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滑稽的真相-《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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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沒說完,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混賬!”這為首之人大喝一聲,怒道:“你以為我們是什么?我們是官差,不是強盜,你以為你是鄱陽湖的水匪嗎?”
說話的人被罵得一臉尷尬。
這為首之人眼中閃過精光,接著道:“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打賞的,必定是大商賈,這年月,哪一個大商賈背后沒有人?只是人家不愿麻煩上頭的人罷了,隨便拿點小錢給弟兄們喝喝茶,算是花點小錢消災。你還真以為,靠著咱們這些人可以拿捏他?真的惹得急了,到了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你我這些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啊……原來如此?!?
為首之人瞪他一眼道:“當差這等事,最緊要的是眼睛要亮,若是連一丁點的眼色也沒有,到時真是死了也不曉得。”
這人說罷,便又指著一人,大呼道:“攔住那人,那人瞧著像鄱陽湖的水匪!”
九江乃通衢之地,既是緊鄰著長江,又連接了鄱陽湖,距離南昌府也是一步之遙,此地自古以來,便以商業(yè)繁茂著稱。
可進了九江城,朱棣感覺到的,卻是蕭索。
一片蕭索,街上行人已是寥寥。
等讓人去詢問,卻說此處已遭了賊,或者說,到處都是賊子。據(jù)說就在一日之前,已有一處賊子,直接攻破了縣城。
不過……這九江城唯一的變化,就是建成了一處車站。
還真建成了。
朱棣一路來,臉色都很難看。
不過地方上,其實大抵也都是如此,鬧匪在這個時代乃是常態(tài),歷史上,永樂年間,規(guī)模較大,人數(shù)在萬人以上規(guī)模的作亂,就有數(shù)十次之多。
聲勢浩大的,甚至可以聚眾十數(shù)萬。
而這……已經(jīng)算是古代較為太平的時期了。
倘若是在王朝中后期,每年數(shù)十場叛亂和民變,幾乎是家常便飯,一年下來,不屠戮幾十個縣,都算是太平年景。
這等事,放在前世的張安世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畢竟,他那時對于盛世的理解,絕不是這般的。
可現(xiàn)在的張安世,其實也早已麻痹了。
盛世是啥?盛世是與亂世相對的!
亂世十室九空,赤地千里,動輒死亡個七八成的人口,人易子而食。
而這永樂年間,百姓們一輩子可能才遭一兩次匪患,受幾次天災,這可不就是盛世嗎?
所以,得知有賊出沒,居然絲毫沒有人為之奇怪,只覺得太正常不過了。
可車站竟真的修建了起來,卻還是讓朱棣和張安世振奮。
當下,在一人的引領(lǐng)之下,眾人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一處車站。
站在這里,看著遠處孤零零的車站。這車站,遠遠看去,還真像這么一回事。
于是朱棣和張安世帶著期待,舉步走近一些。
這細細一看,卻又震驚了。
這里除了車站之外,一無所有。
沒有鐵路,只有一處延伸了不到百丈的路基,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朱棣:“……”
張安世疑惑地道:“是這鐵路還未鋪來嗎?是從南昌府開始鋪的?”
朱棣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卻只道:“在此等一等?!?
“陛下……”
朱棣鐵青著臉道:“別說話,等一等!”
果然,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一隊差役來。
這些差役,顯然也是聽到了什么動靜,得知有一群人,突然來這車站,甚是可疑。
于是便匆匆而來,為首一人揮舞著鐵尺厲聲大喝:“爾等何……”
朱棣上前,掄起胳膊。
這為首的差役頭子還未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鐵尺下意識要格擋。
可是……快,太快了。
便見朱棣蒲扇一般的巴掌,直接摔在他的臉上。
這人眼前一黑,臉上好像猛地遭受了重擊,身子搖搖晃晃,啊呀一聲,人已摔在地上,直接昏死。
后頭的差役們大驚失色,口里大呼:“是賊,是賊……是真的賊,跑,快跑?!?
朱棣沉著臉厲聲道:“誰敢跑一個!”
差役們頓時腳下好像生了釘子一般,一個個拜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饒命……”
朱棣道:“我要見官,爾等領(lǐng)我去。”
其中一個瘦弱的差役,應該是個文吏,此時忙道:“賊老爺,我家縣老爺乃少有的好官啊,從不害民,兩袖清風,賊老爺……就饒了他吧。”
朱棣勃然大怒:“來……”
“去,去?!蹦俏睦舻故撬炝耍骸靶∪诉@便帶諸賊……不,是帶諸位爺爺去。”
朱棣看著還算鎮(zhèn)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是腦袋發(fā)昏。
眼前所目睹的怪狀,教他覺得匪夷所思。
張安世也一頭霧水,悄悄到朱棣的面前,想說什么,又覺得沒啥可說的,于是便拎著那文吏的后襟道:“你們是哪一個衙門的?”
文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乃德化縣縣衙。”
德化縣乃是九江府的府治之地,到了后世,因為福建也有一個德化縣,于是這九江的德化縣遂改為了九江縣。
張安世又問:“你家縣令是誰?”
“姓陳,諱名進業(yè)?!?
這里距離縣衙不遠,當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現(xiàn)的時候。
張安世朝那縣吏使一個眼色:“我們要去后衙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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