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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然笑道：“我當(dāng)日便如潼川府這位道友一般，沒有經(jīng)過認真思考，得出了類似的結(jié)論。可我這些天一直在翻閱這本信力簿，不由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所在的州府，地盤大、人口多，那我在簿冊上的排名豈不是大占便宜了么？因為這上面的排名，依據(jù)的是總量值，如果換成人均值又會如何呢？”

    趙然又抖手掏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數(shù)字，向眾人道：“于是我前幾天專門去了一趟川西總督府，將各州府的人口數(shù)量照抄了一份出來，這是由各州府上報布政使司的數(shù)字，相信可以做為對比的依據(jù)，各位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實際上，他手上捏著的，是嘉靖十八年的數(shù)字，大明六年匯總一次人口數(shù)，嘉靖十九年的數(shù)字沒有。不過趙然沒必要解釋那么多，在場這些人也沒這個細究的概念。而且僅僅相差一年，數(shù)字本身的出入也不會大，其中的變化幾乎可以忽略。

    “潼川府七縣，人口總數(shù)為五十九萬出頭，位列全省第五；龍安府四縣，人口總數(shù)二十八萬余，位列全省第十二。簡單計算，潼川府的人均信力值為六圭，排名全省第十四位，呵呵，倒數(shù)第五；龍安府的人均信力值八圭七粟，排名全省第五！”

    計算完畢，趙然猛的提高音量，朗聲道：“試問，一個倒數(shù)第五，一個正數(shù)第五，誰的才干更卓異，還用問嗎？”

    全場鴉雀無聲，都在細細體會趙然剛才的算法，都覺得，似乎這么排名，還真是更合理一些？

    潼川府有人抗聲道：“單純以信力排名比較才干，不能說明問題……”

    趙然指著抗聲之人，大聲叱問：“信力不能說明才干，什么能說明？我們這些身在十方叢林的布道之人，道門給了我們?nèi)绱烁叩牡匚缓痛觯绱硕嗟馁Y源和權(quán)力，究竟是為了什么？除了信力之外，還能是什么？”

    呵斥完對方，趙然轉(zhuǎn)向全場同道，語重心長道：“不忘初心哪，道友們！切切不可為眼前的榮華富貴彌彰了雙眼，忘記了自己身為道門中人的責(zé)任！忘記了你我幼時的理想信念！忘記了我們當(dāng)年受牒之時，在三清道尊座下發(fā)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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