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一個不留-《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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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下陳禮,見過安南侯。”
一個錦衣衛千戶,匆匆地抵達了棲霞。
他進入大堂的時候,畢恭畢敬,居然沒有行軍禮,而是直接拜下,叩首道:“請安南侯驅策。”
張安世也沒想到,陛下那邊下了一道口諭,這個千戶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不只這樣……而且態度還如此的好。
要知道……換做是以前,錦衣衛雖然不招惹張安世,但絕不愿和張安世牽涉什么關系,只有敬而遠之而已。
眼下,這陳禮的禮數,可以說是有些過頭了。
張安世笑著道:“陳千戶怎么這樣的客氣?”
陳禮依舊跪著,恭恭敬敬地道:“卑下能為侯爺效力,實是三生有幸,若能協助安南侯,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張安世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大家萍水相逢,而且口諭里也只是協助他張安世而已,他既不是陳禮的上官,將來說不準還要一拍兩散,何至這般?
于是張安世奇怪地道:“你來之前……可去見過什么人,可和指揮使紀綱稟告過?”
“稟告過。”陳禮大喇喇地道。
張安世道:“紀綱怎么說?”
“紀綱說……”
這陳禮居然沒有稱呼紀綱的官職,而是直接道:“紀綱說,教我在安南侯這邊聽令,還吩咐了一句……”
“什么?”
“吩咐讓卑下盯著侯爺。”
張安世:“……”
這話他也說?
這到底是不是錦衣衛?怎么感覺像丘松?
張安世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他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反常了。
于是張安世道:“這樣說來,你是紀綱派來盯梢我的?”
陳禮立即道:“卑下豈敢,卑下自然只聽安南侯的吩咐,此乃陛下口諭,至于其他人……卑下一概不理。”
“紀綱也不理嗎?”
陳禮抬頭,用一種極真誠的口吻道:“除了陛下和安南侯,天王老子也可以不理,紀綱何人?”
張安世驚疑不定地看著陳禮。
他太單純了,以至于單純到無法分辨眼下這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沉吟了片刻,他才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紀綱籌建錦衣衛的時候,你就曾在他的身邊聽用,你從一個小小的校尉,兩年多時間,搖身一變,就成了千戶,那紀綱對你……應該不薄吧。”
陳禮居然很坦然地道:“是,卑下受了紀綱極大的恩惠,說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張安世便奇怪地看著陳禮:“可是……”
陳禮居然很直接地道:“可是卑下為何如此背信棄義,是嗎?”
陳禮頓了頓,便道:“有些事,卑下現在無法解釋,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后……侯爺自會知道。若是侯爺信不過卑下,卑下自然也無話可說。”
張安世久久地看著他,終究道:“也罷,既然你這千戶所聽我調用,我張安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起,你暫時聽我號令。”
“不知侯爺有什么吩咐?”
“暫時不吩咐,要吩咐也得等明天,我這里有些事,要明日才可梳理清楚。今日嘛,你將人召集起來。”
“侯爺要見他們?”
張安世搖頭道:“我不見,不過我這個人辦事,有一個臭毛病,那就是指使人干活,不給人一點甜頭,心里就不自在,總覺得好像生活中少了一點什么。讓他們都來棲霞,我已讓人準備好了兩萬兩銀子的賞錢,教他們各領一份去,補貼一下家用吧,在京城生活,終是不容易。”
陳禮:“……”
一個時辰之后,這千戶所上上下下,便沸騰了。
千戶所七百六十五人,等于每個人平均能分二十多兩銀子的賞錢。
這對普通人而言,絕對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眼看著下頭的眾兄弟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陳禮依舊緊繃著臉。
這幾日下來,他沒有一刻是輕松的,一宿一宿的睡不著,不踏實,每一次去千戶所,都仿佛像是上刑一般。
衛中上下,其實都是這樣的氣氛,當初天子親軍的威風,好像已不在了,以至于與人說話,都多了幾分提防。
尤其是紀綱召眾千戶去議事的時候,陳禮都覺得自己好像要去鬼門關走一遭一般,平日里可以說笑的弟兄,現在見了,也都只是眼神彼此相對,卻再不肯輕易地交底了。
眼看著這千戶所上下,一個個喜滋滋的樣子。
陳禮才勉強的露出了幾分笑容。
次日……有書吏匆匆而來。
“千戶,侯爺有請,叫千戶多帶人馬。”
陳禮聽罷,立即緊張起來,大呼一聲:“召諸百戶,所有小旗以上的人隨我來,再命千戶所上下弟兄集結,候命!無論天大的事,但凡只要在京城的,全部召回。”
隨即,他不敢怠慢,理了理飛魚服:“出發。”
…………
張安世升座。
此時他面上無比的威嚴。
幾個大聰明,不,幾個兄弟也一個個威嚴的站在他的身側。
陳禮帶千戶所的眾武官來見,不等行禮,張安世道:“人召集好了嗎?”
“回侯爺,召集好了,只等侯爺令下。”
張安世道:“所有人跟我在,這便去抓亂黨。”
“現在?”陳禮一愣:“亂黨……有眉目了。”
這絕對是出乎了陳禮的預料,畢竟……他在錦衣衛里當差了這么多年,早知道這件事的棘手,這些亂黨潛伏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輕易拿住。
張安世怒道:“怎么,你想質疑本侯?”
“不,不敢。”陳禮道:“卑下的意見是,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先召集人,先不要放出抓亂黨的風聲……”
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侯爺,北鎮撫司那邊……紀綱一直在觀察著侯爺您的一舉一動,他這一次……也憋了一口氣,所以卑下之意……亂黨固然要抓,可是北鎮撫司,也不得不防。”
張安世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禮一樣:“怎么,這紀綱這樣喪盡天良。居然敢派人來盯我一舉一動?”
陳禮倒沒說紀綱什么壞話,只是道:“此等事,總要以防萬一。”
“那就按你說的辦,還有,給我抽一隊人,監視北鎮撫司,入他娘的紀綱,他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我張安世是什么人!”
陳禮毫不猶豫道:“是,卑下這就布置!”
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道:“紀綱有一心腹,許多事都是交給此人辦,這個時辰,這心腹該去喝茶了……地方我知道,那邊也安排一點人,盯死了,侯爺就可后顧無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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