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七二 玄冰神宮-《仙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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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諾諾連聲,對魔門的厲害又生出一份敬畏來。
天波秀士王倫和北海釣客萬俟孫本是問罪而來,但是收了焦飛的好處。也不好意思舊事重提,再加上焦飛為人正經(jīng)和公孫紅談?wù)摰囊捕际切扌猩系氖聨?、兩人自覺沒趣兒。留了一會。便自起身告辭
公孫紅也不留他們,只是淡淡的道別,見這兩位師兄走了,這才大怒的一伸手,揪住了焦飛的衣領(lǐng)喝道:“我上次怎么跟你說來?不要讓你把這些法器跟人炫耀,為什么不聽我說?”
焦飛比了個手勢,老神在在的說道:“師姐有所不知,我這波羅神焰分作公母,那公的被人拿去修煉。不拘祭煉多少年,都要聽母的話,只要反手就能召回。”
公孫紅將信將疑,焦飛不肯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便拉著公孫紅說道:“師姐你也知我是北極玄陰四人士,如今離家許久,不得父母惦念,師姐可肯陪我回家一行?”
公孫紅聽得焦飛邀約,忽然生出羞澀,呸了他一口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就跟你回家?”
焦飛有些訕訕的說道:“師姐卻是不知,我修煉走火入魔之前,并未有離開過家。如今想要回去,也認(rèn)不得路,沒有師姐攜帶只怕就不知走去哪里了?!?
公孫紅這才略有蜘踽,耐不住焦飛廝磨,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她哪里曉得焦飛不認(rèn)得路,那是真的,他北極還是第一次來,能認(rèn)得哪里是玄陰四才是咄咄怪事兒。
焦飛忙問道:“既然師姐答應(yīng)隨行,我們可去跟師父告?zhèn)€罪,這邊上路?!?
公孫紅笑道:“師父跟五鬼師伯,于仙姑,辛神子師伯早就都走了,他們這些人匯聚到一起,哪是輕易的事兒?現(xiàn)在我也不知他們幾位老人家身在何方,我們此時想走,倒也不必跟師父說了?!?
焦飛大喜。忙道:“更好。更好!那師姐我們這就啟程罷!”
公孫紅白了他一眼,素手輕揚。放出兩道碧虹,正是焦飛送的兩口飛鉤,已經(jīng)被她破去其中的禁制,重新煉化了。公孫紅合身一躍,和兩道碧虹合一,刺破天宇,晃眼已經(jīng)飛出十余里之外。焦飛把身一搖,天鵬鎧護(hù)住了周身,背后一對羽翼張開,追著公孫紅,亦飛離了冰火島。
本來已經(jīng)對暗害焦飛有些猶豫的天波秀士王倫,才回到自己的寢宮,就見到公孫紅的寢宮中飛出兩道遁光,后面一道他認(rèn)得是焦飛,前面一道雖然他不曾見,但想也知道定是公孫紅,不由得肝火大旺。暗怒道:“我怎么忘了?他連我跟六師弟都一見面,就送了波羅神焰,對公孫師妹還有不痛下苦功的?這一道碧色遁光,定是他送的上品飛劍。公孫師妹早就想要煉制一口聳劍。只是苦無趁手的材料,這小賊倒是知道投其所好!這下糟糕了,公孫師妹定然是被他騙了芳心,我定要把這小賊碎尸萬段,偷偷害了,才肯罷休。到時候就用他送的這團(tuán)波羅神焰,將他燒化成灰,”
焦飛雙翼輕拍,緊飛了一陣,追上了初次御鉤光飛遁,尚不純熟的公孫紅,訕笑道:“師姐怎么不變化了大鵬飛行,豈不是比駕駐劍遁要快?”
公孫紅白了他一眼,輕怒道:“難道我還要變化了大鵬鳥,讓你騎乘么?”這位身材高挑的美人。一身淡金的袍子,在罡風(fēng)中吹拂的緊貼身體,把一個曼妙玲瓏的嬌軀勾勒的丘壑起伏,妙處無窮。在加上兩道碧虹映襯,更是宛如畫中的仙子一般,這一記白眼,更是輕嗔薄怒,看的人不克自持,饒是焦飛道心堅固,也有些心花怒放之喜。何況那一句“難道我還要變化了大鵬鳥,讓你騎乘么?”更是語帶雙關(guān),焦飛臉皮厚些,還不妨事兒。公孫紅自己卻先臉紅了。
兩人飛了許久,因為那一句尷尬,倒也沒有什存語言。
焦飛初次試用這天鵬鎧飛行,到也新奇,暗暗把道心純陽咒附到天鵬鎧上,遁光頓時迅了許多。公孫紅對飛劍天生就有幾分喜愛,還向一位金霞島附近的同道好友。著名的女散仙學(xué)了一套劍訣。只是魔門并不擅長煉制飛劍類的法器,她又沒有許多工夫,這才一直抱憾。
焦飛送她的兩口飛鉤,乃是青帝苑的原物,品質(zhì)自是上乘,公孫紅見了就有幾分喜歡,仗著法力強(qiáng)橫破去了其中的禁制,雖然匆忙練就,也只有三道禁制,但御使了飛行起來,倒也不算太慢。公孫紅心道:“還是御劍飛行才適合女孩兒家。原本變化成了大鵬鳥飛行,那該有多難看?”
她心中暢快,漸漸也就忘記了才才的尷尬,悠然回頭,見焦飛上下翻滾,正亂飛了耍子,不由得好笑道:“焦毛師弟,你在做什么?”
焦飛笑道:“我還是初次這般飛行,正在試演諸般變化,如何在這般情況下對敵?!?
公孫紅笑了一笑,也不理他。仍舊前飛,焦飛住了玩要,加勁趕了上來,對公孫紅問道:“師姐。等我們修煉有成。去中土玩一玩好不好?”
公孫紅笑道:“中原有什么好?那里人煙繁盛,想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也難,今日改朝換代,明日戰(zhàn)亂。天災(zāi),便是住在深山里,都有那無聊之人前來尋仙問道,許多攪擾。當(dāng)初我們魔門的前輩,就是煩了中原之地太過吵鬧,這才搬來北方。費了若干心力,把北方的人族要么教化,要么驅(qū)走,這才開辟出來清靜之地?!?
“中原不好,為何佛道兩家都占住了不走?”
公孫紅冷笑道:“道門九大派,號稱中土正宗,可你算算有幾家真在中原?天河劍派遠(yuǎn)在西域通天河;大荒派在海外東極大荒嶺,昆侖派更不消說了,昆侖山是在中土么?佛門是入門艱苦,沒有數(shù)萬萬弟子,如何能有一兩個脫穎而出?他們?nèi)粝竦滥杉遥盏茏佣嗌龠€有些件究,不要說四大圣僧,七大士。就連佛門二祖都要孤家寡人,門下一個。像樣的徒兒也沒有。
“原來如此,師弟受教了!”
公孫紅笑道:“也不怪你,你在玄陰四一住多年,自然對外面繁華有些向往,回頭師姐帶你去北方最繁華的幾處魔國,比中原之地更盛過了幾籌?!薄瓋蓭熃愕苓吜倪咃w,一日間已經(jīng)飛了兩千余里。這兇是用的不擅長的遁法。故而比較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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