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轉危為安-《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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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妃也曉得……真鬧起來,未必能討得了好。
現在她家王爺,八成要死了,她再也沒有和東宮爭斗的本錢了,于是悲從心來,熟練地取出手絹,便開始抹自己的眼睛。
而趙王府的宦官和宮娥們,對于這樣的神仙斗法,卻俱都沉默。
趙王……肯定是沒了的,這個時候,跟著王妃對東宮的人正鋒相對,將來一定沒有好下場。
據聞張安世睚眥必報,而且他還掌著錦衣衛,連宮里的大公公亦失哈,據說都對他很客氣,要對付他們這些沒了主人的奴婢,可謂是易如反掌。
許太醫撞到了要進去的張安世。
卻聽哐當一聲,好像自己的腦袋,撞在了鐵壁上。
許太醫吃痛,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腦袋,疼得齜牙咧嘴,下意識地道:“誰出個門,還套一層鋼啊。啊……是侯爺,是侯爺……”
他激動起來。
張安世微笑著看他道:“咋樣啦?”
許太醫歡喜地道:“醒了,雖然很疲憊,可是依我看……氣色不錯。”
張安世道:“看了傷口沒有?”
許太醫一怔,隨即就道:“呀,我忘了。”
“笨蛋。”張安世頓時笑臉收了起來,忍不住罵道:“不是讓你隨時檢查傷口,防止感染的嗎?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下……下官這便去。”許太醫手足無措,便又回身走了進去。
有宦官聽到了什么,便匆匆到了趙王妃面前,耳語幾句。
趙王妃覺得不可置信,失魂落魄地看著也跟著進去的張安世。
她抬起蓮足,便也想跟進去。
誰曉得,剛到門口,張安世便笑吟吟地堵住她:“現在還不能探視,在換藥呢。”
“聽……聽說……殿下醒了?”趙王妃詫異道。
張安世道:“是醒了,但是未必就脫離了危險期。”
“他……他開膛破肚了,也能活?”趙王妃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安世,嬌軀顫抖著,顯得很是失態。
張安世道:“我都出手了,當然有救活的可能,如若不然,怎肯下刀子?”
“可……可你不是要害他嗎?”趙王妃徹底的懵了,以至于口不擇言起來。
在趙王妃看來,太子那一家子人,沒一個好的,一個個都是偽善且卑鄙之人,總而言之,反正是見不得他們趙王府的好。
張安世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這是什么話,趙王是我姐夫的親兄弟,我怎會害他?”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趙王妃沒了方才的氣焰,竟在張安世面前,變得怯弱起來,被張安世訓斥得大氣不敢出。
張安世道:“等著吧,先等許太醫看看傷口。”
“噢,噢。”趙王妃揮舞著手絹,愈發的手足無措,卻忙點頭。
這周遭的宦官和宮娥們,對于方才兩位貴人的話,他們也是聽到的,此時也好像有了生氣,彼此交換眼色,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許太醫才出來道:“侯爺,侯爺……檢查了,縫合的傷口,沒有出現感染,下官又上了一些藥。”
張安世聽罷,才道:“一定要仔細觀察,觀察要仔細。”
許太醫點了點頭,喜滋滋地道:“趙王殿下說他饑腸轆轆,現在可以進一些米湯嗎?”
“去準備吧。”張安世這時才松一口氣。
這一切,趙王妃聽了個真切,禁不住在旁道:“殿下還能開口說話了?他……他能說話啦?”
張安世道:“只是做了一個手術,怎么會不能說話?”
“他……他還疼嗎?”趙王妃眼里噙著淚水,這淚水看著隨時要奪眶而出:“他前些日子,疼得在地上打滾,說像每日被刀割一般……”
說罷,趙王妃眨眨眼,淚水便如珠簾一般落了下來。
疼到這個地步,基本上,其實就是闌尾壞疽和穿孔的程度了。
也幸好手術做得好。
這闌尾壞疽和穿孔時,疼痛是十分劇烈的,如果疼痛只有十分,那么這種情況之下,疼痛會在八分左右,已經屬于不是人可以忍受的了。
大抵,可以相當于被一遍遍的凌遲。
張安世如實道:“開了刀,肯定是疼的,不過……這壞的東西,切了出來,所以理應這個時候,只是刀口疼。”
趙王妃情真意切地道:“那……那他還能活嗎?”
“現在有七八分把握了。”
一聽七八分,趙王妃似乎看到了希望:“可往后,若是下腹還疼得像刀割一般怎么辦?”
張安世道:“以后不會疼了。”
“真……真的……”趙王妃是親眼見證朱高燧飽受闌尾疼痛之苦的,曉得這病發作起來是何等的厲害。
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張安世給她一個篤定的表情。
而后……便聽廂房里隱約傳出聲音:“我……我餓……”
這是趙王的聲音。
果然還活著。
趙王妃驟然之間,淚如雨下,連忙擦拭,便回頭呵斥宦官和宮娥:“都死了嗎?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準備膳食?”
倒是一個宦官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娘娘,不知殿下有什么需要忌口?”
趙王妃道:“是準備我家安世的膳食,他來了趙王府,日上三竿,肯定肚子餓了,殿下的膳食,自有大夫們料理。”
宦官們聽罷,這才各自忙碌去了。
…………
紫禁城里。
朱棣心神不寧。
解縉幾個要覲見,他直接讓亦失哈擋駕了,教他們回去文淵閣各司其職。
其實解縉幾個,并非真正是想見朱棣,覲見只是一種試探而已。
若是陛下來見,說明陛下尚且還沒有這樣悲痛。
可現在既然擋駕,國家大事都丟到了一邊,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間的流言蜚語是真的。
趙王殿下……只怕真要薨了。
解縉幾個,原路返回文淵閣。
現在大明的局面,幾乎可以抵定了。
趙王若是薨了,而漢王又獲罪。
太子殿下的地位,可謂是固若金湯。
這反而讓百官心中失落。
其實百官最喜歡的,恰恰是皇子爭斗,雖然每一次爭斗,都有許多人涌出來,痛心疾首,并且極力支持太子。
可是……太子能順利登基是一回事,大家支持太子登基卻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可以說,太子成為皇帝,完全是祖宗之法的功勞。
可后者,卻是大臣們的功勞。
有了這些功勞,到了新朝,就算沒有占一個好位置,新皇帝念在以往的恩情,也往往會顯得寬容,一般情況,不會對大臣過于苛刻。
是以,歷史上的仁君,并且任用從前的大臣們為自己的肱骨的,絕大多數都是自己登基時有爭議的。
當然……某些變態另論。
不過解縉沒有多說什么,越是這個時候,他反而更小心。
而在宮中,朱棣顯得有些憂慮,他最憂慮的并不是朱高燧,恰是他的發妻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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