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患難見真情啊。 父親死后,下面的人就給了袁熙一種貌合神離的感覺,呂林入主北國,麾下將士更是長期都處于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到現在,呂軍圍城,將士們的眼神中從來都是彌漫著驚恐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并州夏侯惇、兗州曹操、太行山張燕如同王牌級別的殺手锏橫空出世一般,算是勉強穩固住了軍心。 誰能想到,呂林翁婿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一切都粉碎了,以至于袁熙也能察覺,就算自己畫出了踏頓這張大餅,到最后能跟隨自己一起突圍的人只怕過不了一萬之數。 剩下的人,只要不搗亂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誰曾想,焦觸和張南竟然會主動的為自己去安撫軍心,事實上,在這個節骨眼上,以他們這些軍中將領的身份去安撫各部人馬,效果真的要比袁熙自己出馬還好。 這不,焦觸剛才還說已經說服了八大校尉中的兩人,加上他們兩人,也就是說至少能召集兩萬軍,而且二人有信心能把剩下的人也說服。 袁熙只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心中感慨,焦觸張南到底是性情中人啊,能在自己絕境之中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當浮一大白,于是立刻讓人擺酒宴感謝二人。 “公子對末將有知遇之恩,末將萬死不能報,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末將僅以此盅預祝公子旗開得勝,沖出虎口后必當東山再起!” 焦觸一番肺腑之言,讓袁熙心頭泛起一股暖流,當即舉起酒盅笑道:“好,焦將軍,喝!” “公子,昔日勾踐受盡屈辱,給闔閭看墳,給夫差喂馬,臥薪嘗膽,最終卻得以大仇得報,公子如今便如當年的勾結,末將相信你一定有一天會踩在呂布和林墨的頭上,揚眉吐氣的!” 張南的話算是說到了袁熙的心坎上,他甚至覺得鼻頭都有些發酸,“往后還要靠張將軍和焦將軍助我,他年若遂志,不負今日恩,干!” 袁熙本來就是寬厚的人,心術算不得有多深沉,加上張南和焦觸又是軍中老將,跟著袁家有些年頭了,當然不會對他們設伏,所以是來者不拒,敞開了喝。 推杯換盞間已經是三大壇子喝了下去,袁熙一人就包攬一半,終于在子時時分,酒力不支趴倒在了帥案上。 “公子,公子?” 張南試探性的推了推袁熙,后者毫無動靜,只是嘴里呢喃著:“父親,孩兒快頂不住了,父親”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后張南走到門口把大門關上,焦觸則是走到一旁將帷帳拉了下來緩緩的放在了袁熙的脖頸上。 沒辦法,進入將軍府,就算他們是校尉身份也需要放下兵器,所以就算他們想給袁熙一個痛快也不行了。 焦觸深吸了一口氣后,雙臂猛然發力,帷帳倏然將袁熙的脖子勒緊,他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那點力量哪里能與行伍多年的焦觸相比。 伴隨著酒壇、酒杯乒里乓啷的落地,袁熙一張臉被勒成了豬肝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看著一臉冷漠的張南,滿臉都是不甘。 他如何能相信,前一息還在鼓勵自己效仿勾踐的人,下一息想要奪走自己的小命。 隨著踢蹬的腿停了下來,袁熙雙眸瞪大,舌頭伸長,沒了氣息。 “走!”確認袁熙死透,張南一揮手,帶著焦觸去接防了。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焦觸和張南帶著自己人回到軍營宣布了袁熙的死訊,大家的臉色先是一陣驚愕,隨后就是冗長的寂靜,有人表情漠然,有人唉聲嘆氣,當然,也是有人掩面痛哭的。 但焦觸和張南振臂高呼的時候,大家又是從善如流的要跟他們一起投奔呂布。 這一晚,涿縣軍營無人入眠,都在靜待天亮。 晨曦破曉,涿縣的走馬道上白旗飄蕩,城門洞開,所有人都把兵器放到在一旁,朝著呂軍吶喊,“袁熙已死,我等愿降!” 呂布親自帶人來接收了涿縣的關防,幾萬人的城池,卻是以一人陣亡的代價結束了戰斗,當真有些荒唐。 城內的五萬大軍也不都投降了,天亮前就有人逃了出去,人數不算多,幾千而已,對此呂布并不在乎。 點驗過糧倉,還有二十七萬石糧草,再加上軍械、鎧甲一應俱全,即便是如今雄踞北國的呂布也會心動于這一次的繳獲。 焦觸和張南把投降這項工作進行的很徹底,軍中名冊、兵種配置全部都詳細的登記好送到了呂布的面前。 呂布拍著兩人的肩頭表示,有賞,重賞。 然后就高興的像個二百多斤的孩子跑去跟林墨分享。 “允文,袁熙死了,幽州算是平定下來了,只等子龍回營,我們翁婿可就是擁青幽并冀徐五大州的諸侯了,試問普天之下,還有人誰可敵,哈哈哈” 對于呂布而言,有一種幸福突如其來的沖擊感,但對于林墨而言,這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所以,他整個人顯得很冷靜。 “岳丈大人,中原的曹操,荊州的劉備,江東的孫策,都擁有與我們一戰的資本。” 呂布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曾經我們不過彭城、下邳兩郡之地尚不懼他們,遑論是如今的我們?” 從九原流民走到并州主簿,再到虎牢關下正天下戰力榜首,呂布也曾意氣風發的以為自己這輩子注定是不平凡的。 可是,在遭遇了關中暴亂,濮陽之敗,乃至于蟄伏小沛,他又覺得人生不過是一場經歷,亂世茍活已經不容易了,不能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再到遇見林墨誤認了這個女婿,過上開掛的人生,便是一路無往不利,在這幾年時間里當然也是有過一些雄心壯志的抱負,可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達成企及天下巔峰的成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