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文協的遭遇,林為民是不抱任何同情的。 大家平時關系好歸關系好,但總被卡油,誰能舒服? 聊完牛瀚的事,林為民又跟張奇聊了聊中華文學基金會的事。 經過半年多的發展,基金會已經順利建成,并且開始運營。 今年以來已經陸續接濟了不少生活上存在困難的同行,過了今年之后,張奇還打算把活動范圍再擴大。 不僅要救助同行,也要擴大主流文學在民間的影響力。 在八十年代搞這種活動,中華文學基金會甚至不需要花多少錢,只需要有個名頭,就能把活動辦起來。 林為民對于張奇的動作樂見其成,他掛著基金會副會長的名頭,基金會的影響力越大,他的隱性福利也就越大。 通完電話,也快到了下班時間。 林為民叫上了覃朝陽,跑到了東總布胡同。 蒙偉宰退休,從社長的位置上離任,林為民當時在米國,兩人連面都沒見著。 最近他寫完了,恰好晚上也有時間,打算去蒙偉宰家蹭個晚飯。 見到林為民來,蒙偉宰既意外,又有幾分感動。 對于他們這群退了休的老干部來說,人走茶涼是最深刻的感悟。 林為民去米國前,蒙偉宰就已經決定了要退休,只是沒有跟他說。 今天再見到林為民,老蒙同志表現的異常高興。 他張羅著讓老伴做幾個好菜,廚房里飄來一陣陣菜香味,林為民和蒙偉宰、覃朝陽坐在客廳里閑聊。 聽著林為民述說著他退休以后國文社的種種故事,盡管才離任一兩個月,蒙偉宰卻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當他聽到林為民給程早春出餿主意,讓他派牛瀚去文協幫忙的時候,蒙偉宰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林為民道:“你啊,你??!什么時候都改不了這個促狹的毛??!” “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這可是顧全大局,為了社里好!”林為民狡辯道。 玩笑過后,蒙偉宰感嘆道:“現在看來,把工作交給你們年輕人是對的,比我們這群老家伙有魄力,敢打敢拼!” 蒙偉宰之所以說這話是有原因的,他和前任顏文景的風格都是老成持重類型的,有了矛盾很少會與人當面對峙,缺少一股銳氣,很多時候就會被人當成好欺負的軟柿子。 林為民嘟囔道:“老程都快五十了,叫年輕人不合適?!? 蒙偉宰瞪了他一眼,“伱嘴里就沒一句正經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菜肴一盤盤的端上了餐桌,蒙偉宰特意開了一瓶白酒。 蒙偉宰老伴的手藝很好,跟石父有一拼,紅燒肉做的油汪汪、亮晶晶的,入口即化,林為民吃了兩口,馬屁拍的震天響,把蒙偉宰老伴哄的眉開眼笑。 覃朝陽看著林為民這德性忍不住搖搖頭。 喝上了酒,蒙偉宰又問起林為民在米國的經歷,回來之后,這幾乎是林為民每見到一個熟人的必要流程。 聽完林為民的描述,蒙偉宰感嘆道:“這么說,米國還真是好地方?。 ? 覃朝陽卻道:“你聽他白話!這小子在米國吃香的、喝辣的,回了國,轉身就寫了部罵米國的。” “還有這事?”蒙偉宰聞言立刻來了興趣。 “什么叫罵米國?老覃同志,你這話說的可真難聽。好歹也是文化人,粗鄙!” “那叫什么?‘批判米帝國主義’就好聽了?”覃朝陽拆臺道。 林為民道:“我那是批判腐朽的資本主義對人的異化,充滿了深刻的哲思。” 他和覃朝陽斗嘴,卻把蒙偉宰的饞蟲給勾了出來,一個勁兒的詢問林為民的具體內容。 林為民給他講了個大概,蒙偉宰卻聽的不過癮。 “《人民文學》九月號發,要看也快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