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加官進爵-《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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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勐地瞪他一眼,怒道:“你也好意思來問老夫?”
張安世干笑:“這個……這個……”
金忠冷哼道:“你為何要拖老夫下水?”
張安世很認真地道:“這是因為……”
說在這里,張安世撓了撓頭,才接著道:“還不是因為金公為人正直,歷來對事不對人,即便有人冒犯您,金公也不會挾私報復,我心中敬仰金公……而且當時事急嘛,只好……只好……”
金忠:“……”
你比較老實……
這是張安世的回答。
這讓金忠有點懷疑人生,張安世這家伙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呢?
“呵………”金忠冷笑道:“你與那禿驢關系不錯,卻來害我。”
張安世道:“金公,我冤枉啊,我和姚師傅關系清清白白,在我心目之中,金公才是最值得結交的人。而且那姚師傅睚眥必報,我哪里敢去惹他?招惹了他,我只怕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呢!”
金忠只剩下吹胡子瞪眼。
不過他氣悶了一會,便沉吟道:“你這小子還不錯,居功而不自傲,有清醒的認識,錦衣衛這件事……你干的很對。”
他頓了頓,又道:“人人都畏懼紀綱,可是……人人都想做紀綱。而一旦成了紀綱一樣的指揮使,最后人人都可能成為紀綱。唯獨你,總還算心存著理智,當然,存著理智還不夠,還得有章法,拒絕紀綱的誘惑不難,難就難在,趁此機會,提出一整套的章程出來。你這小子……孺子可教。”
雖然心里憤恨,不過張安世還真說對了,金忠這個人,對事不對人,雖然懷恨,卻不得不說,在錦衣衛的事上,對張安世是贊不絕口的。
張安世道:“我和紀綱不同,紀綱所求的,是權位,可我乃國戚,所求的卻是長治久安,和國祚綿長,所以但凡對這天下有好處的事,我都愿盡心去做。”
“有此見識,就已很難得了。”金忠不斷地點著頭,甚是欣慰地道:“世上有許多人,其實和你一樣,不也是皇親國戚?可他們目光短淺,照樣與紀綱沒有分別。你這小子,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好啦,你我就此別過吧……”
正說著,卻見一個宦官慌慌張張地往朱棣所在的大殿狂奔。
片刻之后,張安世才走到了金水橋,便見朱棣腳步匆匆地領著人行來,后頭的車輦呼嘯著尾隨在朱棣的身后。
張安世回頭,忙道:“陛下……”
朱棣卻是一把抓住了張安世的手腕,沉著臉道:“太子不成了。”
此言一出,張安世頓時想如同魂飛魄散一般。
朱棣此時顧不上張安世的反應,怒氣沖沖地回頭對身后的宦官道:“不要帶此車輦來,取馬,立馬給朕取馬來。”
說罷,再不管身后的人,心急火燎地帶著張安世至午門。
總算有宦官匆匆地預備了幾匹馬來。
朱棣什么也沒說,陰沉著臉翻身上去。
而后,領著張安世朝東宮疾馳而去。
一進東宮,卻見這左右春坊十分清冷,顯然,東宮的左官們,已紛紛往內宮去了。
果然,等進入了內宮,朱棣便在寢殿外見趙王朱高燧低聲和人說著什么。
朱高燧一見到朱棣來了,便立即快步上前道:“父皇……”
朱棣怒道:“太子呢?”
朱高燧隨即便哭:“皇兄……皇兄吐血一斗,怕是不成了,幸好兒臣……請了周神仙……這才勉強吊著一口氣。”
張安世聽到吐血一斗,腦子頓時嗡嗡的響。
這要是吐了一斗的血,人不該早死了嗎?
朱棣打了個冷顫,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朱高燧。
朱高燧便嚎哭著道:“父皇,父皇,快去見見皇兄吧,皇兄他……他……”
說著,淚如雨下,捶胸跌足。
朱棣再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入殿。
在這殿里,只見朱高熾正躺在床榻之上,床榻邊上正有一個穿著布衣的老者,此時預備了一碗東西,正要給朱高熾喂下。
太子妃張氏在一旁,早已是哭哭啼啼。
朱瞻基則跪坐在一個角落里,此時沒人理他,卻也呆滯得一言不發,眼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一見如此,張安世最是激動,先是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推開了這老者,大呼道:“這是什么東西。”
老者吃驚,打了個趔趄,一碗符水便潑濺了出來。
見張安世來了,從榻上,一只手軟軟地抓住了張安世的手腕:“安世,你可算還活著……咳咳……咳咳……方才聽你無恙……咳咳……”
張安世低頭,便見一臉蒼白的朱高熾。
此時,張安世打了個冷顫,他咬著牙關,連忙反手握著了朱高熾。
朱棣則一步步走近榻前,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榻上的朱高熾,深吸一口氣,竟是一時無言。
“見過陛下……”
周遭所有人拜倒在地,紛紛叩首。
出于對朱棣的畏懼,朱高熾也想勉強撐著起來。
只可惜……他似乎用了很大的氣力,身子依舊紋絲不動。
朱棣則是回頭,冷冷地看向這殿中的御醫,沉聲道:“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來的乃是許太醫,許太醫連忙拜下道:“陛下,太子所患的乃是急癥,臣等……一時難以辨別,只是趙王殿下請來的大夫,卻說有救治之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個被張安世推開的干瘦老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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