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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的至哀之意，本身就是天地真意中的一種，以天地真意融于神念之中，以虛化實，自生變化，其中極妙，便是我也說不完全。”

    話至此處，慕光明陡然一拍巴掌，“說到這個，我還想起來了，你如今的至哀之意怎生起了那般大的變化，竟到了真意侵神的地步？”

    “何為真意侵神？”

    許易奇道。

    慕光明道，“所謂真意侵神，乃是修持的天地真意強大到一定程度，能感染生靈，侵擾神魂。彼時，你觀吟秋郡主為你立的墓碑之時，那濃郁的悲傷，便連我也感染了，周遭的河魚，鳥獸，盡皆無法承擔此真意的感染，盡數(shù)爆體。周遭的侍衛(wèi)，也心神劇震，痛苦嘶喊。”

    許易道，“可能當時觸景生情，至哀之意爆發(fā)得格外暴烈吧。”照例，他隱去的真情。

    慕光明道，“天地情緒類的真意，我也不甚了解。倘若你的至哀之意，能始終保持此等程度。你再施展天矛術(shù)威力必定劇增。我真迫不及待想見你修成神魂成就陽尊之后，你的神念以至哀之意為包裹，再激發(fā)出那道天矛，又該有怎樣的威力。”

    許易笑道：“那先生以為若我修得神念，再放出天矛能否與尋常法術(shù)相抗衡？”

    慕光明端起茶水飲了一口，笑道：“果子不含進嘴中，永遠不知道有多酸多甜，此事我也不好預測，只能說期待。”

    許易笑了笑，他心中大約已摸到了些底，又道：“最后一個問題，敢問慕先生，法術(shù)與符術(shù)孰優(yōu)孰劣？”

    慕光明接過茶壺，替他分了一盞，說道：“你呀，問的問題都大而化之，擺明了是要我長篇大論，好在終于是最后一個了。”

    “你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想聽慕某人說奇符的威力遠勝過法術(shù)，事實上，這個問題的關(guān)鍵，要看如何界定‘威力’二字。”

    “若單就打擊力度而言，符術(shù)自然勝過法術(shù)，可要說到效力和變化，卻是法術(shù)更勝一籌。”

    “畢竟奇符激發(fā)后，一旦無法將敵人籠罩住符場中，便是廢符，相較而言，法術(shù)則要靈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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