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臘月二十七的時候,程船沒再開車,由程行開車,一家人回了老家。 而到了老家之后,他們就開始忙著準備起了年貨。 畢竟后天二十九就要除夕了,而他們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公司里的事情,直到距離過年還有兩天才回來的原因,很多年貨都還沒來得及辦。 二十七號他們一家人到了十九里鎮上大肆采購了一番,把該買的東西都在這天買齊之后,二十八號的時候程行就坐在鍋灶旁燒了一天的鍋。 前世不喜歡坐在鍋灶前燒鍋,但這一世程行很喜歡。 大冬天的燒鍋能暖身子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這一天因為要炸不少東西,他們這里過年有炸丸子炸麻葉炸油條的習俗,所以在過年之前都會找個時間把這些都炸齊了,而因為炸這些東西很費事,一兩個人是不夠的原因,一般誰家炸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找親戚朋友過來幫忙,因此這一天是很熱鬧的。 比如此時,大伯他們一家也都來了。 他們家要炸的東西幾天前就炸好了,這次過來就是幫他們炸的。 母親跟奶奶他們和面去搟油條,而伯母跟程雯便負責幫忙炸。 程船跟大伯還有爺爺他們在院子里喝著茶聊著天。 再小一些的孩子,則是在外面放著炮仗。 爺爺奶奶養的狗跟貓也在院子跟廚房來回撒歡。 此時就有一只小貓從外面進來,然后一下跳到了他的腿上。 “咪咪,下來。”程行將它從腿上抱了下來。 這咪咪,想變成烤貓是吧。 村里養的狗或者是貓,取的名字都很實在。 若是狗的話,大多數都是以顏色相稱。 比如若是黃毛的狗,就叫小黃,白色的就叫小白,黑色的就叫小黑,而貓的話,取的最多的名字就是咪咪,爺爺奶奶養的這只貓,取的名字就是咪咪。 很可愛的貍花貓。 是一只很乖巧的貓。 只是程行把它丟出去后,它又向著程行這里圍了過來。 “媽,把炸好的小魚給它丟個出去。”程行道。 鄧英將旁邊盆里已經炸好的小魚,扔了一個到門外。 那本來還在程行腿下搖晃著尾巴,準備找時機再跳上來的咪咪,突然就跟看到了耗子一般,以很不規則的方式轉過了身,然后瞬間向著屋外跑去。 將鄧英扔到屋外的小魚叼到嘴里,它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院子里還有狗呢,它可不想被其它狗看到然后分搶了過去。 鄉下的狗和貓是不分什么狗糧和貓糧的。 它們什么都能吃,也什么都能喂。 比如貓吃魚,狗也吃魚。 炸完油條后,便到了十點多的時間。 這個時候是做中午飯的時間了。 畢竟人多,不像是人少,做個午飯很快就能做好。 這人多,一頓午飯就得做很長時間,所以現在就得開始準備。 中午的時候鄧英要做個油燜大蝦,程行就去院子里幫忙洗起了蝦。 洗蝦的時候,家里的兩條小狗和小貓都圍了過來。 程行突然突發奇想,不知道把這還活著帶鉗子的龍蝦扔給它們,它們會不會吃。 程行就從盆里拿出了一個,然后給它們扔了過去。 程行將蝦扔出去的瞬間,它們就瞬間圍了上去。 只是嘴到了龍蝦身邊,看著龍蝦一動,它們瞬間嚇得往后倒退了一下。 然后再圍上來,嘴伸出去后龍蝦一動后又立馬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它們就這樣圍著龍蝦僵持著,想去吃,但又不知道如何吃,嘴到跟前,又無法下嘴,但又不想就這樣錯過,其中一條黃狗仿佛下定了決心要吃,但都快咬住了,那龍蝦一動,便又嚇得立馬將嘴伸了回來。 看來這龍蝦它們是吃不了了,起碼活的,它們是不敢吃的。 程行將這些蝦給清理干凈,便坐到了爺爺他們那里喝起了茶。 “小行,剛剛聽你爸說起了巨輪收購鄉下個體戶村民種植瓜果蔬菜的事情,這件事情做的很好,雖然你們現在都發達了,都功成名就了,但都別忘了都是從農村走出去的,這種傷害農民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做的,哪怕是賺錢都不能做。”程行的爺爺說道。 “我們都是您教育出來的,爺爺,您覺得這種事情我們會做嗎?”程行笑著問道。 聽到程行這句話,程行的爺爺摸了摸他的白胡子,有些欣慰又有些驕傲的笑了起來。 眼前的三人確實都是他教出來的。 程行的父親跟大伯自不必說。 程行小時候也是跟著他長大的。 而現在一個已經是安城零售行業的巨頭了,已經早就是他們鎮上的首富了,而另外一個,現在更不得了,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比程船成為鎮上的首富,甚至哪怕縣里市里的首富還要開心,作家啊,全國聞名的作家,在他們那個年代的人眼里,作家這種職業,是跟他們這些小農民掛不上鉤的,而在程船的爺爺看來,這才是真正光耀門楣的事情。 不是用錢所能衡量的。 即便哪怕是拿收入來講,程行這年入四千多萬的版稅收入,安城也沒幾個人比的了的。 一大家子人一年能團聚的機會并不多,因為哪怕是中秋節這樣的節日,也總歸會有些人因為上學等原因在外面是回不來的,所以要想全都回到家團聚,就只有過年這一個節日了。 