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御前問審-《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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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一宿未睡。
他睡不著。
好在這些時日,他身體大好,竟也能熬得住。
很快,錦衣衛那邊就來了消息。
一份名錄交到了朱高熾的手里。
朱高熾只低頭看了一眼名冊,道:“確鑿嗎?”
“確鑿無疑。”這校尉道:“殿下,那被拿住的周五,本就是周家人,一直都給周家看家護院,他是受了周舉人的吩咐……”
這校尉詳細地奏報。
朱高熾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么還閑著做什么!抽調護衛,再點幾個錦衣衛和模范營的校尉隨行,都隨本宮來,即行查抄周家、王家、趙家,連夜行動,不要走漏風聲,教人跑了。”
“喏。”
朱高熾此時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隨即道:“各府縣的賊子,一旦襲擊失敗,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必定要逃亡,甚至可能,這些亡命之徒,會糾集一起,到時……或要成我大明心腹之患。”
“傳出消息,模范營從附近州縣,立即抽調了三個百戶規模的人馬來,三百人馬為骨干,再召集一些護衛,隨時預備平叛。”
細細吩咐一番后,朱高熾便匆忙地出了營,帶著人馬,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此時的周舉人,顯然雖是一路憂心忡忡,卻還是抱有極大希望的。
不得不說,這還多虧了那些錦衣衛還有太平府的人征發的民力。
這些吃飽喝足的百姓們,在這些時日,竟重修了何處的官道,鋪設了不少便民的石橋,以至原本泥濘難行的道路,現在竟是暢通無阻。
這碎石鋪就的道路上,周舉人便立即遇到了不少同行之人。
這些人,有的乃是從關中早早出發,有的來自于河南其他州府,眾人沿途遭遇,自報家門,雖是彼此相隔數百里甚至千里,卻也有不少,都是周舉人如雷貫耳的人物。
這些……可盡都是天下讀書人的種子,不說他們的學問和家世,單說人脈,都是通天的。
親族里頭在朝中為官者,數不勝數。
周舉人一下子像吃了定心丸,有這些人同行,一齊往南京城,大事可定。
于是轉眼之間,他們已至鎮江。
自鎮江坐了渡船,便可沿水路至南京。
此時南京城處,竟已是人滿為患,幾乎這城中所有的客棧,都已客滿。
周舉人這樣的人,可不是獨身而來,身邊跟隨著不少書童、小廝、使女,就好像搬家一般。
人越聚越多,一到京城,也不急著狀告,而是立即去投親。
他們這樣的人家,誰家沒有幾個親戚在朝中為官的呢?
周舉人當下,也去拜訪了自己的一個堂兄。
此公在太常寺擔任奉禮郎,彼此相見,不甚唏噓,說起了鄉中的事,這位堂兄也憤怒起來,很是氣憤地痛罵了張安世無恥。
隨即又給周舉人出主意:“張安世勢大,憑借一人兩人是告不倒他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天下的百姓,齊去狀告訴冤。其他的,朝中自有人借機行事。為兄我不過區區奉禮郎,位卑職淺,實在幫不上什么大忙,可這鄉中慘象,你與其他諸公,必要稟明,到了那時候,才有成功的希望,免除債務,也就有望了。”
周舉人記下,又去見了一些親友。
他當初會試的時候就來過京城,所以也無心去游覽。
等到京城這邊,像周舉人這些人越聚越多,不日,便傳出傳聞,說是七月十九,太歲千秋,伸張冤屈,便在此日。
七月十九,據傳是太歲星君的誕日,太歲神在所有神中,影響力最大,素有年中天子之稱,掌管人世間一年的吉兇禍福,古人認為太歲乃是兇兆,可選在此日,前去伸冤,無疑是有人借此意喻,張安世這般欺辱他們,是犯太歲的意思,也即是太歲頭上動土。
于是到了七月十九這一日,便有無數的人,竟是不約而同地都往午門而去。
轉瞬之間,竟有兩千人之眾。
至宮門口,有宦官面無表情地出來,本是要查看詳情,卻有許多人,紛紛取了訴狀,送至這宦官的面前。
宦官看得頭皮發麻,這一份份訴狀,他雖看不甚懂,卻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當即入宮稟奏。
這些人的詳情,朱棣是大抵知道的,四省這樣的大災,有人入京陳情,朱棣是打心里鼓勵的。
畢竟,這也是皇帝了解民情的重要渠道。
因此,他特意召了百官,便是要借此機會,當著百官的面,好生議一議。
只是這宦官將這足有一沓厚的訴狀送到了他的面前。
朱棣乍看之下,先是心頭驚愕,卻是不露聲色,而后平靜地道:“分發百官,教他們來看看,且看看……天下百姓的疾苦。”
宦官躬身說是,而后將這訴狀,一份份分發給殿中百官。
等有一份,分到了張安世手里的時候,張安世低頭一看,便見這草民泣血陳告的刺眼字樣。
張安世懶得去看,他見不得這等文字里的悲劇。
百官們則是各自低頭去看,臉色都極怪異,一個個神色詭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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