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秘密武器-《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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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宋王府里,卻是一封封的書信,火速地送了出去。
事實上,張安世是外松內緊,表面上看,好像什么也沒干,可內里,卻是每日焦躁得不得了,時刻在等著消息來。
有許多日,他都沒有睡好覺了。
眼下,這宋王府并沒有訪客,可張安世卻知道,實則現在全京城,都在看著他這個宋王呢。
至于外頭的風言風語,他也聽得多了,對此……他也只能表現出冷漠的態度。
這些風言風語,實際上,你單憑說教和辯論,是沒有意義的。
讓人住嘴的,永遠都只有戰報。
只要有一天戰報沒有來,那么……說破了天,也總有人有無數的道理,教你啞口無言。
“殿下,郵政司來了一份公文。”
張三匆匆而來,將一份公文送到了張安世的手里。
張安世接過,細細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而后,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道:“成敗在此一舉了。”
…………
福建布政使司。
平譚驛。
突如其來的兵災,瞬間使這里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因為驛站乃是叛軍的目標,所以得知了消息,驛丞便讓大家暫時躲避。
不久之后,這驛站便被賊軍占據,一個老驛卒,被叛軍拿住,殺了腦袋。
而此時的鄧達與夏瑄二人,尋了一處農舍,躲了幾日,幸好這農戶倒也算是實在,并沒有供出二人來,只是從外頭打聽來的消息,卻不免讓二人更加憂心忡忡。
叛軍聲勢已越來越大,現在號稱三萬,不但占據了許多的州縣,而且據聞,即將要圍困福州。
而福州城內,似乎也有許多人與叛軍暗通款曲,甚至……還有一路衛所的官軍,竟也降了。
此時的平譚,叛軍并未占據,洗劫一番之后,便揮師北上,畢竟此地,既非通衢之地,又不是軍事重鎮,毫無價值。
鄧達倒還好,他一面觀察著時局,一面想盡辦法與驛丞聯絡。
似乎,此時他又擔心,位于福州的郵政局的安危,因而……想盡辦法去探知福州的消息。
夏瑄就不同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沮喪。
剛剛在此適應不久,雖不覺得這驛站之中,可能有什么大作為,可慢慢的,他也熟悉了這一片土地,更熟悉了這里的人,可誰曉得,一夜之間,一切都化為烏有。
鄉間的路上,甚至可見許多無主的枯骨,幾乎所有的莊子,都開始進入了自保狀態,有人去投奔叛軍,有人朝不保夕,四處打探自己親人的訊息。
夏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憂慮,實際上,他們并非沒有機會逃出此地的。
這里臨海,陸路到處都是叛軍,可若是行船,未必不能越過叛軍的范圍,直接北上。
何況這里也有不少人,愿意提供這樣的幫助。
只是……
真預備要動身的時候,鄧達卻沉默了。
夏瑄便問鄧達道:“先生……不想走了嗎?”
鄧達卻是反問他道:“你想走?”
夏瑄想了想,搖搖頭。
鄧達道:“為何?”
夏瑄只沉吟片刻,真切地道:“我這輩子,渾渾噩噩,今生只干了件正經的事,就是在此為卒。辛苦是辛苦,疲憊也疲憊,可時日久了,才覺得……男兒在世,這樣活著,也很好。何況我在此已有幾個弟子了,他們都盼著能讀書,還有……還有上焦里的那個阿婆,她年紀大了,又耳背,一年到頭,就盼著自己遠在異鄉的兒子給他修書回來,每一次我只要出現在村外頭,她得了音訊,無論人在哪里,即便裹了腳,也會趕來,詢問是否有她的書信,我……我……”
夏瑄說罷,低垂下頭。
鄧達露出了微笑,道:“說也奇怪,分明只是送信,干的是跑腿的事,怎的突然好像成了許多人的希望一樣……”
夏瑄道:“無論如何,我現在都不想走,我想……再等一等看。”
鄧達只抿著唇沉默。
兩日之后,驛丞卻派了人來,捎來了一封書信。
二人經手的書信實在太多,可第一次,這一封書信卻是給他們的。
二人頓時振奮精神,無論如何,至少……上頭總算是和他們聯絡了。
拆閱了書信,二人細看之后,隨即………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面面相覷之后,鄧達道:“你怎么看?”
夏瑄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便道:“我不知道,我心里有些害怕。”
鄧達想了想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宋王殿下詔令,有何可畏的?不妨……試一試。”
夏瑄猶豫片刻,便也道:“聽鄧先生的。”
當日傍晚,天邊的一片霞光,緩緩地落入了夜幕。
那靠著海岸的地方。
駭然的驚濤拍打著灘涂,嘩啦啦的海水響徹不絕。
隱隱的,遠處竟有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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