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真相來了-《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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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越來越覺得不對味。
先是說好了做買賣,做買賣接著開始說到了錢莊,錢莊說完了又說律令,律令談完了,卻又說如何維持律令,維持律令就需要審判和暴力機構,而有了暴力機構,必須得有執法的區域,這繞來繞去,他娘的……怎么好像成了國中之國。
“需要多大地方?!?
“方圓百里,宣慰使之下,設一護衛,最大編額七千五百人,如何?在兀良哈的草場,也就是靠近遼東一帶,設漠東宣慰使司,至韃靼的草場,而設漠南宣慰使司,至于瓦剌那邊,我們也在談,大抵是打算設兩個宣慰使司,一個是漠北,一個是漠西?!?
阿魯臺和哈兒兀歹低頭,開始盤桓起來。
哈兒兀歹還是有疑慮的,畢竟哈兒兀歹三衛,等于是徹底讓大明手伸進了自己的草場。
而對于阿魯臺而言,他反而沒有什么疑慮,在韃靼部,他已經式微,其他韃靼諸部,未必肯服氣他,有的甚至投靠了瓦剌部,此番他就算回去,召集舊部,未來可能還要面對其他韃靼部的競爭者,可一旦得到了大明的鼎力支持,就完全不同了。”
細細一想,阿魯臺率先道:“可。”
張安世道:“很好,有一些細則,過幾日,我會教人送去,若是大家都同意,到時再締約,當然,契約只是承諾而言,算不得什么。未來如何維護這契約,才是至關緊要的事?!?
屏退二人,張安世便匆匆往朱棣那兒去。
朱棣的心情很不好,想到自己的祖宗,他覺得自己懷有巨大的愧疚。
因而,這讓亦失哈頭痛不已,陛下好幾次,夢中驚醒,口里大呼:“殺賊。”
這可把他嚇壞了,他怕陛下來一個吾夢中好殺人,別稀里湖涂的把自己砍了。
見了張安世,朱棣道:“人馬還未回來嗎?”
張安世道;“應該快了,就這兩日,陛下,臣和阿魯臺還有哈兒兀歹已經談過了?!?
這事,張安世和朱棣提及過。
朱棣這幾日都是心亂如麻,沒心思理會這些,如今沒想到張安世如此迅速的談妥,反而讓朱棣有些吃驚。
“此事能成嗎?”
“實戰之后,他們老實都了,臣以為……肯定能行?!?
朱棣搖搖頭:“不,朕問的是,這有什么用處?!?
“用處太多了?!睆埌彩赖溃骸拔掖竺鞯纳唐焚|美,大漠中的人想要和我們做買賣,必然要用大量的牛羊還有其他的物產來交換,我們隨便一匹布,可能能換來的牛羊,都超出了布匹本身的價值?!?
朱棣道:“大漠人少,需求有限,指望這些……又能掙多少?”
“這是自然?!睆埌彩赖溃骸翱墒潜菹掠袥]有想過,久而久之之后,這些韃靼人還有瓦剌人,他們用自己的商品,換來了大明的需要商品之后,發現若是繼續向西售賣,到了波斯以及大食等國,依舊可以高價賣出,還能掙來大量的差價,那么……會如何?這天下,有許多地方,是船抵達不到的地方,想要將東西售去,就得走陸路,可陸路遙遠,風險也不小,我大明現在權力經營海上的商貿,實在分身乏術,那么……這韃靼人和瓦剌人,就成了二道販子,這其中的需求可就大了。”
朱棣聽罷:“絲綢之路?”
張安世道:“正是絲綢之路?!?
朱棣頷首:“這樣說來,確實能有不少好處。”
張安世道:“還不只如此,重要的是,這瓦剌人和韃靼人,雖然現在已非我大明敵手,可他們在大漠之中,沒有其他的營生,經濟脆弱,所以,一旦天災降臨,就不得不想辦法劫掠為生,我大明固然國力已遠遠壓過了他們,可碰到一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終究還是防不勝防。一旦這個貿易體系開始建立起來,讓瓦剌人和韃靼人大批的從事商業,利用他們的游牧和遷徙能力,我們等于成了他們的上游供貨商,他們不過是二道販子,歷朝歷代,這二道販子的利益完全仰仗于供貨商,這樣的關系,比之從前的招撫要有用的多,臣以為,一旦此事能辦成,這大漠,再非我大明的禍患,反而成了我大明的聚寶盆。”
朱棣聽罷:“你這小子,真是將眼睛都鉆進錢眼里了?!?
