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勇臉色一變,突然斜眼看著劉振,道:“大膽,你探知頂級的軍事機密,圖謀不軌!” 劉振人都麻了,臉色白了一下,他慌忙擺手道:“不,不,下官沒有……” 朱勇怒瞪著他道:“還說沒有,這錦囊便是絕密,里頭所記的乃是軍國之策,你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了,現(xiàn)在還要抵賴?看來……你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逆賊了!來人,立即將這狗官拿下。” 劉振直接給嚇得魂不附體,口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勇瞥了他一眼,而后便再不看他,幾個得令的衛(wèi)士麻利地將這劉振捆綁。 劉振嗷嗷叫道:“將軍,將軍……我冤枉,我冤枉,是你教我看的。” 朱勇冷哼一聲道:“俺叫你吃X,你是不是也要吃?” 劉振突然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像死魚一樣,驟然沒了神采。 有人取了一團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緊接著,有人將他拖拽出去。 朱勇坐在廨舍,樂了,先是呷一口茶,而后取出另一份錦囊,樂呵呵地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來了這兒,一定有人偷看絕密的軍情,果然……料中了。” “來呀,去將那縣丞叫來,本將軍要見他。” “是……” ……………… 溶洞之中。 有人匆忙進去,此人腳步極快,有人阻攔他,他焦急地口呼道:“出大事,出大事了,我這便要見兩位上仙。” 道人遲疑了一下,又與其他人彼此交換了眼色。 其中一個道人道:“上仙正在為人祛除魔障,這時最厭惡有人叨擾,你確定……要打斷嗎?” 可眼前這人,依舊道:“事情重大,需要立即稟奏。” 道人才知道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 于是道:“在此等。” 一炷香之后,道人去而復(fù)返,道:“隨我來。” 隨即,這人引著此人進去,一路走到了一處明堂。 這明堂里供奉著幾尊神像,除此之外,這佛父和佛母二人,已盤膝坐于此。 佛父顯得有幾分憔悴,而佛母神情肅穆。 二人凝視著來人。 這人便拜倒道:“不好啦,京城那邊……說有人抓住了兩位上仙。” 這佛母聽了,露出詫異之色。 隨即道:“我二道身就在此,何時成為了囚徒?呵……不過那些朝廷狗官們殺良冒功的伎倆而已。” 這人又忙道:“不不不,動靜很大,是那張狗親自處置,派出了無數(shù)的校尉,連那模范狗營也出動了,不只如此,連皇帝也親往棲霞坐鎮(zhèn)。小道聽聞了消息之后,還以為上仙出了事,慌忙來此,誰料兩位上仙無恙,這才……這才……” 佛母更是不屑:“便那張狗,看來也不過如此,十之八九,是欺騙狗皇帝,想要冒功了!本仙還說,他這么多所謂功勞是何處來的,原來竟都是如此,這朱明不亡,果然沒有天理。” 只有佛父一直一言不發(fā),他擰著眉頭,沉吟著。 佛母見他不言,瞥他一眼。 佛父這時突的道:“不好!” “什么?” “不可小看那個張狗。”佛父道:“此人殘忍暴戾,可沒有幾分本事,絕不可能有今日,此乃狗皇帝身邊最大的鷹犬,怎可小看?” 頓了頓,佛父又道:“他這使的乃是毒計,便是利用天下各州府的許多白蓮道人,并不知你我的身份,絕大多數(shù)人,對我們素未相識,所以詐稱拿住了人,只要隨便找兩個人替代,當著天下人的面,對這二人明正典刑,這無知之人,自然以為你我二仙,已被朝廷所殺了。” 佛母聽罷,心中一驚。 他們做的本就是隱秘的勾當。 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本就是為了安全。 而后采取類似于護法之類的人,前往各處傳教,再任命各地的白蓮道人,教他們吸納教眾。 這樣做,既可使自己盡力避免隱患,免得官府捉拿。 另一方面,也在教眾心目中保持神秘感。 