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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出首，說杜騰會和西夏勾結(jié)，成立商隊，擅開邊貿(mào)，此事趙師弟你是否知情？”

    “這卻不知。從葉雪關(guān)回到谷陽后，我和杜騰會一直沒有任何聯(lián)系，松藩地區(qū)的布道事務(wù)，也不是我這個級別能夠插手的。”

    “有人出首，說，杜騰會處理蕃部事務(wù)存在不公的現(xiàn)象，趙師弟知不知道？”

    趙然搖頭：“剛才我也說了，此事我無權(quán)過問，同時也不關(guān)心，因此不知。但我要說一句公道話，處理蕃部事務(wù)不公正也是問題嗎？蕃部是歸化之民，各部情形異常復(fù)雜，有親有疏，有善有惡，有心向大明者，有眷戀西夏者，有老實本分者，有頑劣不堪者，制定策略時因人而異，這難道不是正確的應(yīng)對之道嗎？如果這也算問題，那今后沒有任何人敢去松藩了。”

    初時崔殿主尚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么不對，聽了趙然的“公道之言”后，心里也不由自主腹誹起來，這都出首的什么罪名啊？簡直是不過腦子，這種問題也要拿出來核實，這不是讓人丟臉么。

    再之后，崔殿主提問題時更顯心不在焉：“有人出首，說杜騰會收受蕃部重賄，這件事你有沒有耳聞？”

    趙然無奈道：“崔殿主，這哪是我能與聞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輕易開口詢問的好，對于一個省觀三都級別的高道，向別人求證這種問題，是非常不合適的。若沒有實證，這等于毫無緣由打擊杜監(jiān)院的威望，叫他以后如何在松藩主持布道？”

    談話到此結(jié)束，趙然預(yù)先做好了準(zhǔn)備的第五個問題——杜騰會在天鶴宮售賣道職一事，崔殿主根本沒有再提。

    匆匆將談話記錄整理好，交給趙然現(xiàn)場翻閱，更改了幾處錯漏之后，趙然在記錄上簽名，摁上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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