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兵行詭道-《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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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縉等人道:“遵旨。”
朱棣深吸一口氣,他今日已算是十分有耐心了,畢竟今日所得的,雖有這教他怒不可遏的消息,卻也有來自于自己孫兒的喜訊。
可此時還真沒有心情繼續對著這些令他糟心的人。于是朱棣當即道:“退下吧。”
大學士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地告退,回到了文淵閣,眾人也唉聲嘆息。
張安世倒還好,這事和自己無關,怎么算賬,也算不到自己的頭上,倒是其他人,已開始預備草擬旨意了。
陛下的語氣如此嚴厲,那么這一份旨意,也必然要帶著肅殺之氣,且要展現出陛下破釜沉舟的決心,畢竟圣旨的每一個用詞,都務求做到精準,如若不然,下頭三司和州縣是無法參透其意的。
因而圣旨的文字,既要求委婉,畢竟皇帝的旨意,總不好明面上喊打喊殺,卻又要讓人參透其中的真諦,知曉厲害,那么……這就務必要待詔的翰林,以及大學士們精準把握了,稍稍有一丁點不慎,哪怕是一字之差,都可能會出現歧義。
一般情況,是待詔的翰林先大抵的草擬一份旨意,而后送大學士過目,大學士幾經刪減之后,再呈送宮中加璽,這才通過通政司頒布天下。
張安世無法理解,為何文淵閣里頭對于旨意的草擬這樣看重,他看旨意,只看字面上的意思,至于參透旨意中的本意,這實在太為難了他。
因此,足足一日,張安世都只是孤零零的自己去文淵閣的書齋里喝茶,不過張安世自己,卻并不是沒有想事,因為他自己倒是瞎琢磨了一件事來,當即,在下值之后,張安世便匆匆打道回府,卻又命隨扈張三道:“去將郵政司的那個……那個胡穆叫來。”
直呼其名,是很沒禮貌的。
不過如果是張安世,那么就和禮貌沒有關系了。
胡穆偶爾會去王府向張安世奏報一些事宜,所以如今和張安世也已熟絡了。
很多時候,在工作推進方面遇到了難題,張安世總能偶爾發出驚人之語,卻能讓胡穆眼前豁然一亮,頗有山窮水路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因而,胡穆現在對張安世也是欽佩得五體投地了。
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已全身心的投入進了這郵政司的事務之中,人員、財務、獎懲、業務,這諸多的事統統都是從無到有,一點一滴地積累出經驗。
好在事情的推進,還算是順利,這郵政司上下,在大抵的待遇以及獎懲制度擬好之后,大家也都肯一心用命,所以雖偶爾會出一些疏漏,總體而言,已是讓人滿意了。
聽聞張安世傳喚,胡穆哪里敢怠慢,忙是放下手頭的活計,匆匆至王府。
雖然熟絡了,可胡穆見到張安世還是恭謹地行禮道:“殿下。”
張安世看他一眼:“你是知曉本王素來不愛虛禮客套的,不必多禮了,來,坐下說話。”
張安世隨即笑了笑道:“給他斟茶。”
一旁的張三連忙給胡穆斟茶。
張安世的態度表現得輕松,可胡穆卻一丁點也不輕松。
張安世含笑道:“郵政司這邊……業務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了。”胡穆頓了頓,又道:“現在天下三千多處驛站,幾乎已整肅完畢,人員也已齊備,再有鐵路司那邊,也已接洽,除此之外,還有各處的水道,各處的關卡,也已梳理出來,照著殿下的吩咐,鄉亭一級,也都設置了郵筒,還有花票,也已開始印制……再有就是每一處驛站,下頭又設若干的報亭,也已開始妥善。”
想了想,他接著道:“至于各州府……所需的郵政匯所,卻還需一些些時日,不過下官以為,這倒暫時不必著急,所謂人無信不立,這匯票畢竟涉及到了錢財,想要讓人相信匯票的信用,不是三兩日可以解決的,需先從書信開始,等人們相信郵政司的信用,才有人愿意寄送包裹,而等到包裹也能做到萬無一失的時候,這匯票的業務,方才可以展開,所以下官現在的著重的,乃是信件的業務,這是取信于民的根基。”
張安世道:“事有輕重緩急,你這思路沒有錯,這天下的軍民百姓,尤其是處于偏鄉的,他們本就謹慎保守,處處都小心,想要取信他們,何其難也,先從信件做起,哪怕前期暫不以贏取大利為目的,可只要有了信用,那么……就無往而不利了。”
胡穆笑了笑道:“還有報亭,報亭深入到鄉里,既可售賣邸報,又可負責驛站的聯絡,也可使人便捷投遞信箋,不過……下官倒是認為,這報亭中所售的邸報,是否過于單一,若是有其他的書冊,或更為有利一些。”
張安世垂眸沉思了一下,才道:“這倒是實情,邸報讀書人倒是會看,可對于尋常只勉強識一些字的百姓而言,只怕每日看這邸報,卻難以提起興趣,現在外頭,不都流行各種戲曲嗎?有了戲曲,就有人寫話本,這些人……或許可用,不妨借他們之手,可約稿寫一些話本亦或者演義,拿粗紙印刷之后,拿出售賣作為補充如何?”
胡穆一愣,而后眼眸亮了亮,而他腦子里,立即想到了某個人來,隨即道:“這……售賣得出去嗎?”
張安世笑了:“倘若是售賣正兒八經的故事,可能還真難說,不過售賣的是前些時日,我聽文淵閣里諸公所談及的故事,想來卻是不愁賣的。”
胡穆便道:“不知是什么故事?”
張安世道:“本王也記不甚清,大抵就是某少爺與侍女茍且,又與繼母有了私情,繼母又和馬夫,馬夫又與侍女的女兒之類,你是曉得的,本王對此不感興趣。”
胡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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