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祖墳冒煙-《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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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若有所思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個小子能行嗎?”
張安世道:“趙王能鎮北平,鎮守其他地方,應該不成問題。”
朱棣點頭:“這個逆子,心思多………不是省油的燈。”
張安世笑呵呵地道:“陛下,既然陛下對趙王殿下不放心,不如……就讓趙王自己挑選一些自己熟悉的文臣,也隨他去,如此一來,有這么多賢臣在身邊輔佐他,一定不會出什么大的紕漏。”
亦失哈在一旁聽著,人都要窒息了。
據他所知,趙王殿下……身邊確實有一**好的文臣。
這些文臣,更多是希望將賭注下在趙王的身上,一旦趙王能夠克繼大統,他們便可咸魚翻身。
這樣的事,其實也是常見,畢竟趙王確實也算是較為熱門的皇位獲選人,他當初鎮守北平,管理半個北方的軍政,不少人認為,這是陛下對趙王的考驗。
可是……張安世也太狠毒了。
這趙王若是移藩出去,可他畢竟還是親王,只是從親王,成了國王而已,打下的基業,那也是自個兒的,雖說海外辛苦,卻也算是創業。
可那些朝中的大臣圖個啥呢?
在朝中做官,生活優渥,而且還是體面的京官。可跟著趙王去了海外,不一樣也是領俸祿,只是從前領俸祿的對象,成了親王而已。
最可怕的是,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幸運地入朝為官,熬了這么多年的資歷,不說如魚得水吧,好歹也是衣食無憂。
可去了海外,還得帶著一家老小背井離鄉,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了,這簡直就是流放,而且比流放還慘,流放還只是去瓊州或者遼東做個官,去了海外,那真是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趙王既要移藩,肯定要選擇平日里和自己交好,信得過的人去。
誰是趙王黨,誰家祖宗冒煙,不是那種福瑞意義的冒煙,是祖宗的棺材板按不住,祖宗十八代都氣得要七竅生煙。
可偏偏……張安世說的冠冕堂皇,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陛下是心疼趙王的嘛。
你們和趙王殿下關系這么好,平日里沒少為他出謀劃策,又是朝廷大臣,忠心耿耿。
跟著趙王一起去艱苦之地,又咋啦?
你一個人去,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和朝廷做官不一樣,在朝廷做官,不帶家眷是常有的事,因為你的家眷,都在大明的治下嘛。
可移藩,就等于你從朝廷的大臣,變成了趙王的屬臣,藩王變成了番邦的國王,難道你去了趙國做官,家屬還留在大明?反正你一輩子都不回來了,皇帝體恤一下,給你多發一點路費,全家老小肯定是帶走的。
亦失哈只覺得心都涼了,這張安世……真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朱棣聽罷,便道:“是嗎?朕只怕有人不肯去。”
張安世笑了笑道:“陛下,據臣所知,有不少人與趙王殿下交好,關系莫逆,我想若是他們知道,能追隨趙王殿下,他們一定興高采烈,喜不自勝,高興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不肯去呢?”
話說到這里,其實已經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因為……有道理。
朱棣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便道:“這個主意好,朕心疼趙王,他是朕的兒子,朕舍不得他遠離。可是孩子長大了,是該像他的二兄一樣,建功立業。”
“只是他畢竟年輕,朕實在放心不下,既然有許多大臣與趙王相交莫逆,有他們追隨,朕便可放心,趙王也心安,這可謂是一箭三雕,對誰都有好處的事,張卿思慮得很周全,這才是謀國之言。”
說罷,他便道:“亦失哈……”
亦失哈連忙道:“奴婢在。”
朱棣道:“你要好好學一學,瞧一瞧人家。”
亦失哈心說,這可不興學啊,這太缺德了,折陽壽的。
臉上卻擺出真誠的神色,口里道:“奴婢一定好好學習,不負陛下所望。”
朱棣的目光又落在張安世身上,道:“張卿,你看若是趙王就藩,往哪里去最好?”
張安世道:“這還是看趙王殿下的意愿才是,若是趙王有屬意的地方,就再好不過了,若是沒有,陛下再決定才是。”
朱棣嗯了一聲,隨即便道:“朕倒是想看看,那鄧健所繪制的天下輿圖了,這天下何等遼闊,要給趙王選一個好地方。”
張安世干笑,他本心上,是希望趙王去西伯利亞最好。
要不糊弄他一下?
不過,這畢竟是缺德太過,看在今日趙王聲淚涕下的份上,他做一回大善事,就算了吧。
此時,朱棣又道:“是了,那鄧健……現在何處?”
“陛下。”張安世道:“鄧公公,現在正在棲霞的農莊,擺弄莊稼。”
朱棣對有功之人素來大方,便道:“他畢竟是有功之人,朕原本……是希望讓他去直殿監、尚寶監做一個掌印太監。至不濟,也該在兵仗局、銀作局、浣衣局、巾帽局,給他一份閑差……他在東宮……的位置被人取代了,宮中卻有的是位置。”
卻是聽張安世道:“鄧公公熱衷于此,這是他的意愿。”
張安世好像生怕鄧健跑了似的,一句熱衷于此,就直接把話堵死了。
朱棣聽罷,只是搖頭:“這個鄧健……倒是性情古怪得很。”
亦失哈在一旁,卻聽得心驚肉跳。
鄧健,他是知道的,哪里曉得……現在混到這個地步,那鄧健到底哪里得罪了張安世?先是給送出海,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僥幸活著回來了,卻又被張安世想盡辦法塞去耕地。
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嗎?
放眼這天下,太監做到鄧健這樣慘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亦失哈心里也不免為鄧健叫屈,可亦失哈此時卻也知道自己不能為鄧健說話,一方面,鄧健現在終究還隸屬于東宮,他不能插手,插手就是壞了規矩。
另一方面,這等于是直接和張安世對抗。
看著張安世這家伙,缺德的冒煙一般,各種壞主意說的冠冕堂皇,亦失哈覺得,一旦翻臉,自己以后只怕睡覺也不踏實了,鬼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人從背后來一板磚。
張安世這時道:“鄧公公的性情一點兒也不古怪,他只是有一片赤膽忠心而已,他時常對臣說,雖然他身子殘了,已算不得大丈夫,可得陛下的恩典,卻是永世難忘,定要舍得一身剮,也要為陛下分憂,要做下許多利國利民的大事,方才顯出宦官的本色。鄧公公是看著臣長大的,臣……臣……其實也心疼他。”
張安世說的情真意切,朱棣見了,不由得唏噓:“此人性子,雖是古怪,卻也算是獨樹一幟,他既一心想要務農,那便教他好好照料莊稼吧。”
說著,張安世卻道:“陛下,昨日伊王殿下和臣說,他希望能夠出鎮海外。”
“他?”朱棣一說到了伊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道:“這個家伙,是梁上君子,什么本事也沒有,就算是出鎮洛陽。朕還擔心他呢,他還想去海外?當地的土人,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朱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家伙……實在不像太祖高皇帝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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