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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真人道：“天師客氣了，天師主掌一省二十年，也談不上經(jīng)驗欠缺。若有，也不過是對真師堂不熟悉而已。既然已經(jīng)入主寶經(jīng)閣，便分屬同道，有什么需要詢問的，我必然不會藏私。”

    東方天師便當(dāng)場詢問了幾個問題，趙然在旁邊聽著這些問題，忍不住翻了白眼。東方天師掌控一省二十年，這些問題怎么會不懂？

    但周真人卻漸漸被東方天師帶入了節(jié)奏，因為這些問題大多聚焦在信力值上，是周真人熟悉且很感興趣的話題。

    趙然就在旁邊陪著聽了小半個時辰，一直等到東方天師將話題慢慢拉到了顧可學(xué)的身上。

    周真人反應(yīng)過來，向東方天師道：“天師是不是想和我談顧可學(xué)？這個人沒什么可談的，惡貫滿盈，不殺他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照我的想法，師徒五人都得正法才對。”

    又向趙然道：“致然你也別搬著長輩過來說情，我不是針對東方天師，誰來都沒用，我不同意。”

    趙然嘆了口氣，道：“周真人，當(dāng)日真師堂議事的時候，那些文書您都看過的吧？各地秀庵的秘密地點您也都知道了吧？盛端明是被誰指認(rèn)出來的？能夠提供如此詳實的證據(jù)，將整個秀庵連根拔起，沒有顧可學(xué)的配合，怎么可能做到？”

    周真人哼了一聲：“那是他應(yīng)該做的！”

    趙然道：“就算是他應(yīng)該做的，但這么做了，是不是也有，嗯，重大立功表現(xiàn)？”

    周真人道：“沒殺他們師徒，就已經(jīng)是對他們的補(bǔ)償了。”

    趙然道：“孤云夾道我去看了，說實話，在那里關(guān)上一輩子，對于修士來說，生不如死啊，談何補(bǔ)償？我也知道，他們的罪責(zé)之重，怎么懲處都不為過，但我還是想說明一點，請周真人認(rèn)真考慮。”

    東方天師呵呵笑了笑，在一旁點頭：“原本我也猶豫呢，聽了致然的想法，這才過來見你，無論最后怎么決定，都先聽聽吧，畢竟致然是當(dāng)事人嘛。”

    周真人很不想聽，如果只有趙然在，她可以立即把趙然轟走，但東方天師之前給足了她面子，此刻就不好翻臉了，只是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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