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功不可沒-《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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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依舊緊緊地抱著張安世的腿,急忙道:“二哥,你別再為難張大哥了,你瞧瞧你,有沒有規(guī)矩,你打小就這樣,什么東西都愛和人搶,可張大哥是咱們的親人,又不是什么東西,哪里似你這般,想要霸占就霸占!”
張安世要窒息,口里大呼:“你們先別急,先別急……”
朱高煦這才不甘愿地放手,不過經(jīng)了這么一折騰,他已是氣喘吁吁,一下子地跌坐在了病榻上,卻不忘道:“大哥……瘧疾的藥……”
張安世道:“藥是小事,既然有藥,豈有待價而沽的道理?這方面沒有問題,我這邊,會想辦法調(diào)制出更多的藥來。”
朱高煦眼帶神采地看著他道:“真的嗎?”
朱高燧開始擦拭眼淚,嚎哭道:“爪哇的百姓太慘了,這六年來,病死者不計其數(shù),我真該死,我身為藩王,卻的無能為力……”
張安世一眼就看出他在演戲,雖然演得比較真,張安世卻還是看出了他的把戲,道:“趙王殿下,你放心,有我在,無論如何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教這爪哇再無瘧疾的危害。”
朱高燧便又痛哭流涕地道:“若是這樣,那我便當(dāng)牛做馬也甘愿了?!?
他哭完了,冷不丁地道:“不要很多錢的吧?!?
朱高煦斜眼看了朱高燧一眼。
相對來說,朱高煦的底氣是很足的,安南本來就比較富庶,人口也多,所以財政比之朱高燧,不知好多少倍。
至于爪哇那地方,六年前,在大明眼里還真是不毛之地,完全是數(shù)萬戶人源源不斷地送去,披荊斬棘,給開拓出來的。
張安世道:“這個……放心,這是救命藥,既是用來救命,那么我會想盡辦法,源源不斷地產(chǎn)出。到時,在呂宋和爪哇,也開這么一家醫(yī)學(xué)院,在瘧疾方面,一定要以最低廉的價格來救治?!?
朱高燧放下了心,破涕為笑地道:“難怪解公平日里都夸大哥高義?!?
張安世:“……”
根據(jù)張安世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這趙王朱高燧和解縉這兩個人的話,真的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張安世道:“眼下你們要好好地恢復(fù),養(yǎng)好身體,有什么事,等過幾日再談?!?
朱高煦道:“我身體已大好了,若是不信,我現(xiàn)在便可……便可……”
張安世一副無語之色。
他知道二人猴急,但沒想到猴急到這個地步。
可張安世能夠冷靜,這一對兄弟卻是不同,這可是關(guān)系到了國運的問題,現(xiàn)在身家性命都在域外,此藥所能帶來的好處卻是肉眼可見的,甚至抵得上十萬精兵。
張安世無奈地苦笑,道:“那也得等明日再談,放心,我這個人什么都可以談,什么可以商量。”
安撫住二人,朱高煦和朱高燧才稍稍地心平氣和一些。
只是他們這兒的喧鬧,卻是將在遠(yuǎn)處的休憩室里的朱棣,給驚醒了。
此時已至二更,星辰密布,環(huán)繞著一輪明月。
夜間本是靜謐無聲,朱棣半宿未睡,實在困乏,竟是坐在椅上打了個盹兒。
直耳邊那喧鬧的聲音傳來,朱棣猛地身子打了個激靈。
而后,他虎目猛張。
室內(nèi)燈火冉冉,唯有亦失哈陪在此,趴在角落里打鼾。
有了這風(fēng)吹草動,亦失哈也醒了過來,一見陛下張目,便慌忙站起道:“陛下……”
“是出了什么事嗎?”朱棣凝重地道。
這樣嘈雜的響動,似乎也只有一種可能,那便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這醫(yī)學(xué)院上上下下開始慌張起來。
亦失哈臉色微變,便立即道:“奴婢……奴婢這就去詢問?!?
“不必啦,朕自己有腿?!敝扉Τ林樀?,心里卻已咯噔了一下。
可這個時候,他哪里還顧得上許多。只是……此時他的心情,已是烏云密布,他既是焦急,又不由得生出了膽怯之心。
他害怕,害怕真正有什么噩耗傳來,到了那時……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對。
于是他站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竟是下意識地在微微顫抖。
這種心怯之感,是以往的朱棣從未體驗過的。
壯年時,他確實見過許多大風(fēng)大浪,可那時的他堅毅果敢,而如今,他已老邁了,頭發(fā)斑斑生出了白點,眼角的魚尾也更深。
到了這個年紀(jì),反而多了幾分絮叨,多了一些對兒孫們的關(guān)切。
他努力地深呼吸,讓自己的心緒盡量平靜一些,努力地邁出了一步。
亦失哈則慌忙地想要攙扶。
朱棣卻是突然大怒,猛地一甩袖子,喝道:“走開。”
這已是他最后的倔強(qiáng)了。
緊接著,他加快了腳步,一口氣走到了長廊,沿著昏暗的長廊,一直走到盡頭,便是那燈火通明的病房。
他隱隱聽到好像什么人在哭。
哭聲似乎越來越高昂,哭得撕心裂肺,動人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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