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軍在磐石坳擺了兩天的慶功宴,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才開始拔營。 劉曄去了廬江,老岳父確實有意要刁難喬家,想法就是,不管是誰向喬家提親,他呂奉先一定幫幫場子。 不過在聽了林墨的想法后,還是決定松個口子吧。 隨著淮南和徐州士子沖突越發明顯,他也感受到了紫陽書院的必要性。 再之后,劉曄還得回到安豐,這里需要重建,呂布會給一筆錢,然后是廬江那群準備占位置的世家也得出錢,外加安豐保存完整的五個縣都是世家林立,也需要劉曄去安撫、招攬,所以,他大概率是不會有機會參與到未來有可能跟曹操發生的徐州大戰了。 張遼要帶六千兵馬過廣陵,但這個安排是要抵達了陽淵之后才能傳達,現在陳登也在廣陵,他也不能動。 一旦孫策有什么念想,需要陳登這種本土大世家坐鎮,同時遼神的身邊也不能沒有謀士。 單從臨場急智方面,陳登還是顯得弱了一些,至少對比周瑜是有點差距的,所以,魯肅也得從廬江調往廣陵。 至于剩下的人,可以全部會師彭城,準備接下來的大戰了。 初步的盤點下來,原本留守彭城、蕭關和沛國的部曲有兩萬人,呂布率領在前線的有一萬五千眾,再算上廬江臧霸、孫觀他們手頭上的人和張多的山匪,合兵一處有六萬五千眾。 唯獨有些麻煩的是騎兵,安豐這一戰,騎兵折損的最厲害。 東林口一戰,最精銳的并州狼騎都折了三分之一,遑論是后面組建的騎兵了,他們只剩下了六百多騎。 張繡帶領的西涼騎兵很精銳,東林口一戰由于處在的位置較為有利,只折了兩百多,還是保存了八百多騎兵。 所幸最后一戰中,繳獲了一千多的戰馬,西涼兵又各個都善騎善射,不需要再練騎兵。 這樣合計下來,騎兵數量大概在三千四百上下。 其實,相對于曹軍騎兵的折損,這樣的交換率是碾壓級別了。 只不過因為一直以來,每戰過后,騎兵數量都會得到提升,而這一回,明明大勝,不僅未增,還少了六百來騎,呂布才覺得這很不對勁。 事實上,對于騎兵這一塊,林墨自己也表示不樂觀。 徐州和揚州要補充戰馬太困難了,而曹操無論是向并州還是關中伸手,只要有錢,買戰馬并不是什么難事。 天知道徐州大戰的時候,曹操會有多少騎兵下場。 平原大戰啊,騎兵作為矛頭,其戰略意義,實在難以估量。 回到陽淵后,張遼得知了林墨的部署,沒有二話便開始著手準備。 他拿走了兩萬金可以為自己的親衛打造最精銳的裝備,心里樂開了花,所以對于這次又是充當守護后院職責并沒什么異議。 而林墨則是拉著呂布來到了陽淵的大牢。 在大牢門口的時候,林墨停下了腳步,笑盈盈的看著呂布,“岳丈大人,都記熟了吧,可別忘詞了。” 呂布一臉嫌棄的抖了抖身子,“能記住,不過也太令人作嘔了,他于禁值得我這么做嗎?” “岳丈大人,此人之才不下張叔父。” 林墨也知道,讓呂布說出那樣的話,實在太為難他了,便勸道:“況且我們當下是用人之際,他若歸于岳丈大人麾下,不僅是如虎添翼,更讓我們的后方穩固多了一分保障啊。” 呂布嗤之以鼻,搖頭道:“我堂堂朝廷左將軍,腳踏兩州之地,麾下何止千軍萬馬,一桿方天畫戟在戰場之上誰人不色變,他.” 迎上林墨幽幽的目光后,呂布才按下心中的不悅,擺手道:“隨你隨你,我忍住不發作便是,不過話給你說清楚了,他若還是不從,是絕不走出這座大牢的。” 今天這番惡心的話,不可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盡管林墨認為這是心術,這是禮賢下士,可呂布不以為然。 二人進入大牢,光線為之暗淡,陰暗潮濕的通道里,只有幾束光透過方形墻孔照射進來,糜塵浮動,腐爛的氣味充斥著鼻腔,讓人胃酸翻涌。 每一間牢房里都有幾個披頭散發看不清臉的人無力的倚靠在柵欄上,一雙眸子空洞無神。 這樣的環境下,沒有希望,沒有時間觀念,對人的精神折磨可以到達極致。 來到最里面的一間牢房,終于看到了于禁。 他被脫去了鎧甲,穿著印有囚字的粗布里衣,頭發四散的坐在墻邊,雙臂都被枷鎖鎖定,雙腳則是被麻繩捆住。 這是猛將的待遇。 聽的腳步聲靠近,于禁也沒什么反應,顯然在此之前張遼已經安排了幾撥人來游說了,效果不大。 當呂布行至柵欄中間,那一襲披風飄蕩終于被于禁眼角余光捕抓到了,他緩緩抬頭,發現來人是呂布的時候,雙眸頓時聚焦,整張臉因為錯愕而顯得呆滯。 呂布竟然會到大牢來,戰場之上,睥睨天下的人,會為了自己來大牢? 頓時心底升起一股驕傲和對呂布的好感。 于禁是千里馬,他對自己有認知,鮑信是他的伯樂,王朗是他的伯樂,當然,曹操更是。 可要說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的呂布,因為看重自己而屈尊前來當伯樂,終歸有些不太真實。 很快,那一絲驕傲和好感就被理智壓下,想必是我統帥一軍,要來探聽司空兵馬及許昌布防。 于禁寧愿相信這個理由,也不會相信呂布會為了自己來大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