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千刀萬剮-《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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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徐皇后朝張安世招手,她坐起,靠著墊枕,凝視著張安世道:“張卿家,孩子能保住嗎?”
她問得極認(rèn)真,朱棣在旁看著,臉色驟然之間變得難看起來。
朱棣是最了解徐皇后的,徐皇后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平日里都說朱棣脾氣倔,可一旦徐皇后打定了某些主意,便是朱棣也拗不過她。
張安世忙低頭,不敢去看徐皇后的眼睛。
徐皇后道:“張卿家,你直言,不必有什么避諱。”
張安世只好硬著頭皮道:“孩子月份還小……而且……這個時候……已經(jīng)在腹中有危險了,臣……臣……”
“也就是說,并非沒有希望?”
“會有危險。”張安世道:“而且就算能出生,也不能確保……”
張安世覺得這話很殘忍,他再也說不下去。
徐皇后閉上了眼睛,沉思片刻,才道:“靜怡現(xiàn)在還好嗎?孩子應(yīng)該這個時候要生了。”
張安世點(diǎn)頭。
“哎,你們是不知道做母親的感受啊,若是靜怡,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意。”
張安世只耷拉著腦袋,好像在受訓(xùn)斥。
徐皇后接著道:“我早年為陛下生下三個兒子四個女兒,如今……最小的孩子,也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如今……又有身孕,許是年紀(jì)大的緣故,所以……總覺得這一次懷胎,格外的辛苦。可無論再辛苦,我也沒有抱怨,這是因?yàn)椋@些日子,我總盼著,能見一見這孩子……”
朱棣顯得難過,道:“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哎……”
徐皇后道:“張卿家是有本事的人,倘若……這孩子有一丁點(diǎn)活下來的可能,也請張卿家,不要放棄。”
她竟一下子伸手,將張安世的手握住,慈和地道:“我希望張卿能體諒我的感受。”
張安世慌忙道:“是,是。”
徐皇后隨即松開張安世的手,笑了笑道:“張卿是子弟里,最有出息的,所以……該說的我也說啦,終究還是張卿來拿主意吧。”
張安世道:“臣……臣先去想一個章程來。”
說著,給了朱棣一個眼神。
朱棣起身,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殿。
一出來,朱棣道:“這是婦人之仁,張卿……”
張安世道:“陛下……臣……在想……”
朱棣安靜下來,嘆口氣道:“說罷。”
張安世道:“臣在想……一旦孩子沒了,娘娘是否能扛得住,歷來……她身子不好,精神也不甚好……”
朱棣難得的顯得很無力,嘆了口氣道:“那你說怎么辦?”
“可能會有一些危險。”張安世道:“而且臣其實(shí)也沒太大把握。”
朱棣微微張眸道:“你為何不早說?”
張安世道:“陛下自己方才說……”
朱棣壓壓手,憂心忡忡地道:“你就說幾成把握?”
“五六成。”張安世道:“不過娘娘的危險,也加了幾成。”
朱棣凝視著張安世,卻是猶豫不決地:“朕其實(shí)現(xiàn)在也拿不定主意……”
他顯得焦慮。
于是,虎目顧盼之間,朱棣看到了角落里,試圖想要隱身的許太醫(yī)。
朱棣道:“你來。”
“是。”許太醫(yī)隱身失敗,嚇得連忙上前,行禮:“臣……”
朱棣道:“話你聽見了,你以為如何?”
許太醫(yī)道:“臣……臣……”
朱棣道:“你乃大醫(yī)官,連這樣的主意都拿不出嗎?朕要你何用。”
朱棣一聲大喝。
許太醫(yī)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腦袋。
這不抱不要緊,一抱,反而讓朱棣繃不住了。
張安世連忙道:“陛下,算了,算了,這時不是干這個的時候。”
朱棣深吸一口氣,道:“那你來想辦法。”
張安世咬咬牙:“那就試一試吧,若是娘娘當(dāng)真出了事,大不了……臣來擔(dān)罪。”
朱棣道:“既然你有了決心,那就試一試……”
他沉默了片刻:“這罪也輪不到你來承擔(dān),教這個鳥人來擔(dān)著就好了,有什么差錯,朕剮了他。”
朱棣手一指。
這指頭奇跡一般,點(diǎn)在許太醫(yī)的身上。
許太醫(yī)只覺得眼前一黑。
“既如此,那么就要迅速做準(zhǔn)備了,陛下……臣……”
朱棣道:“宮里的人,都聽你的差遣,還有這些太醫(yī)……”
朱棣頓了頓:“生孩子的事,朕不懂,只好指望你了。”
張安世道:“是。”
張安世深吸一口氣,眼下,其實(shí)也沒有辦法,那就是提前進(jìn)行生產(chǎn)。
而提前生產(chǎn)……至少在這個時代,是很危險的事。
若在后世,解決辦法很簡單,直接剖腹產(chǎn)就好了。
可剖腹顯然在這個時代,過于危險,這畢竟不是割闌尾,若是給張安世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其實(shí)還是可以一步步在技術(shù)上解決的。
當(dāng)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另一條路了。
張安世朝許太醫(yī)使了個眼色。
許太醫(yī)還愣在原地。
張安世咳嗽一聲:“許太醫(yī)……”
許太醫(yī)這才回過神,于是,他慌忙跟著張安世,到角落里。
“威國公,你真的有辦法嗎?”
“有一個辦法,有點(diǎn)危險,而且還有一個天大的難題。”張安世道:“就是有點(diǎn)犯忌諱,你想想看,咱們是兩個大男人。”
許太醫(yī)深吸一口氣,而后凝視著張安世道:“這個倒不擔(dān)心,威國公,準(zhǔn)確的來說,老夫其實(shí)也不算男人了。”
張安世:“……”
許太醫(yī)低著頭道:“老夫……不能人道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你也知道……年紀(jì)大了嘛。”
“可我看你好像才年過四旬。”
許太醫(yī)咳嗽:“我們先不糾結(jié)這些,別說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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