了去打了一頓。
伊王乃是太祖高皇帝的幼子,是朱棣養在宮中好幾年的弟弟,平日里對伊王一向和善,如今也遭了殃。
所以亦失哈顯得格外的小心。
此時,卻聽朱棣道:“擺駕吧。”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這是要去何處?”
朱棣道:“朕這幾日,都在做夢,夢中見那陳文俊,痛斥太祖高皇帝和朕……”
說到這里,朱棣的眼眶微紅。
這一次,讓他很受傷,可以說直接讓朱棣破了防。
“朕在想……太祖高皇帝……這樣頂天立地之人,立下此等大功業,卻為何……”他搖搖頭,接著道:“朕永遠是及不上太祖高皇帝的,能學得他的一點皮毛,就已難得了,難道……太祖高皇帝和朕的功業,在陳文俊這些人的眼里,竟如此的不堪呢。”
亦失哈連忙寬慰道:“此乃亂黨余孽,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朱棣高聲道:“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不說了,擺駕吧,隨朕去看看張安世那邊審得如何,再看看這個陳文俊……到底什么說辭。”
說罷,朱棣咬牙切齒,露出無比痛恨之色。
一個半時辰之后。
朱棣便來到了棲霞。
在這里……朱棣卻發現,張安世已打造了一處宅邸,這宅邸分明進行了特別的修葺,圍墻很高,有許多的崗哨,因為靠著模范營,若是這邊稍有什么異動,模范營便可立即馳援。
這宅邸門口,特別掛了一個碩大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嚴禁煙火。”
顯然……這牌子像是針對某個人的專門警告。
早收到消息的張安世,親自出來迎了朱棣進去。
陪在朱棣的身邊,邊興致勃勃地道:“陛下……你看這里頭的布置,這都是花了錢的啊,所有的墻面,都是用磚,那邊的囚室,臣讓人澆了鐵板。”
朱棣此時卻只是道:“審的如何了?”
張安世便道:“已經有眉目了,這主要還是眾兄弟們的功勞。”
朱棣立即來了興趣,他對這個案子,格外的看重,可到現在為止,除了一個陳文俊,他對這些亂黨還一無所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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