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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原形畢露-《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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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這時拍了拍朱高熾的肩,溫聲道:“好生養著,過幾日,朕再來看你。”

    朱高熾感激地道:“兒臣令父皇擔憂,實在萬死之罪。”

    朱棣深深地看了朱高熾一眼:“你有一個好妃子,也養了一個好妻弟。”

    說罷,頭也不回,一臉陰郁的便走。

    朱高熾本還想要起來,親自將朱棣送出東宮去,不過卻被隨朱棣來的宦官攔住了,道:“太子殿下還是好生休息吧。”

    張安世也在一旁勸:“是啊,姐夫……你大病在身,要好好養著。”

    朱高熾這才點頭。

    等朱棣的隨從們都隨扈而去。

    那趙王臉色慘然,魂不守舍的樣子,最后也怏怏而去。

    張安世這才吐出了一口氣,然后去摸朱瞻基的腦袋,微笑著道:“咋樣,你阿舅如何,厲害不厲害,欽佩不欽佩?”

    “人來……人來……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朱高熾突的叫了起來,指了指一旁的宦官。

    幾個在這里伺候的宦官,連忙上前。

    朱高熾卻道:“拿……拿住,別讓他跑了,咳咳……”

    幾個宦官便毫不猶豫地立即撲將上來。

    還沒反應過來情況的張安世,頓時嚎叫:“姐夫,姐夫,你這是要做什么?”

    說罷,又看向一旁的太子妃張氏:“阿姐,阿姐……你看看……”

    張氏此時面若寒霜,鳳眸如刀子一般鋒利。

    這目光,令張安世渾身抖了抖,便又看向站在身邊的朱瞻基,大呼道:“朱瞻基,你張開眼好好看看,瞧一瞧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你記著,阿舅最心疼的是……”

    朱高熾依舊咳了咳,或許是因為動了情緒,所以咳嗽得比方才更厲害。

    他緩了緩,才道:“去,趕緊去庫里預備妥東西……將他綁了,去魏國公府。”

    張安世頓時明白了什么,忙道:“今日不是良辰吉日啊。”

    張氏道:“管他什么日子,立即提親,歲末趕緊成親,等入了洞房,生了孩子,我才懶得管你,今日說什么也不容你撒潑耍賴。”

    朱高熾此時雖是虛弱,卻也擲地有聲地道:“你留下了血脈,本宮和你阿姐總也放心一些了。”

    朱瞻基叉著手,氣鼓鼓地道:“阿舅,你就知道惹父親和母妃生氣。”

    張安世垂頭喪氣地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這幾日便去提親,我說到做到。姐夫,你還是歇著吧,現在你還在病中呢。”

    張氏見他說得真心誠意,而她此時依舊還憂心著太子的身體,這才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有人逼你!”

    張安世道:“對對對,都是我自愿的,我長這么大還沒娶媳婦,我寢食難安,何況……我惦記著徐家的姑娘很久了,一直盼著去提親,再不提親,我要發瘋了。”

    朱高熾轉怒為喜,對那些捉住張安世的宦官們揮了揮手,便道:“好,那就信你一次!哎,我肚中饑餓了。”

    張安世伸了伸展方才被捉住的手腳,口里道:“現在可不能吃東西,還需養一些時日,讓許太醫來,他有辦法。”

    朱高熾一聽,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張安世笑道:“姐夫,這也沒啥,許太醫很專業的,當初服侍過陛下,如今又服侍姐夫……保管舒坦。”

    朱高熾默不作聲。

    張安世又道:“我想起那該死的姓周的了,待會兒好好審審他,姐夫,我過兩日再來探望你。”

    說罷,再不敢遲疑,一熘煙地逃之夭夭了。

    只是張安世的幸運,并沒有多久。

    次日,陳禮又匆匆地尋到他:“侯爺,侯爺,不妙了,北鎮撫司那邊,許多校尉和緹騎,都聚著吵鬧。”

    張安世皺眉道:“怎么,這些人想做什么?”

    “他們聽聞……以后新進來的,都是正牌的校尉,還要考試,他們倒像是雜役了,因此有人慫恿著……說是不甘,要討要一個說法。”

    張安世便冷笑道:“反了他們。”

    頓了頓,張安世道:“走,隨我去。”

    陳禮不敢怠慢,忙是抽調了百來個內千戶所的精兵強將扈從,隨張安世至北鎮撫司。

    這北鎮撫司外頭果然聚了不少人,張安世倒是凜然無懼,若是連這場面都壓不住,他張安世不是白白將那紀綱干死了?

    此等聚眾之事,和收拾紀綱不一樣,底層的校尉往往訴求比較簡單,不過卻又有盲從心理,總覺得法不責眾,有人呼喝一聲,便紛紛涌了來。

    本來這個時候,幾乎北鎮撫司的官校,都是戴罪之臣,等待朝廷處置。

    因此……勉強有一兩個千戶出來勸說。

    可校尉們卻是不依,聚著的人越來越多。

    張安世帶著人馬一到。

    便立即有人道:“安南侯來了……得向安南侯討要一個說法。”

    眾人呼喝著,膽氣頓生,紛紛朝張安世涌上來。

    陳禮如臨大敵。

    張安世卻是一副將這些人拿捏得死死的樣子,打馬上前去,頤指氣使地道:“誰他娘的要鬧事,是誰?怎么,是有人想做紀綱的同黨嗎?”

    此言一出,一下子的,騷動的校尉們頓時安分了不少。

    鬧事,他們未必怕,畢竟這些校尉一個個都是油子,可直接一個紀綱的同黨就不一樣了。

    一旦這樣定性,必定是寧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人。模范營、勇士營立即便會調撥來彈壓,一個不留。

    張安世見眾人安靜了不少,方才氣定神閑地道:“推舉一個人到我面前來。”

    眾人都不敢上前。

    一個個噤若寒蟬。

    張安世的威名還是有的,畢竟那紀綱都被他整死了。

    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壯漢上前,硬著頭皮行禮道:“見過侯爺。”

    張安世道:“叫我張同知。”

    “是,見過……”

    “好了,少啰嗦,我知道你們要鬧什么,入你娘的,我昨日還懇請陛下,要給你們增加薪俸,今日你們便要鬧,怎么,看我張安世好拿捏?”

    這壯漢連忙道:“回同知的話,卑下們也是迫不得已,這錦衣衛校尉,多為世襲,現如今突然要招考校尉……這……”

    張安世從容地道:”早知道你們不忿,今日我還想入宮,為你們討個公道呢,誰曉得你們就這樣耐不住了,一群混賬東西。“

    說著,張安世直接從袖里掏出一個章程,直接丟到了這壯漢的面前,道:“你仔細看看,我為你們操了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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