否則,若是人家見了你,也不過是兩只眼睛,兩只耳朵,沒有什么奇異之處,難免心里要消去許多的虔誠。 張安世顯然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一旦這一手成功,那么至少天下七八成的教眾便知二仙已死,而且也沒有什么法力,否則怎會教朝廷拿住,又怎么可能砍掉腦袋? 而一旦產(chǎn)生這樣的認知混亂,那么必然導(dǎo)致人心浮動,這白蓮教便被輕而易舉的,直接廢掉了一半的實力了。 甚至還會有一些骨干,不明就里,在得知佛父和佛母被拿之后,惶惶不安,可能直接投靠朝廷,借此茍全性命。 佛父道:“不錯,不錯,看來我們碰到對手了。” 說著,他竟微笑起來,又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佛母挑眉道:“事到如今,你倒笑得出。” 佛父道:“我本以為,朝廷會直接快刀斬亂麻,可沒想到,他們依舊還在使詐。可見……他們并沒有……徹底地失去神智,依舊還想和本仙周旋。” 佛父居然高興起來,他隨即又不屑地道:“不過……對付他們,也容易得很,這算得了什么?要破他們的計謀,只要現(xiàn)出真身,而后……派人四處去游說即可。就算有人動搖,可只要我們早早的行動,這危害,就可以降至最低。” 佛母帶著幾分憂色道:“現(xiàn)了真身……是否會……” 佛父道:“不擔(dān)心,本地的縣令,他的母親和妻子便是我們的徒眾,他對我們言聽計從,不敢不應(yīng)的。當?shù)氐难矙z,也早得了我們的財貨。我們在此召了徒眾,設(shè)壇做法之后,便立即尋一個新的地方藏匿,到時……等朝廷后知后覺查到這里,我們早已人去樓空了。” 佛母點了點頭,便道:“也只好如此。” 佛父卻是想了想,又道:“只是……開壇做法,只是應(yīng)付之策。他們既然還想作怪,那么……就怪不得我了,吩咐宮里的崔英浩,教他也做準備吧。狗皇帝若是還不殺人……那么……我便殺他了。” 說著,佛父一臉不客氣地道:“呵……只有一次次地告訴狗皇帝,他若是不大開殺戒,他這龍椅就不穩(wěn)當,他才肯殺人,他不殺人……我們怎么成事?” 佛母帶著幾分余慮道:“宮里那些人……指望得上嗎?” “你不懂,宮里的人,最是空虛,他們沒有兒女,最是希望寄托來世。當初收買他們,拼命傳授咱們白蓮教的教義,原本是希望,讓他們幫忙打探一些消息。亦或者……拉攏他們,將來讓他們給咱們白蓮教一些照顧。哪里想到……這狗皇帝竟想死咬我們不放……” 說這里,佛父嘆息一聲,才又道:“不是走到這一步。本仙也絕不會鋌而走險!我們布局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過了這樣的好日子,誰愿意從此東躲西藏,去和朝廷作對呢?實是他們不放過我們啊。” 佛母道:“既如此,何時開壇做法?” 佛父瞇了瞇眼,眼眸里閃過精光,隨即道:“自是越快越好。” ………… 次日…… 大量的道人,開始登山。 這些道人,多是附近的道人骨干。 因為時間緊迫,人心浮動,所以時間直接選在了次日吉時。 這就導(dǎo)致,登山的道人并不多,都是本縣,或者是附近幾縣連夜趕來的。 眾人馬不停蹄地登山。 至道觀之后,隨即……便紛紛拜倒。 數(shù)百人一言不發(fā)。 這里早已設(shè)了祭壇。 此時,道人們還不知京城里的事,只知道佛父和佛母要親自開壇,甚至更有不少人,萬萬沒料到,佛父和佛母竟在本縣,一個個激動莫名。 至道觀之中,有一道人大呼一聲:“佛父仙旨:京城妖氣沖天,有一妖頭,曰張安世,此人……乃蛇精轉(zhuǎn)世,今濫殺無辜,天怒人怨,人神共憤,天收此妖不遠了。有道是困獸猶斗,此妖膽大包天,如今在京城,竟詐稱拿住了二仙……今二仙親自開壇,當眾做法,諸道友得見仙顏之后下山,定要廣為傳播,莫教妖人惑眾。” 眾白蓮道人面面相覷,一個個大驚失色。 緊接著,一陣濃霧自溶洞中開始升騰而起。 眾人聞這濃霧,竟有香味,于是紛紛抬頭,便見霧中,有二人徐徐自這溶洞中出來。 道人紛紛激動,有人垂淚,有人如痙攣一般,身子瑟瑟發(fā)抖。 有人口呼:“上仙,上仙……求上仙解我危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