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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程西米！”

    林為民問道：“是個不錯的姑娘吧？”

    石嵐搖搖頭，“我哪知道啊！都是我哥給她寫信，我又沒看過他們的信。再說了，人都沒見過一面呢！”

    “這年頭，能通好幾年的信，肯定是好姑娘！”

    “林大哥，我覺得你這種想法不對！”

    “少跟我抬杠！”林為民又訓(xùn)了她一句，繼續(xù)道：“你哥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不著急啊？”

    石嵐看了石鐵生一眼，著急肯定著急，可是哥哥這個身體……

    “行了，別看了。有時間了多勸勸你哥，整天哲學(xué)、文學(xué)、歷史的，自己的人生大事卻這么磨磨蹭蹭、瞻前顧后的。”

    “知道了。”

    午飯后，林為民帶著蹭飯二人組離開了。

    回到家中，林為民忙著心無旁騖的寫。

    到了晚上，洗漱好了剛要睡下，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打開門一看，是臉蛋凍的通紅的石嵐。

    “怎么回事？你怎么來了？”

    石嵐喘著粗氣說道：“我哥，我哥……”

    “你哥怎么了？”

    “我哥讓你過去！”

    “你這丫頭，說話那么大喘氣干什么？”

    林為民穿好了衣服，下樓發(fā)動車子，把石嵐騎來的自行車往后備廂里一放，敞著后蓋一路開到了雍和宮附近。

    進了26號院，林為民看到石鐵生，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怎么著？想明白沒？找我干嘛？”

    石鐵生盯著林為民，好半晌才開口問道：“那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表白心意唄！你要嫌寫信效率太慢，我現(xiàn)在帶你去陜西跟她當(dāng)面表白也行。你們年輕人都性子急，我懂！”

    林為民說話的時候朝石鐵生挑了挑眉，像個勾引良家婦女下海的老鴇。

    石鐵生在說到“當(dāng)面表白”的時候，眼睛里似乎有光閃過，可瞬息又黯淡下來。

    “太遠(yuǎn)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來回三四天的功夫，要是成功了，弄回來個媳婦兒，你不虧啊！”

    “你之前不是還想回陜北看看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把事情全都辦了。”

    林為民不斷蠱惑著，讓石鐵生薄弱的意志一再動搖。

    石鐵生插隊的時候就是在陜北，讓他蜚聲文壇的《我的遙遠(yuǎn)的清平灣》描寫的就是他在陜北插隊的生活，那里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之前他經(jīng)常和林為民提過想要回去走一走看一看。

    “既然你沒想好，那我先回去了。”

    林為民見石鐵生滿臉猶豫，遲遲沒有動靜，直接起身。

    “為民！”

    石鐵生叫住了他，“你明早來接我，我們?nèi)リ兾鳎　?

    他看向林為民，眼神堅定。

    林為民有心想來一句，還等什么明早啊，現(xiàn)在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過考慮到石鐵生的身體，林為民點頭道：“行，明早我來接你，咱們?nèi)リ兾鳎　?

    從石鐵生家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林為民想了想，開著車子跑到了國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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