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遼笑著解釋道:“這些軍需可并非尋常之物,或可助你們破曹。” 張飛冷嗤了聲不愿意聽,關(guān)羽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有劉備還有些許耐心,問道:“文遠將軍何意?” 張遼笑著將竹簡遞了出來,“我那允文賢侄給你的信,皇叔且看看。” 將信將疑的接過信后,劉備遲疑了一會才打開。 然后,劉備的表情就變得頗為有趣了,先是一怔,隨后眉頭緊蹙,最后又是一陣茅塞頓開。 張遼對此見怪不怪了,因為當(dāng)呂布在陽淵(安豐與九江交界的縣城)拿出這封信來的時候,堂上眾人的表情,也如劉備這般。 “妙極妙極,這只怕是唯一可能挫敗夏侯惇的辦法了!” 劉備謹小慎微的將竹簡收起,凝神道:“方才你所說的允文賢侄,可是溫侯佳婿林允文?” “就是那小子。”張遼臉上露出幾分傲嬌的神情,連稱呼都從賢侄變成了小子。 “溫侯有此人輔佐,難怪能在縱橫兩州之地,實乃大才也。”劉備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羨慕神色,很不為我所有。 “皇叔,溫侯另有話讓我?guī)У健!? 大概是實在渴了,張遼也不顧劉備沒開口,走到一旁的臺案上端起茶壺灌了一大口,弄的劉備臉上一陣面紅。 “溫侯說了,請皇叔依照信上所言行事,待退去曹軍先鋒,我們的人必然也已經(jīng)抵達前線立寨,不會讓皇叔獨擋曹操的。” “好好好。” 劉備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點頭道:“請你回告溫侯,我必按此方略行事,搭救之恩容退曹之后當(dāng)面致謝。” “一定!” 張遼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對了,軍需全部都屯放在了西城門口,請皇叔早些趕往安豐縣部署吧,我要先回陽淵了。” “辛苦文遠將軍,我送你出城。”劉備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lǐng)著張遼往外走。 送別了張遼,劉備看著滿滿五大馬車的軍需,下達了前往安豐的軍令。 看著劉備大軍魚貫而出,安慶縣令心里松了一口氣。 好家伙,終于走了啊。 “大哥,你真的相信這黃口小兒的信口胡謅?”路上,張飛有些不滿的吐槽。 他覺得自己要聽令于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小孩,這事實在荒唐。 “眼下我們也別無他法了。” 劉備眼神堅定,似乎對林墨頗有信心,轉(zhuǎn)而看向張飛,“三弟,就是這黃口小兒助呂布穩(wěn)住徐州,奪下九江、廬江和廣陵三郡,你還覺得他是在信口胡謅嗎?” “若是有用,俺當(dāng)面向他道歉又如何,要是壞了大哥的大事,哼,可別怪俺的丈八蛇矛欺負他年少!” 劉備關(guān)羽相視一笑,人家可是呂布的女婿,哪是你說捅就能捅的。 安豐城外三十里處,一支數(shù)千人的隊伍正在向南推進。 他們的行軍方式頗為詭異,三千步卒列成三個方陣,兩千騎兵游走于方陣之后,時而略顯零散,時而又能凝聚,頗有形散神不散的味道。 “子和,穿過前面的山洼就是一馬平川,到時候便可直搗安豐了。”夏侯惇揚鞭指著前方的谷口說道。 “大兄,斥候稱劉備前幾日突然從安慶轉(zhuǎn)回到了安豐,這事頗為奇怪。”曹純頗為狐疑的說道。 “他剛到安慶,那縣令只當(dāng)他是皇叔招待,可得知我們兵鋒后,不能相容也是可以理解的。”夏侯惇的分析也算是剖析人性了,曹純深以為然。 行不多久,眼看便要出了谷口的時候,一側(cè)的山崗上突然射來一陣箭雨,當(dāng)即射翻了上百人。 有埋伏! “盾牌兵掩護,左退!”夏侯惇吼了一聲,方陣內(nèi)的步兵開始動了起來,一排軍士舉著盾牌擋在前頭,后面的軍隊開始向左側(cè)的溪澗退去,很快就退出了箭矢的有效殺傷范圍。 曹純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奇怪,這里雖是有山崗,可又不是一線天的地形,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埋伏,劉備怎么會選擇在這里設(shè)伏。 沒等他詫異完,山崗上豎起了一面面的旌旗,一桿‘呂’字大纛尤為顯眼,并且伴著一陣陣廝殺聲此起彼伏。 是呂布! 夏侯惇與曹純互看一眼后,紛紛揚起手中兵刃,大喝道:“弟兄們,迎敵!” 一聲令下,全軍將士急速變陣,步兵形成一個大方陣,騎兵則是退到了兩翼之間,就等著他們從山上沖下來。 殺聲是喊的震天響,就是不見有人沖出來,夏侯惇陰惻惻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疑兵之計? 他揮了揮手,喝道:“蔡陽,帶人沖上山崗!” “喏!” 身材虛胖的蔡陽攥著大刀帶領(lǐng)三百人朝著山崗沖了過去。 才爬了一小段,山上便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蔡陽也是沙場老將了,當(dāng)即明白發(fā)生什么事,喝道:“有滾石,找掩體!” 三百人不見慌亂,動作奇快,或是躲于樹后,或是藏于溝壑,或是以山石做掩護。 一陣滾石和檑木沖刷,只放倒了二十多個沒能來得及找到掩體的曹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