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斷脊之犬-《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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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將百米,制成了米粉。
還有人制成了各種烙餅。
雖食材不多,可各種的花色,竟是不少。
婦人們現在安下心,也已從災荒中慢慢的走了出來。如今,一群婦人聚在一起,有了一份差事,大家絞盡腦汁,總是能想出新的花樣。
男子們則分為數個千戶所,分頭干活。
他們在附近開掘了一處運河。
又將官道好好的修葺一番,在這路基上,鋪上了碎石,以至于往來的運糧車馬,更加便捷。
少年們有了課本,雖然紙張很粗劣,可這油墨印制的書冊,帶著一種教他們從前不曾聞見過的書香。這其中的許多少年,都曾在大災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而如今,開始有人料理他們的起居,有人給他們新衣,也有人給他們縫補衣物,三餐能得保證,有人關心他們的學業。
在惶然無措之中,這一切便是絕望之后,突然好像有了一束光,這一束光,令他們突然發現,原來世上還可以這樣幸福的活著。
雖然他們的幸福,至少在大富大貴之人眼里是廉價的,不過只是吃飽喝足,不過是能學幾個字,不過是病了周遭有人照料。
可即便如此,對于這里的絕大多數人而言,其實也是一種奢侈。
劉建業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有時問診的人來,若只是小病,兩個大夫便讓他自己來處理。
他也總能應對得妥帖,到了閑時,他就偷偷去看大夫們帶來的醫書。
這是大夫擺在診室書架上的,封皮上寫著:“病菌的原理”、“用藥大全”、“診斷學”、“傷寒論”等等。
大夫似乎也盡由他看,有時也會考一考他。
劉父則專門負責做泥瓦匠,偶爾會過來看他一趟,總將一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攢起來塞給他。
當然,態度卻不甚好,總是繃著臉罵他不要偷懶,做事要規矩之類。
且劉父嗓門很大,總是教身邊的人聽見,這令劉建業每每耷拉著腦袋,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唯一不樂觀的,就是城內的米鋪了。
自打錦衣衛的人過來,幾乎就無人問津。
可笑他們還打出了各種高價米的招牌。
以至于,不少原本沒受災的城中百姓,也出門左轉,去和流民一樣,跑去接受救濟。
甚至米鋪的伙計,也一熘煙的往城外頭跑。
這么多的米,莫說是現在這個天價,即便價格再跌十倍,只怕也售賣不出。
這等景象,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米鋪的主人瘋了。
這半個月之后,城西王家的深宅大院之中,和以往一樣,女婢端來了參湯,來給主人洗漱。
只是日上三竿,也不曾見內室有什么動靜。
于是女婢便躡手躡腳地進了內室,這一進去,頓時發出了驚叫。
緊接著,這王家上下的人,都涌在此,早有女卷開始嚎哭。
卻見這素有王半城之稱的王家主人王錦,此刻卻是掛在了房梁上,披頭散發,面色甚是恐怖,也不知是何時上吊的,身子早已涼透了。
王錦是家大業大,囤積的糧食也最多,自然而然,遭受的損失也最是慘重。
一夜之間,所有的家產化為烏有,背負著龐大的債務,即便售賣了所有的田地和宅邸,都清償不清。
這王錦是急性子,絕望之下,索性直接一命嗚呼。
不多時,知府親自趕來,悼祭過之后,匆匆而去,此后回到府衙,周舉人等人又來了。
周舉人已是滿頭白發,淚眼縱橫。
他和王錦算是故交,如今王錦死了,不免兔死狐悲。
何況現在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府君……”
“里頭說。”
劉進已經預感到事態嚴重,入了廨舍,落座,端起茶盞,喝茶。
這一切,一氣呵成,早已成了習慣。
而后,他才道:“本府已查過了,似你們這樣的人,何止是你們呢?實話告訴你,受害者的百姓可謂是不計其數。現在鬧到這個地步,必定是要生靈涂炭的,本官身為父母官,不忍見治下百姓被人逼迫到這樣的地步,歷朝歷代,雖也聽聞過各種苛政勐于虎,卻不曾見,皇帝腹心之人,當朝郡王,皇親國戚,竟行此卑劣手段,這般掠奪民財。”
眾人屆時悲戚地點著頭。
劉進又道:“既然……受害者不只一人兩人,事情就有挽回的可能。以我之見,此事在本府,是無法處置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進京,是一起上書也好,還是狀告鳴冤也罷,總而言之,大家一起去,或可討來說法。”
周舉人等人皺眉,顯得很是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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