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斬殺殆盡-《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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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君忙道:“得如此謬贊,實在無地自容,如此……下官就更該清正自守,方才對得起解公的夸獎了。”
解縉哈哈大笑,正待要說什么。
此時,有宦官來道:“陛下有旨,召百官覲見。”
“這時候召百官嗎?”解縉皺眉,覺得有些意外,但還是忙起身道:“我等速去覲見,不可貽誤。”
當(dāng)下,眾人都一并往崇文殿而去。
在這里,朱棣早已升座,他的臉藏于頭戴的冕旒之后,讓人猜不透喜怒。
百官紛紛魚貫而入,行禮道:“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朱棣之抿著唇,無言。
亦失哈道:“諸卿免禮。”
眾人紛紛站起來。
可見朱棣依舊不說話,倒是讓百官們遲疑起來,于是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是此時,朱棣突然撿起了一份簿子,道:“吏部功考司送來了一份功考,這份功考,將戶部倉部主事劉文君贊許為上佳,蹇卿家……”
蹇義年老,徐徐出班,行禮道:“臣在。”
朱棣道:“吏部京察,每三年有多少人可為上上之選。”
蹇義道:“陛下,去歲有過京察,其中上上者,寥寥六十一人。”
朱棣道:“這樣說來,這樣的功考,已是鳳毛麟角了?”
蹇義無法猜測朱棣的心思,便道:“回稟陛下,是的。”
朱棣又道:“這樣看來,這樣的大臣,一般會如何褒獎呢?”
“褒獎倒是不會,不過……有這樣的功考的話,廷推之時,便如虎添翼,今年受到廷推,升騰四品以上的大臣,其中上上者,就占了一半。”
朱棣臉色冷漠,卻還是繼續(xù)追問:“倉部主事劉文君為幾品?”
“陛下,乃正六品。”
朱棣道:“雖為正六品,可在部堂之中,也為一方主事,所以權(quán)責(zé)不小吧。”
“是。”
朱棣又道:“今歲若有廷推,他可以升何官?”
“以他的官聲,臣以為可以破格拔擢,或入翰林院為侍讀,或為都察院御史,若是幸運,可謂都御史。”
朱棣頷首,隨即道:“那么此后,再過兩年,在翰林院和都察院若是沒有紕漏的話,便可廷推為各部侍郎,是嗎?”
“這也要看是否有空缺。”蹇義對于部務(wù)了如指掌,便道:“自然,這樣的情況也是不少的。”
朱棣卻又道:“吏部功考,可否公允?”
蹇義連忙正色道:“陛下,功考和京察,乃吏部的職責(zé),關(guān)系國本,臣與部中上下,從不敢懈怠。”
朱棣道:“這里頭還說,劉文君為官清廉,乃正人君子。”
蹇義道:“應(yīng)該不會出錯。”
朱棣點頭,道:“蹇卿家此言,算是為朕解惑了。”
說罷,朱棣的目光落在這殿中的三個身上。道:“解卿家、胡卿家、楊卿家,卿三人對劉文君有何看法?”
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可是聯(lián)系到陛下昨日特意要劉文君的功考簿子,解縉覺得這劉文君可能真要一飛沖天了,否則陛下怎么會如此詳細(xì)地詢問?
于是解縉道:“劉文君官聲極佳,臣聽聞他的許多事跡,此番售賣西洋寶貨又立了功勞,堪為百官典范。”
胡廣道:“臣附議。”
到了楊榮這兒時,楊榮道:“臣對劉文君所知不多,不敢貿(mào)然進(jìn)言。”
此言一出,原本一片大好的局面,好像一下子掉了一顆老鼠屎。
解縉心中大恨,這楊榮故意要拆他臺嗎?
除了解縉,百官紛紛看向楊榮,心里都在嘀咕,楊公這是何意?
莫非文淵閣中,已滋生了嫌隙?
朱棣凝視了楊榮一眼,卻道:“其他卿家以為呢?”
劉文君緊張地低著頭,等待著什么。
便聽眾人紛紛道:“陛下,劉主事克己奉公,為人稱道。”
劉文君心里松了口氣,不禁有幾分得意。
可就在此時,卻聽一個聲音道:“以我之見,卻是未必。”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怔,隨即循著聲音瞧去。
卻是張安世!
那劉文君本是心情緊張,想知道誰在給自己穿小鞋,可一看張安世,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個家伙,素來聲名狼藉,他來罵老夫,反顯得老夫清正!
朱棣看向張安世道:“噢?”
張安世道:“大家都夸劉文君,卻都說他只是什么君子,陛下……難道朝廷的大臣,只要做君子就好了嗎?如此說來,臣家里有許多奴仆,他們都恪盡職守,為人忠厚,這不老實的,早被臣打出去了,這樣說來,是不是臣的奴仆,也都是君子,都可以做好官,有什么古大臣之風(fēng)?”
這話一出,許多人頓時色變。
張安世也不是傻瓜,見了陛下的樣子,已知道陛下動了真怒。
都這個時候了,還等什么?
于是張安世道:“用道德去評價一個人的好壞,這其實也沒什么不對,可問題在于……這道德的好壞,是沒有辦法進(jìn)行評價的,就說殿中諸公,憑什么就可以品評別人?”
“所以依臣之見,品評大臣的優(yōu)劣,應(yīng)該看他立了什么功,有過什么過失,而不是總君子來君子去的套路,要說起君子,臣身邊的人,都夸贊臣是君子,可又有什么用?”
百官:“……”
說實話,張安世突然冒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有病。
大家夸獎劉文君,與你何干?你自己湊上來干啥?
解縉臉色陰沉,卻憋著沒有發(fā)作。
可到了這個份上,劉文君卻不得不站出來了:“安南侯似乎對臣有成見?”
“當(dāng)然有成見。”張安世理直氣壯地道:“我對所謂的君子都有成見。”
劉文君急了,便朝朱棣拜下,叩首道:“陛下……臣……臣……受此侮辱……張安世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大臣……有失臣儀,臣懇請陛下……”
“你想懇請朕治張安世的罪,是嗎?”朱棣直直地看著他,卻是淡淡地道。
劉文君還未開口。
朱棣道:“好啊……那就治罪吧。”
他話音落下。
突然之間……
殿外竟傳出了嘈雜的聲音。
百官面面相覷。
此時,有人大呼:“饒命,饒命啊……”
朱棣高高坐在殿上,不為所動。
就在百官驚疑之間。
卻見一人當(dāng)?shù)钛毫诉M(jìn)來。
此人一身布衣,頭戴綸巾,看著像個讀書人。
百官們更是驚疑不定。
卻在這時,劉文君突然大呼:“兒……兒啊……”
來人……竟是劉文君的長子劉亨。
劉亨掙扎著,發(fā)出哀嚎:“爹……爹……有人圍了咱們家……圍了咱們家……爹……救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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