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章 熔意-《我從凡間來》
第(2/3)頁
秦空道,“秦某無多論,只有四字,心服口服?!?
林名道,“有道是真意侵神,某只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真有人修成,如此強烈的至哀之意,乃是天地的情緒,和許兄一比,蘇北魂的真意又算什么?林某深信,下回,蘇北魂再遇許兄,必定望風而逃,不值一擊?!?
許易長嘯一聲,長身而起,團團抱拳道,“咱們就在此一別了,林兄記好功勞薄,諸君也多多積攢功勞,千萬別一朝賞勤罰墮使登門,諸君卻怪許某不念往昔情分?!?
話音方落,許易消失無蹤。
半盞茶后,孟津古道上,多了個硬瘦青年,一襲青衫,風塵仆仆。
青年一步步走得很穩不快,卻極為專注,目極蒼天,心無塵埃。
青年從日出走到日暮,從日暮又走到日出。
走過了初春,走過了盛夏,走過了深秋,走進了寒冬。
一路上他跨越了一百三十六條河流,翻越了三百零七座大山,路過無數的城池,見了兩百零五次日出,兩百七十二次日落...
他的胡子長到了肚子,頭發結成了爛繩,一塊塊肌肉已經熬干,緊緊貼在筋干如鐵的骨頭上。
一路上,無數人向他投來獵奇的目光,也有好心人與他救助,他只是不言不語,一路前行,好心人也只能作罷。
當然也有惡人,欺他,辱他,打罵他,他也當春風拂面,依舊大步向前,惡人打累了,打怕了,鬼哭狼嚎地自己逃開了。
這日,他登上了一座雪峰,罡風呼嘯,他搖搖晃晃,幾乎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終于控穩了身子,他枯瘦的身子好似一條已經干涸許久的泥塘,只剩了泥巴還帶著些微微的濕意,堅持不了多久,就等完全干枯。
頂著雪峰頂上的狂風,終于,他走不動了,連腿也抬不起來,深深地陷在積雪中,漫天飛舞的風雪,揮舞著兇狠毒辣的鞭子,抽打著他那如頑鐵一般的軀干。
漸漸的,他的意識模糊了,聽不到風的怒號,感不到雪的酷寒,他的眼瞼一點點閉合,腦海中似有一道聲音在柔柔地勸慰,“睡吧睡吧,你已經太累了,睡著了,就大圓滿,得大歡喜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