張安世嘿嘿一笑:“當然,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卻是,他們要采買大明的貨物,就不得不使用我大明的貨幣,我大明鑄造的錢,他們不但要用,而且還需要大批的儲藏起來,陛下您想想看,我們今日出去買東西,會因為需要購買今日的商品,就去錢莊里兌換錢幣,然后再去購物嗎?不,尋常人,都會想辦法,儲存越多越好的錢幣,什么時候自己想買東西的時候,直接拿錢幣出去花就好。這各部的貴族,還有商賈,未來只怕都需拿我大明鑄的錢,來作為儲備。”
朱棣道:“這又有什么用?”
“寶鈔的價值之所以崩塌,是因為……嗯……寶鈔就好像一艘大船,這大船在海上,一旦遇到了風浪,就可能發生傾覆的危險。說穿了,就是它承受風險的能力太低??涩F在,臣打算締造的新幣,則想盡辦法,和所有人捆綁,現在是在安南、呂宋、爪哇,將來則是韃靼、瓦剌、兀良哈,再之后,通過他們的貿易,去往更遠的地方,如此一來,這天下諸國,都儲存了大量這樣的錢幣,陛下……這就好像,數十上百艘的船,用鐵索連在了一起,我大明就是最大的那一艘。一旦起了風浪,這抗風浪的能力,比之從前的寶鈔不知增加多少倍,再加上市面上對錢幣的需求會大增,人人都需新幣,大量的新幣,也會儲藏于呂宋、韃靼,這就導致,新幣即便放出去的多了一些,卻也能保持它的價值。”
“退一萬步,就算新幣出現巨大的危機,陛下想想看,誰比我們更急呢?朝廷固然急,商行也急,可天下諸國的家底,都是這新幣,一旦新幣危機,大明固然傷筋動骨,他們卻是要一下子血本無歸啊,所以臣預料,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維護新幣的動力,比我朝廷更甚。”
朱棣一直對于當初的大明寶鈔耿耿于懷。
畢竟,太祖高皇帝爽完了,讓建文那小子也爽了一遍,結果等到自己登基,什么……寶鈔完蛋了。
他對此極有興趣:“原來如此,只是我們是以金銀里鑄幣……”
張安世搖搖頭:“陛下,凡事要一步步來,鑄了幣,那么將來……尋到了契機,再發行紙幣,大家才愿意接受,這叫溫水煮青蛙。”
朱棣道:“這事若是能辦成,也算是利在千秋了,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這些人狡猾的很。至于你辦的事,盡力去辦?!?
張安世道:“謝陛下。”
就在此時,有宦官匆匆小跑而來:“陛下,捉賊的人……回來了,回來了?!?
朱棣聽罷,大為振奮,他豁然而起,箭步而出,口里道:“朕要看看,那狗賊在何處?!?
此時幾個在外頭候著,隨駕的翰林也忙跟了去。
果然,便見一隊人馬回來。
為首之人正是朱勇,朱勇見著了天子的大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行禮:“臣……”
“那逆賊在何處?”
朱勇大汗淋漓,道:“逆賊……逆賊……沒有啊,臣沒拿住……”
此言一出,朱棣的臉色頓時大失所望起來,他回頭看一眼張安世。
一旁的翰林聽罷,不禁道:“這是欺上瞞下,這是欺君罔上!”
朱勇嚇得冷汗淋漓。
卻在此時,卻又有宦官道:“陛下,有一隊內千戶所的人馬,也回來了,說是押著逆賊回來。”
朱棣整個人都湖涂了。
暈乎乎的。
他瞪了一眼張安世:“怎么回事?”
“這件事……”張安世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還請陛下……容臣細細解釋,臣……罪該萬死,確實欺君罔上了?!?
此言一出,朱棣驚的說不出話來。
欺君罔上?這不是張安世的風格啊,這家伙這么拍死,他敢干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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