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主公!” 正當(dāng)袁紹欣賞著易京城的狼煙,為這位與自己斗爭了六年之久的老友踐行時,一名斥候跑了過來,呈上一份竹簡,“河內(nèi)太守張揚的信。” 張揚? 袁紹劍眉上挑,他給我寫什么信? 攤開竹簡過目后,袁紹便大笑了起來,“張揚還是識時務(wù)啊,欲領(lǐng)部曲投奔于我,他是懂這天下大勢的。” 北國如今大業(yè)一統(tǒng),袁紹成為了實際意義上的大漢最強諸侯,一個郡太守想投奔自己,實在不是什么新鮮事。 不過這事傳開了對自己有好處,能讓許多人產(chǎn)生從眾心理。 “主公,在下以為此事需要慎重。”袁紹身后站著幾十人,有身披鎧甲、手持鋼槍的威猛將軍,也有身穿儒袍的謀臣。 當(dāng)中一名三十多歲,臉色黑黃,鷹鉤鼻的男子站了出來作揖道:“張揚此人與呂布有舊,不知主公是否還記得,呂布從關(guān)中被李傕郭汜趕走后便是去了河內(nèi)投奔張揚。 后來,呂布入了冀州,又因糧草與主公結(jié)怨,復(fù)回河內(nèi),可見二人交情不淺。 如今主公手握四州之地,下一步便是進取中原,這個時候張揚來投,不可不防啊。” 原本還心中得意的袁紹聽了這番話,面容便凝重了起來,思忖片刻便緩緩點頭道:“元皓所慮極是,險些誤信賊人了。” 不等田豐作揖,一個耳肥臉圓,眸子陰惻的男子站了出來,嗤笑道:“田豐所言真乃匹夫之見,主公若聽其言,只恐大業(yè)危矣。” 田豐被氣的不輕,正欲發(fā)怒的時候,袁紹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那人,皺著眉頭問道:“公則此言何意?” “主公,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過去張揚敢收留呂布不過是念及當(dāng)年同在丁原麾下的袍澤之情罷了,可如今呢?” 郭圖案首挺胸,右手一擺,正色道:“主公坐擁四州之地,帶甲五十萬,謀士如云、戰(zhàn)將如雨,天下有識之士誰人不知江山便要歸屬誰手,張揚所處河內(nèi)乃四戰(zhàn)之地,不可久居,他若想自保只能找一強盛靠山。 試問天下間還有人能比主公更強盛嗎? 若是以過去之事貿(mào)然拒絕張揚,那其他想報效主公之人是不是就會想,主公心胸如此狹隘,如何能輔佐,還不如投了曹操算了。 你這是在幫助我們的敵人!” 袁紹吸了一口氣好像,也有道理呀 拒絕張揚,會失了遠人之心,這也是逼著別人跟自己死戰(zhàn),不智。 見得袁紹遲疑不決,郭圖才冷瞥了田豐一眼退了下來。 而一直沒說話的許攸只是掃視了兩人一眼,依舊不打算開口。 他太清楚這段時間來這些人的改變,無非是眼看著袁紹越做越大,都開始為自家利益做打算罷了。 田豐作為冀州第一望族田家代表,過于迂腐了一些,而郭圖呢,是賣了韓馥才換來今日成就,打壓對手幾乎就是一種習(xí)慣了。 像他們這樣的碰撞,在袁營里是每日都會發(fā)生的。 不過袁紹對此也習(xí)以為常了,世家間的沖突,四世三公出身的袁紹可謂從小耳濡目染,斗是正常,不斗反而不正常。 他作為人主,要做的就是在諸多建議里,選出一個合適的罷了。 “公與怎么看?”袁紹看向一個頭戴儒冠,須長三寸的中年男子。 沮授,袁紹的監(jiān)軍,他跟田豐、郭圖這些世家子不同,他的手上可是握著兵權(quán)的。 這樣的人,說話分量,不輕。 “在下覺得可納之,不過他的兵馬必須分化,委以虛銜圈養(yǎng)起來便可,這樣既防住了他暗通呂布的可能,也不至于失了遠人之心。” 沮授的這個提議算是最得袁紹心,當(dāng)即點頭道:“公與此言,正合我意!” 不過,袁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信,張揚并不是只寫給了他一個人。 還有一人,青州刺史,他的長子袁譚,也收到了這封信。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