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宋王的殺手锏-《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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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足利義教閑談。
他能看得出來,足利義教表面漫不經(jīng)心,可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
倭國不如大明,這一點想來足利義教肯定是早有心理準備的。
只是差距已到了一日千里的地步,甚至看著眼前的一切,猶如天國與地獄的區(qū)別,這種感覺,怎不教人震撼呢?
此時,足利義教道:“聽聞天朝實行新政二十載,成果斐然,卻不知這新政到底是什么?”
倭人有一個習慣,那便是效仿,畢竟是貧瘠的島國,因而,從漢朝開始,便瘋狂的與中央王朝派遣人員,而到了隋唐,則達到了高峰。
這種學習,幾乎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譬如對孔孟的完全照搬,文字的全盤接受,再到風俗的各種借鑒,甚至是他們所營造的京都,也與唐朝時洛陽的都城完全復刻,簡直就是一般無二。
至于其他土木、文化、歌賦,乃至于兵法,以及服飾,就更不必說了。
只是借鑒和學習,本質(zhì)上是不可恥的,歷朝歷代,世間絕沒有任何一個文明,可以做到全方位無死角的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保持領(lǐng)先,總有不如人的地方。
不過倭人的學習和借鑒的程度比較嚴重,幾乎達到病態(tài)的地步,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形成了路徑依賴。
這種路徑依賴,是數(shù)百上千年的成功經(jīng)驗逐漸養(yǎng)成的,起初的時候,學了一點,發(fā)現(xiàn)管用,于是大喜,繼續(xù)學習和模仿。
于是乎,在學習和模仿的過程之中,倭人的經(jīng)濟文化以及技藝都獲得了長足的發(fā)展。
正因如此,倭人越發(fā)的深信,這種學習和模仿,實是妙不可言,已成為上上下下的共識。
因此,模仿文化更為盛行。
現(xiàn)如今,來此大明,方知這才數(shù)十年沒有深入的學習和模仿,中原卻又變了一番新的模樣。
此時,無論是足利義教,又或者是他的隨扈,第一個念頭,怕就是趕緊學了去。
張安世微笑道:“新政……嗯……這個說來,卻是不簡單,大明辛辛苦苦花費了二十年,才稍稍有那么一些些的進步……”
二十年……
足利義教聽罷,心里卻是樂了,才二十年就能如此,這可比當初效仿中原學習孔孟的成效還要驚人??!
于是足利義教目光炯炯地看著張安世道:“請宋王殿下賜教。”
張安世微笑著道:“咱們一衣帶水,要傾囊相授,也容易的很。大明新政,開的乃是先河,這干的第一件事,便是辨經(jīng)?!?
“辨經(jīng)?”足利義教露出不解之色。
張安世道:“孔孟之學,已不堪為用,因而新政首要的,就是推翻孔孟!是以,這辨經(jīng),乃是最緊要的。”
足利義教大為震驚,隨即道:“天朝已不效孔孟了嘛?”
這種內(nèi)心的震撼,是可以想象的,咱們跟著大哥學了上千年的孔孟,研究了這么多年,從文字到詩詞,再到論語、周禮幾乎全盤接受,多少人花費無數(shù)的心血,好不容易學到了那么點鳳毛麟角,一代又一代的武士,醉心于此。
結(jié)果大哥你說不學了?不只不學,還要反?
張安世依舊微笑道:“所以說,新政很難,哎,難如登天!只是,不破不立,這個……這個……不好說……”
足利義教內(nèi)心震撼之余,卻還是不免道:“既不學孔孟,那么當學什么?”
張安世吐出兩個字:“新學!”
足利義教挑眉道:“新學?”
張安世邊點頭邊道:“這樣罷,過幾日,本王命人送一些新學典籍至殿下處,殿下看了自然明白?!?
一聽有典籍,足利義教頓時精神一震,內(nèi)心輕松了一些,當即道:“多謝。”
足利義教入住鴻臚寺,而朝鮮國王也早已抵達,就住在不遠,只是倭國和朝鮮國彼此之間歷來不和睦,倒也沒有什么交往。
足利義教幾乎每日都命隨行的武士外出,搜集情報,采買書籍。
不幾日,張安世果然命人帶來了幾本書經(jīng)。
其實這些時日,新政的成果,足利義教早已熟諳于心。
只是,對于足利義教人等而言,那一個個蒸汽火車,亦或者是無數(shù)的作坊,實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幸好總有東西,是在他的理解范疇之內(nèi)的。
譬如……《新學概覽》、《理學本質(zhì)》等等典籍,他能看懂。
不但能看懂,而且看的很透徹。
簡直就是手把手的教授你學習新政,他畢竟學習了多年的儒學,對于儒學了如指掌。
而能看得懂儒學典籍的,那么這新學的典籍,自然也就能觸類旁通!
因為,這新學的典籍,本身就是跟儒學反著來的,你拿儒學反著去讀,這新學也就大抵能讀通了。
整個使節(jié)團,上至足利義教,下至隨扈的武士,現(xiàn)在幾乎人人捧著這些新學典籍,如饑似渴的誦讀。
畢竟,在巨大的震撼過后,人的內(nèi)心是脆弱的,當現(xiàn)實世界推翻掉了你過往的認知,這就好像溺水之人,首先要抓的就是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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