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絲的期待。 帶著這份期待,二女起身準(zhǔn)備回房,也好把林墨的信放好,若是被人看了去,江南大小喬竟與人這般污言穢語,那喬家可就要蒙羞了。 “子揚,此事我不能接受,喬家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讓我二女為妾,這事我不答應(yīng)。” “喬公,這并非我一人之意,乃淮南三郡士子們都在紛紛書信于我,我這是挾眾望而來,請喬公慎重三思啊。” 讓我們做妾? 開玩笑吧,這兩年多少名門公子哥上門提親都沒搭理,連江東四大家族中的顧家都來人了,尚且不為之所動,竟然要我們做妾? 她們看不到自己的父親到底跟什么人在爭吵,但聽聲音好像是老熟人,廬江太守劉曄。 也不敢進(jìn)去一探究竟的二女只能貼耳在床邊,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怎么說。 “子揚,我二女在江南也算是小有名氣,為妾之事恕難從命?!? 喬公的語氣不容置喙,似心意已決的態(tài)度,劉曄只能嘆了口氣,“此事關(guān)乎淮南三郡所有士子的前途命脈,喬公身為群賢之首,莫非真要坐視不理嗎?” 喬公眼神中閃過一抹猶豫,語氣稍緩,沉聲道:“他沒這么大能耐?!? “喬公有所不知,近日張文遠(yuǎn)在安豐大擺慶功宴,已經(jīng)言明陳登乃破曹首功,眼下只曹軍未退而已,待此戰(zhàn)過后,呂布定會嘉獎陳登的啊。” 劉曄語重心長,卻只能耐著性子慢慢解釋,“喬公應(yīng)該知道,如今的淮南三郡皆是我們自己人做主,哪怕是安豐郡,陳登也只是掛名的太守,能左右的事情很有限。 可這一切是林墨在背后默許才會走到今日田地。 請喬公細(xì)想,陳登這般大功,安能不要求握權(quán),他是在淮南受的屈辱,眼下就是讓他回徐州也未必會愿意了,若是安豐郡里郡丞以下都被換了人,我們淮南一族與徐州士子的較量中將會徹底走向劣勢。” 劉曄的話當(dāng)然是有道理的,當(dāng)初喬家的窘境還是他出手才得以化解,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投桃報李。 但讓大小喬去做妾,他實在不能接受。 可聽完劉曄的分析,他又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如今的陳登在安豐被架空,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認(rèn),這件事都加劇了淮南士子與徐州士子的斗爭。 眼下還能處于一個相對平衡的態(tài)勢,如果他借著這次大功,把郡丞以下官員一換,徐州勢力可就完全的滲透到了淮南,再以后只會一步慢,步步慢。 所以,淮南士子就想用大小喬來抱上林墨這條大腿。 “還有一事,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袁尚已經(jīng)完全的淪為了溫侯的傀儡,北國易主在即,喬公啊,若是我們不能在與徐州士子的爭斗中勝出,將來面對北國世家的打壓,只怕更加抬不起頭來。” 明白了,他們說的做妾是給林墨做妾。 在窗外偷聽的大小喬對視了一眼,竟然都沒有從對方的眼中讀取到惶恐,而是一副平靜模樣。 好像,這個決定也挺不錯的。 劉曄已經(jīng)把大小喬與林墨的聯(lián)姻上升到了淮南士子前途命運的高度,喬公自然不可能不掂量一二。 世家之間的斗爭是很殘酷的,尤其是跨州郡的世家一旦示弱,很可能會被打壓,甚至被吞并。 眼下淮南三郡的士子很抱團,這當(dāng)然有他喬公的功勞在里頭,但更多時候還是以劉曄馬首是瞻的,這位皇室后裔,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成為了淮南士子的領(lǐng)頭羊。 今天,他主動上門,估計事情確實已經(jīng)到了比較危急的地步。 喬公長嘆了一口氣,世家間的婚姻,從來就是政治的犧牲品,終究是逃不過,“難道,除了委屈瑩兒和婉兒,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聽到喬公似有松口跡象,劉曄肅目道:“喬公,此事我認(rèn)真想過,詩會上允文對喬家千金別有厚待,除了她二人,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什么打動的了允文了。 更何況,允文雖是溫侯女婿,可明眼人誰不知道他已經(jīng)是兩州之地、甚至包括未來北國在內(nèi)的實際掌權(quán)人。 喬家千金嫁與他為妾,不會委屈的。” 劉曄都這么說了,喬公眼眸里雖有無奈,卻也知道的確沒有比聯(lián)姻更能穩(wěn)固士子前途命運的辦法。 過了許久,他才輕聲道:“你去辦吧?!? 劉曄松了一口氣,作揖道:“我替淮南士子多謝喬公成全了,這件事我自會辦妥。”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