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1980我的文藝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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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陽的眼神余光瞥向林為民,俯瞰著燕京城的林為民表情輕松、從容,可看在張朝陽眼中卻是淵渟岳峙,巍巍高山。
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會等到什么時候。
所有人都明白市場不可能一直如此低迷,可誰也判斷不了具體時間。
張朝陽心中的疑問并沒有等太久,2002年11月開始一股可怕的病毒爆發,短時間內席卷全球。
人們被迫足不出戶,互聯網再度迎來了它的黃金時代。
病毒爆發半年時間,納斯達克指數幾乎翻了個倍,國文集團也迎來了收獲的季節,手中握有的中米兩國包括互聯網企業在內的科技公司的股份+估值價值一舉突破千億人民幣。
這場病毒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世界和中國的發展,這是大勢上的變化。
具體到個人身上,也有無數人受到了影響。
比如林為民前幾年發表的《李建國》,書中就提到了2005年世界迎來了一場規模空前的病毒潮,描述的內容幾乎這場病毒十分相似。
因此在病毒爆發之后,除了板藍根和口罩被搶斷了貨,林為民的《李建國》也成了搶手貨。
老百姓們都很想看看,林為民到底是如何精準的在幾年前就預見到了這場席卷世界的大瘟疫。不僅國內是這樣,國外也是如此。
讀者們的這份好奇也讓《李建國》這部作品半年多時間里在全世界范圍內狂銷6000多萬冊,累計銷量超過8000萬冊,這個銷量放眼人類文學史也是不多見的。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
陶老師又懷孕了。
待在家里閑著沒事干,干什么呢?
活動的多了一點,不小心鬧出了人命。
好在陶慧敏年齡也不算大,才37歲,懷孕也沒什么風險。
2003年9月,非典大流行結束的兩個月后。
一大早,陶慧敏吃完了飯,挺著大肚子在院子里遛彎,走了一會兒休息下來有點嘴饞想吃東西。
剛吃了兩粒秦姐洗好的葡萄,就被小豆包虎視眈眈的盯住了。
“都說多少遍了,不能多吃。你血糖那么高,馬上要生了,一點也不知道注意。”
因為營養好,運動神經又發達,上小學六年級的小豆包看起來已經有大姑娘的樣子了。
葡萄還沒吃幾粒,就被閨女給奪走了,陶慧敏心情很不美麗。
她懷孕期間正是非典肆虐的時候,整天足不出戶,家里的兩個保姆變著花的給她做東西吃,她整個人就像吹氣球一樣,不到半年時間胖了50斤。
本來懷孕嘛,胖點也是正常的,可因為體重變化太快,直接導致她的血糖出現了異常,不得不控制飲食。
好在發現血糖高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孕晚期,倒是不需要擔心肚子里小寶寶的營養。
可這段日子她都吃慣了,冷不丁要注意飲食是件很困難的事。
林為民看著她懷孕辛苦,有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小豆包卻是拿出了舊社會黑心監工的精神,整天盯著自己那嘴饞的老母親。
這么多年了,她林千尋挨了多少屁板子?等的不就是今天嗎?
上哪找這么好的機會,既能名正言順的給老母親添堵,又讓她無可奈何。
被搶走的葡萄全進了小豆包的嘴里,把她的嘴塞到跟個小松鼠一樣。
陶慧敏氣急敗壞,眼神像刀子一樣盯著女兒,卻又無可奈何。
“哎呦!”
她突然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呼喊林為民的名字。
正在書房寫寫畫畫的林為民沖出門,臉色急切,“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陶慧敏忍著劇痛沒好氣的說道:“我哪知道?”
前兩周陶慧敏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結果送到醫院都是虛驚一場。
夫妻倆這會兒都咬不準情況,正說話的功夫,小豆包指著陶慧敏的下身,一臉驚詫:“媽媽,你尿褲子了!”
陶慧敏低頭一看,被又急又氣,這分明是羊水破了。
這會兒她懶得跟“污蔑”自己的瘋丫頭較勁,對林為民說道:“趕緊送我上醫院!”
不用她說,林為民就已經行動起來了。
他安排讓秦姐和他扶著陶慧敏上車,錢姐留在家里看著小豆包。
可這丫頭卻喊著:“我也要去!”
家里一片兵荒馬亂,林為民也沒再堅持。到了醫院后,大夫簡單檢查過后,陶慧敏便被送入產房。
林為民口中聽著大夫的交代,精神完全沒辦法集中。時隔十一年再為人父,他好像完全忘了這些年當豆包爸的經驗,像個未經人事的初哥。
“大夫,出了問題可千萬要保大啊!”
他冷不丁的說了這么一句,把大夫給弄無語了,“就生個孩子,剛才檢查的情況都跟伱說過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是是是,您說的有道理,我就是擔心……”林為民絮叨著。
不僅大夫無語,一旁的小豆包都看不過去了,“爸爸,你趕緊讓大夫進去幫媽媽接生吧。”
林為民這才反應過來,松開了拉著大夫的手,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大夫搖著頭進了產房。
分娩期間,林為民急的抓耳撓腮,在走廊里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就要湊到產房門口聽聽動靜。
“咋還沒出來?”
“這都多長時間了?”
“是不是有啥事啊?”
不光是小豆包,連后來趕來的陶父陶母和韓定邦都有些無語。
都當過一回爹了,咋還跟個毛頭小伙子一樣?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緩慢流逝,接近兩個小時時間,產房的門終于開了。
護士抱著被襁褓包的嚴嚴實實的嬰兒走出來,“男孩兒,八斤六兩。”
陶父陶母頓時喜笑顏開,“哎呀呀,大外孫!”
林為民卻伸著脖子朝病房內看著,“護士,大人什么時候出來?”
“等會吧,還得觀察觀察。”
護士看了看林為民,見他眼神一直朝病房張望,也沒有接孩子的意思,只好把嬰兒交給了陶母。
陶母抱過剛出生的大外孫,嘴都合不攏了,陶父和韓定邦將她圍在中間,三個老人像看著稀世珍寶一樣看著懷中的嬰兒。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一旁的小豆包急的直跳腳。
陶母放低了身子,露出小嬰兒的樣子來。
頭上的頭發像分了綹的掃把,臉上皺皺巴巴的,皮膚又黑又紅。
咦~真丑!
我有一個丑弟弟!
小豆包嫌棄的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腦海中忍不住聯想起未來她如果帶著弟弟出門玩,人家問:這就是你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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