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出道至今,從來都是他在談判上大占上風,這回卻是徹底虧輸了,不怪他智力不及,實在是一方有欲,一方無求,他再有妙法,也唬不住人。 黑袍人道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別以為某占了你便宜,任何一系的符紙煉制之法,都珍貴無比,絕非靈石可以衡量,若非大地之心對我族實在珍貴無比,閣下以為這煉制符紙的秘法,會流落于外。誠然,某適才說過,通曉煉制符紙之法的大勢力并不少,可即便在這些大勢力中,此門術法,亦是珍而重之,絕非財貨能夠衡量,究其根源,唯因此符紙煉制之法,乃是血禁秘術。” “血禁秘術”四字才一入耳,許易眉心急跳,他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接觸這血禁秘術。 原來,血禁秘術他曾與書頁之中見識過,無一不傳承于荒武禁地,此類術法,玄妙之處在于,其只能維系單一傳承。 任何人要將此秘術傳承與他人,自生先得受血禁之災,灰飛煙滅,非但肉身連陰魂都一并煙消。 且即便某人身懷必死之念,存心要擴散此秘術,將此術傳于數(shù)人,而血禁同樣發(fā)作,受術數(shù)人必定只能活一,其余皆被血禁煉死,端的是兇險狠辣至極。 黑袍人觀許易眉宇有異,說道,“想來閣下聽過此術。某也不瞞你,這符紙煉制之法,某族正是得于一處荒武禁地,其余但有傳承符紙煉制之法的勢力,也皆是得自那處,五百年前,傳承此秘法的勢力,數(shù)以百計,傳承至今,只余數(shù)十勢力,尚有此秘法,你可知何故?” 許易道,“莫非因此秘術,生出大戰(zhàn),各大勢力在戰(zhàn)亂之中,煙消云散。” 黑袍人搖頭道,“非關戰(zhàn)亂,只關人心。” 許易雙眸一亮,“我明白了,恐怕是得到傳承之人,貪生惡死,不愿作那中繼之人。” 黑袍人點點頭,“你倒是聰慧,正是如此,生死之間,實有大恐怖,誰能免俗?尤其是我輩修士,兼修性命,參不透生死桎梏,反被桎梏束縛,行將就死,又有幾人肯安然赴死,更何況修行到了感魂以上,陰魂強大,便是肉身死亡,陰魂也未必不能繼續(xù)存在。而一旦傳承血禁秘術,連陰魂都要灰飛煙滅,又有幾人能夠有這份大勇。故而,這數(shù)百年下來,不知有多少勢力,傳著傳著,符紙秘煉之法,便徹底消弭了。” 許易重重一抱拳,“如此說來,卻是某孟浪了。” 他很清楚黑袍人說這些故事,無非是在提醒,他交出的非只是一系符紙的秘煉之法,實在是一段傳承。 如此算來,黑袍人付出的代價實在巨大,的確非是能用靈石購來之物,所能衡量的,許易心底才不滿徹底煙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