因此中午吃飯的時候,程行本來是不想喝酒的,但是就連老子子都舉起杯勸了他一下,說難得所有人都在,今年你寫書又出了好成績,老爺子的舉杯,程行不得不喝,而且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團聚一次,程行也不想掃興,因此就跟著喝了起來。 而果然,吃完了中午飯之后,程行從桌子上起來便感覺自己喝醉了。 腦袋暈沉沉的。 程行回到自己房間,將門給鎖上,然后在床上躺了下來。 躺著沒多久,就連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程行揉了揉腦袋,然后脫掉鞋子躺進了被窩里。 左邊的額頭很疼,程行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因為以前喝醉酒的時候,只要躺床上睡一覺,睡醒之后酒就能醒,但是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兒根本沒睡著。 程行將放在床邊的手機拿了過來,然后用微信給姜鹿溪發了個消息。 “在做什么呢?”程行問道。 “在做題呢。”姜鹿溪聽到手機微信的提示音后,便將手中的筆給放下,然后給程行回道。 “頭疼。”程行打字道。 “又喝酒了?”姜鹿溪問道。 “嗯。”程行打字道。 “喝酒有害健康,而且你明明喝不了酒,為什么還要去喝酒?”姜鹿溪打字問道。 面對姜鹿溪的質問,程行沒回。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怎么回,這確實是他沒忌住嘴。 他也知道自己不善飲酒,喝了酒之后會頭疼,但有些時候就是控制不住去喝了。 “你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許喝酒了,要是再喝酒,我就,我就……”姜鹿溪想說什么狠話,但想了想,卻沒有什么好的狠話能說出來。 “我就怎么?”程行看到她發來的消息好笑地問道。 想到她此時打這個幾個字的樣子,就連頭疼感都減輕了幾分。 “你發的消息我就不回了。”姜鹿溪最終打字道。 程行笑了笑,打字道:“那確實不行,你要是不回我消息,那不就成了情侶之間的冷暴力了嗎?小鹿溪的冷暴力,我可受不了。” “你看,伱一喝醉酒就喜歡胡說八道亂說話,我們什么時候成了情侶了?我們現在是朋友關系。”姜鹿溪看到他那喝醉酒的胡說八道,俏臉紅了紅,然后回道。 “朋友也不行啊,身為朋友小鹿溪你也不能冷暴力啊,冷暴力可是很可怕的。”程行道。 “那你接下來幾天別喝酒不就行了?你不喝酒我就回你消息了。”姜鹿溪打字道。 “好,不喝了。”程行笑著打字道:“我啊,天生隨性慣了,不管多大的年紀都是這樣,所以可能是真要有人管著才行,所以你得管我。” “不是這次,也不是這一時的,真要管我不喝酒不抽煙的話,你得去管我一輩子才行,別人的話我不聽,但你的話我是聽的。”程行沒有再打字,而是發了一句語音過去。 有些話,可能沒喝酒時的時候不好去講,程行到底還是要些臉的,不是那種真正的厚臉皮,什么話都能說的出去的人,但現在喝醉酒就不一樣了,什么話他都是敢說的。 看到程行發過來的這段語音,聽了聽后,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打字道:“我們是好朋友,作為朋友,我肯定不能看著你的身體變壞,所以我會去管著你不讓你抽煙喝酒的,但是你別多想,我這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管的。” “好的,姜鹿溪小朋友。”程行笑著打字道。 兩人沒再打什么字。 過了一會兒后,程行又給姜鹿溪發了消息。 “我想睡覺。”他道。 “嗯,那你睡吧,睡一覺醒來,等酒醒了,頭就不疼了。”姜鹿溪打字道。 “我睡不著。”程行道。 他確實想睡覺,但也確實睡不著。 “那怎么辦?”姜鹿溪愣了愣,然后問道。 程行睡不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姜鹿溪是沒怎么遇到過睡不著的情況的。 因為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的原因,她只要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去。 “不知道。”程行打字道。 他閉上眼睛試了一會兒,還是頭疼的睡不著。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姜鹿溪回道。 “我用手機給你打個電話,你接一下。”程行道。 “哦。”姜鹿溪雖然不知道程行這個時候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不過還是同意了。 沒過多久,手機鈴聲響起,姜鹿溪接了電話。 “喂。”她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