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圖跟許攸是相互不對付,但好賴大家都是河南人,并且在陣營上也沒有發生過沖突,互踩呢多數情況只是為了把對方當成墊腳石,正面的沖突其實還是比較少的。 但審配就不同了,他是河北人,郭圖是河南人,兩方本就勢同水火,再加這么些年來郭圖扶持袁譚、審配扶持袁尚,正面沖突的次數都記不清了,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郭圖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說話,可不是他審配心善啊,完全是受大局所限。 袁尚上位后,審配的身份已經被拔高到了文臣之首的序列,要拿捏一個郭圖實實在在是不難的。 無奈新主剛立,人心不穩,若是馬上殺舊勛只怕會引發動蕩,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蝴蝶效應。 但,這個問題在郭圖這里是不存在的,審配不僅可以死,而且他的死還將讓郭圖在林墨的心中留下一份不能被記錄上功勞簿的功勛,何樂而不為啊? “我主在哪?”面對郭圖的死亡威脅,審配是怡然不懼的,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袁尚了。 剛才在外面聽到有人在喊報仇兩個字,想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奈何俘虜的身份他踏不出這營帳,現在只求死個明白。 “袁尚他袁尚他.” 郭圖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審配,露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笑,“送監軍大人上路。” “我主如何了?我主到底如何了?”審配拼命掙扎,歇斯底里的咆哮。 顯然郭圖是要讓他死不瞑目才開心,幾名親衛將他制住,一人拿著麻繩走到背后,狠狠的勒緊他的脖子。 窒息感下審配眼珠凸出,舌頭僵直,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卻依舊不甘的看著郭圖,他只是想知道袁尚到底怎么樣了。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也就是捎帶嘴的事情,可來人是郭圖啊,注定了他要帶著遺憾上路的。 不多一時,審配的眼白都布滿了血絲,再沒了反應,親衛才松開了手。 隨后很麻利的將繩子系在了營帳的頂部橫木上,把審配的尸體抬了上去,被動上吊。 審配這輩子,荒唐的事沒少干,豪邁壯舉也是有的,后世對他總是有一種復雜難評的定論,像小人,又不是徹頭徹尾的小人;有英雄氣,卻也折射了陰暗。 但其實審配才是大多數人的縮影,有茍且,有高光,至少對袁尚的這份忠心,算是留下了北國俊杰的驚鴻一筆。 袁尚來了,帶的人不算多,至少遠不及趙睿的兵馬,打眼看去撐破天是萬人陣容。 按著想法趙睿是準備一言不發、一鼓作氣殺穿袁尚為袁譚報仇的。 可袁尚行進的方向是靠向了呂布,這就讓趙睿不得不投鼠忌器,深怕把呂布的人也給卷了進來。 “叔父,侄兒順天討逆已將袁譚正法,然目下還有叛軍意欲作亂,懇請叔父留下,助侄兒破賊戡亂!” 聽聽,多親昵啊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要不是呂布那一身標志性的裝束,他都未必能找到喊話的對象。 “顯甫賢侄,大家都是北國手足,還望以蒼生為念,莫要強動干戈啊。”呂布是個大善人,不想看到再起戰火,不愿再平添傷亡。 “叔父若愿鼎力相助,侄兒愿每年向徐州府贈送二十萬石糧草,兩家結為盟友!” 袁尚的話讓趙睿心頭一緊,竟然開出了這么優越的條件,他擔心呂布真的會動搖,于是也喊話道:“溫侯!我家公子對溫侯如君如父,且有聯盟在前,溫侯乃曉大義知善惡的英雄,何忍在我家公子尸骨未寒之際反戈相向,倘如此,世人也會唾罵溫侯不義,還望溫侯三思!” “叔父.” 呂布抬起雙手一壓,兩邊當即噤聲,都紛紛矚目著他,甚至于趙睿身后的數萬大軍都屏住呼吸、伸長脖子看向呂布。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將決定這場戰斗勝負的關鍵。 現在這種情況,盡管趙睿人數上占據了優勢,可如果呂布跟袁尚聯手,他心知大概率是打不過的,而且軍心也可能瞬間瓦解。 “我呂布生平不好斗只好解斗,而世人皆以為我酷愛斗狠,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 呂布看了看兩方,一臉為難的說道:“夏津這里死的人已經太多了,本是想請你們兩家罷兵,可你們的仇恨太深,恐非三言兩語可化解,今我提出一計,是戰是和全憑天意。” 袁尚不過是傀儡,只是訥訥看著呂布不說話;趙睿呢,眼珠子轉了轉后,沉聲問道:“溫侯神射世人皆知若是轅門射戟便大可不必了。” 呂布朗聲大笑了起來,擺了擺手,“非也非也,今我做保,請伱兩家各遣一員悍將陣前相斗,若是趙將軍一方勝了你們只管廝殺,我絕不干涉;若是顯甫賢侄方勝了,你們則要罷兵言和。 若是勝負已分卻有人想不守規矩,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