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天文數字-《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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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收稅乃是至關重要的一項工作。
稅吏們已經出動。
不只如此,模范營也開始以操練的名義,分別往蕪湖、當涂、繁昌三縣臨時駐扎。
張安世成了總指揮,居中坐鎮。
三個兄弟,則分別在三縣調度。
再加上同知高祥協助,三縣縣令,也各自在縣衙里鎮守。
幾乎所有的差役和書吏都開始忙碌起來。
推官接受百姓的陳情,調解糾紛。
照磨帶著下頭的文吏也開始接受百姓的檢舉,對官吏不合規的行為進行糾正。
學正也很忙,他管理本府的讀書人,不過現在可能鬧的最兇的就是讀書人,正因如此,所以……他現在幾乎被人盯著。幾個錦衣衛的人看著他,只等各縣那邊,接到什么讀書人鬧事的事,便立即請他簽發革除讀書人功名治罪的文牘。
這學正幾乎是府里最不肯配合的官員了,沒辦法,他的職責,天然與張安世相悖,在他的心目之中,自己的責任是幫助讀書人,享受他們對自己的尊重。
可張安世不這樣認為,他認為學正應該是彈壓讀書人的工具人。好家伙,大宗師變成了判官,這誰受得了。
張安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所以時刻讓人盯著,管你樂意不樂意吧,報上來了東西,你就得簽字,不簽字,那就是阻撓打擊白蓮教。
各縣的稅吏已開始下鄉,而各鄉的保長和甲長,在幾輪換血之后,大多數,還是予以配合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陽奉陰違,可壓力從知府衙門層層壓下來,你敢瞞報或者敷衍,最后這軍法落到你的頭上,那就休怪對你無情了。
最可怕的是……稅吏下鄉征繳,竟還動用了火銃。
當然,這也很合理,這是為了防范白蓮教余孽,畢竟這里實行的是軍法。
糾紛也不是沒有的。
當然是有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于是……當即索拿至縣衙里。
縣里倒也不客氣,畢竟……這家伙影響到大家的績效了,且不說縣令自個兒也希望……能夠得到張安世的青睞,將來好博一個前程。
單單他若是對這些人手軟,一旦沒了績效,就等于是將衙里上上下下的差役和文吏統統得罪,這縣令只怕也要大失人心。
于是……縣里每日都是打板子的聲音。
任何一個新的軍令出來,總會有人不適應規矩,這時候,你若是但凡松了口,或者跟他來一句商議的口吻,對方只怕就要得寸進尺。
這叫殺雞儆猴,抓到幾個典型,先打了再說。
一筆筆的賬目,還有許多的糧食,開始押運至棲霞。
棲霞這邊,原先的府庫竟是堆滿了,這讓張安世不得不想辦法,去租賃商賈的倉庫。
一連半個多月,張安世幾乎是馬不停蹄,每日著各縣的一舉一動,太平府不大,所轄的不過是三縣,再加一個棲霞而已。….不過因為是天子腳下,所以戶籍有九萬七千戶,人口大抵是在六十萬上下。
這規模不大不小,要管理這么多人,尤其是新的軍法要鋪開,卻是極不容易的。
府里的稅吏,則主要是教水路巡檢和陸路巡檢協助,對商戶進行征稅。
商稅的征收,其實還算順利,商賈們雖有隱瞞情況的,但是鬧事的卻沒有,一方面是他們本身的地位低下,另一方面則是他們自己也清楚,在太平府經營和買賣,確實比其他地方環境要好的多。
其他地方,雖稅收看上去低得可憐,可實際上各種盤剝往往付出的代價要高得多。
何況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到了十月末,高祥急匆匆地跑來見了張安世。
高祥見面就立即道:“公爺,征收大抵到了尾聲了,應該差不多了,現在只有幾處偏鄉的稅賦還有一些出入,需要核對。”
張安世總算松了口氣,道:“真是不容易啊,就好像打仗一樣,每日都有層出不窮的事發生。”
高祥點頭道:“是,太多從前沒有出現過的事,一一料理下來,真是頭痛,不過好在,通過這一次……的事,總算是將規矩立下來了,以后再有類似的事,也就有了成規可循。”
張安世道:“數目這幾日報上來吧,我估摸著,其他各府的征收,也差不多了。”
他頓了頓,便道:“還有什么事嗎?”
這是送客的意思。
高祥苦笑著,卻是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道:“公爺聽說了嗎?京察已經開始了。”
“京察?”張安世挑了挑眉道。
高祥以為張安世對此一點也不了解,便耐心地道:“吏部每三年,要對京城的官員進行一次京察,對他們評定好壞,今年恰是第三年,京察只在京城進行,不過太平府也屬京城,在京察之列。”
張安世笑了笑道:“噢,你三年前的京察,如何?”
“中等。”高祥如實道:“不好不壞。”
張安世倒是有點好奇起來,便道:“不好不壞會咋樣?”
“自然是別想升任,當然,也不會罷黜。”
“還會罷黜?”張安世訝異地道,倒是對此有些意外。
“當然會,若是劣等,自是要罷黜的。”
張安世道:“可我沒聽說過,有大臣因此而罷黜過啊。”
高祥笑道:“因為雖有京察以來,卻幾乎沒人被評為劣等。”
“我懂了。”張安世道:“是中杯、大杯、超大杯的意思。”
這話在高祥看來就是云里霧里,他一臉懵逼,不懂。
張安世沒有多解釋,只是道:“好啦,其他的閑事別去管,干好你自己的事便是。”
“是。”高祥點點頭道:“下官待會兒就要啟程,去一趟當涂縣,當涂縣有一處山林的情況出現了糾紛。”
張安世揮揮手道:“去吧。”….又過了幾日,連那偏鄉的數目,也算了出來了。
張安世讓自己的書吏進行最后一次的折算。
就在此時,那李照磨卻是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在堂廳里,張安世還沒落座,他便急躁躁就叫著:“公爺……公爺……”
“怎么了?”張安世嫌棄地看著他。
李照磨分管的乃是風紀,是監督官員的,所以理論上,他要隨時與吏部進行一些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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