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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清淡小菜，豆制素肉，秋日花茶，品嘗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味道清香，濃淡適宜，也并不比那些大魚大肉遜色。

    淵靜點點頭道，“和尚，你確實有兩把刷子。”

    “佛門素齋，名不虛傳。”曾長龍笑道。

    陸征夾了一筷子豆芽，然后看向曾長龍，“南疆廣大，連山教下有教無類，而且傳承眾多，聽說麾下地界，佛門寺廟也是不少，怎么，沒有素齋嗎？”

    “寺廟是有，素齋當(dāng)然也有，但南疆畢竟偏于一隅，食材調(diào)料稀少，如何比得上中原大寺？”曾長龍說道。

    廣越眉梢一挑，但是感應(yīng)了一番曾長龍的修為，還是沒有說話。

    陸征繼續(xù)問曾長龍道，“連山教威震南疆，不知白水堂所在何處？若是陸某有幸去南疆游歷，卻是要去曾堂主處做客的。”

    “若陸公子前來，曾某掃榻相迎。”曾長龍舉手，虛敬陸征一杯，“白水堂位于連山教地界東方白水澗，總堂坐落在白水澗的源頭，白頭山上。”

    “我記得了！”陸征舉杯相迎，然后和曾長龍齊齊仰首，一飲而盡。

    不熟悉陸征的封一音和曾長龍也就罷了，廣越和淵靜卻齊齊側(cè)目，陸征什么時候主動問過別人的住址，還提起要去拜訪的話題？

    陸征雖然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但卻頗有分寸感，而且見面了雖然熱情，卻很少主動找人，便是雞鳴寺和白云觀，他其實也是很長時間才會拜訪一次。

    所以，對于初次見面的人，就更不會提主動拜訪的事了。

    廣越打了個哈哈，“南疆自有一脈佛門傳承，連山教可謂是南疆的半壁江山，教內(nèi)傳承眾多，不乏佛道典籍，不知曾堂主，可有涉獵？”

    曾長龍擺擺手，“大師客氣了，連山教教內(nèi)雖然有些佛門典籍，但也不過是《羅漢經(jīng)》、《拈花經(jīng)》之類的普通佛經(jīng)，而且還多有殘缺，如何能入日照寺嫡傳的法眼。”

    淵靜眼神一轉(zhuǎn)，也笑著問道，“白水堂下，百姓也不少吧？”

    曾長龍點點頭，“確實如此，白水澗源頭雖在白頭山，但山中暗流，多通深山大澤，地下水脈無數(shù)，其中多有怪魚惡蛟，傷人性命，更何況深山老林，虎豹豺狼不絕，也是危險。”

    淵靜了然點頭，看了陸征一眼。

    陸征也頷首贊道，“連山教確實庇佑了南疆無數(shù)百姓，功德無量。”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眾人從南疆討論到中原，從佛法討論到道術(shù)，曾長龍雖然涉獵不深，但也盡能接得住廣越和淵靜的話頭，甚至能和陸征聊一聊文學(xué)書法，性格也和范伯玉類似，和煦平淡，也無怪乎兩人能結(jié)成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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