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至寶-《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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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道:“你也不必謙虛,你在太平府的情況,朕也是略知一二的。辦得很好,將來還要努力。”
張安世道.“是,臣一定竭盡全力。”
張安世并沒有留太久,朱棣這次特意召見他,主要就是問徐景昌那幾個家伙的行蹤問題,既然這事已經有了結論,張安世便也沒有過多逗留。
告辭出宮,他又立馬回到了棲霞。
卻見街街面上多了許多校尉,他露出不悅之色,將陳禮召來.“怎么這么多校尉出現在街面上?”
陳禮擦了擦汗,才道:“一伙鎮江的流民和一伙鳳陽府的流民打起來了,人太多,巡捕壓制不住,卑下帶人去幫襯了—下。”
張安世惱怒地道·“入他娘,打什么打,真是豈有此理!剛剛陛下還夸我辦事穩妥,太平府治得好,轉過頭,你們就惹出事來!”
陳禮帶著幾分委屈道:“主要是流民太多了南直隸各府的流民,都往這邊來,大家的習俗不同,口音也不同,稍有摩擦,便各自去尋同鄉幫襯,—出來就是一窩,密密麻麻的,連卑下都覺得嚇人。”
聽到緣由,張安世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便道·“巡檢司的巡捕,看來要增加一些規模了。除此之外,要嚴懲鬧事的。當然……還得想辦法在各地,讓各縣牽頭,辦一些安置所。許多人來了咱們太平府,對這里陌生,也不知該怎么落腳,而那些想要招徠人力的,也缺人力,又不知該去哪里招募人。這牙行的緊要性,便凸顯了出來。”
陳禮道:“公爺就別提這些牙行了。許多牙行,都奸猾得很,他們一面向作坊的雇主收—筆銀子,轉過頭,又去煳弄那些流民,說是介紹他們去干活,還要教他們簽賣身契,說要從薪俸里扣下一部分來抵介紹的錢。他們兩頭吃,等雇工們事后察覺,鬧將起來,這牙行便仗著他們人生地不熟,又去欺人。”
張安世勃然大怒,怒道:“入他娘,看來該管—管了!”
“公爺一句話,卑下這便去處置。”
張安世卻是搖搖頭:“錦衣衛干好自己的事,這樣的事是巡捕管的,你們不便插手,大家各司其職才好。不過官府卻需拿出一個辦法來,得籌措一個勞務廳,專門斡旋此等事,對不符合規范的牙行,直接關閉,免得引起爭端。”
還沒歇歌一下子,張安世只深吸一口氣,便馬不停蹄的,又去找高少尹和李照磨商皇。
轉眼過了年關。
一到年關,就是宮廷御釀最暢銷的時候,許多府邸里,酒水堆積如山,偏偏張安世沒人來送禮,有也是一些門生故吏們來拜訪一下的。
大家都知道張家有錢,可謂是富可敵國,他們那點禮,拿不出手。
張安世難得清閑下來,抱著自己的孩子張長生逗弄了老半天,眼眸里也顯露著為人父的溫情。
徐靜怡的肚子又漸漸的大了。
不過徐靜怡提及到了自己的堂弟徐景昌的時候,不禁很是憂愁:“也不知身負什么皇命,大過年的也不見人,定國公府冷清得不得了,父親也對此很擔心。”
張安世看著自家夫人皺起的眉頭,這才將張長生擱在床榻上,讓他自己坐著。
張長生張大著眼睛,一臉懵逼,口里發出啊啊的聲音,身子包得似粽子似的,似乎并不想坐,于是身子直接后傾,而后便倒在了枕上,然后撇開腿,調整了一下睡姿,便伸出舌來,舔食著自己的嘴唇。
張安世看了看兒子自娛自樂的樣子,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可還是硬逼著自己將目光移開,看著一臉憂心的夫人道:“是啊,真可憐,大過年的,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候呢。不過他也是大人了,他會管好自己的。倒是你,現在身子重,別思慮太多!”
徐靜怡看著自家夫君對自己關切的樣子,皺起的秀眉便漸漸放松了一些,微微笑道.“哎,也罷,他是定國公,辦皇差是應該的。”
只是她還是略略有些擔心∶“我聽有人說……他們]……他們出事了。”
“出事?”張安世一愣:“出了什么事?”
“說是死了,只是陛下害怕他們的家人悲傷……”
“不會吧,我覺得陛下不是這樣的人。”張安世道。
徐靜怡道.“這可吃不準,夫君你想想看,什么差事,以至于連一點音信都沒有?陛下那邊,也語焉不詳,夫君……我那叔叔當初被殺,已是可憐了,若是現在……再……哎……”
張安世便連忙安慰道:“徐景昌的面相,一看就是王八相,屬王八的,一般沒這么容易死,你就不要多心了。你現在懷著身孕,切切不可傷心,我敢保證,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他肯定能回來的。”
徐靜怡吁了口氣,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這些,手輕輕地捧著自己的肚子,道:“也只能往好里去想了。”
這時,張長生似乎舔舐嘴唇有些厭了,便開始唧唧哼哼起來。
張安世只好將他重新抱起,見這小臉似乎帶著怨憤,一副不滿之色,張安世一時童心作祟,便故意瞪大了眼睛道.“兒子,你看誰?”
張長生眼珠子也瞪著張安世,似乎嚇了一跳,扁著嘴,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似覺得張安世兇相使自己不安,便連忙乖乖地將腦袋貼在張安世的胸前,蹭一蹭,以示親昵。
徐靜怡倒是心疼了,忙道:“你別兇他,他膽兒小。”
張安世倒是笑著道:“看來這個不用驗,必是我親生的。”
“怎能不是你親生的……”徐靜怡嗔怒。
“我開個玩笑而已。”張安世輕輕地摸一摸張長生的頭,才道:“見他這樣膽小,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將來能活一百歲。”
時間悄然而過,到了開春,鄧健那邊傳來了消息,大量的種子已可以推廣了。
不只如此,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張安世匆匆趕到了農莊。
這莊子規模已大了不少,足足上千頃土地,田連阡陌,且莊戶也是極多,足足幾個村落。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個犯官眷屬的村落。
這些犯罪之人的兄弟和子女們,起初送去了詔獄,朝夕不保,那地方……在他們眼里便如閻王殿似的。
可哪里知道,卻都被送到了這兒來。
他們膽戰心驚地在此安頓下來,后來漸漸發現,沒有人拷問他們,也沒有人侮辱女眷,甚至……連看管的護衛也極少,只是讓他們聽從鄧侯的安排,自己找食,無論是紡織也好,還是耕種也罷,養活自己便是。
當初若是直接將這些人送來,他們必定是抱怨的,可若是先去了一趟詔試,卻又送來,他們的心里卻只剩下感激了。
此時此刻,—切的驕傲都已破碎,能茍且偷生,已是萬幸之事。
所以他們也開始漸漸地適應,挑糞、插秧、收割,觀察每一塊田的情況,甚至因為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讀過書,有不少見識,鄧健甚至讓他們專門負責記錄各處試驗田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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