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門關上后,林墨的目光就看向了賈詡,遼神當然也是帥才級別的人物,可心思絕對沒有這么深層的,肯定是這老陰貨給他出了主意,不然不會鬧這一出。 賈詡也不躲避,眸子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嘿嘿道:“怎么樣允文,這是你要的吧?” “你也看出來了?”林墨笑問道。 “除了這樣,想是很難迷惑住曹操了。” 賈詡點了點頭,捻著白須嘿嘿道:“到底是林允文,現如今除了內訌這一件事可以穩住曹操,其他的把戲他根本瞧不上,不過我看著單薄了些,來前跟文遠將軍分析了一番,他倒樂意配合。” 確實,如果只是以崔嫻為引,讓郭圖在世家間掀起腥風血雨還是單薄了一些,有了剛才這一出,正個局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老一派的被打壓,新一派的要立威,老陰貨就是老陰貨。 “侄兒多謝叔父成全了。”林墨不忘朝著張遼拱手作揖。 遼神到底是灑脫,直接就走到一旁的臺案上將小火爐上煮著的酒端起喝下一大口,發出一陣長長的舒適聲,“你小子像話,我都這樣了也沒能騙過伱,文和說的對,玩弄心術,無人能在你之上。” 商業互吹的現場,三人都是明白人,自然是笑的坦蕩,不過趙云就有些懵逼了,有點沒弄明白發生什么事情,剛才還是如臨大敵的樣子,現在只能撓頭。 “哎呀,子龍能在千軍萬馬中斬殺了蹋頓,可若是無法足夠的城府心術,終究是匹夫之勇,難為一方統帥。”遼神這話有凡爾賽的意思,可能也有出氣的想法吧。 畢竟,剛才他是在做戲,可趙云卻不是,那是真敢動手的主。 趙云眸子一沉的時候,林墨已經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解釋道:“要讓曹操以為我們內訌,并且內部派系分割的厲害,只有這樣,他才不至于在我們與關中十部血戰的時候急著對我們下手。” 恍然大悟的趙云不好意思的朝著張遼拱手,“文遠將軍,云失禮了。” 趙云的武藝當然是在張遼之上,這一點就連呂布都清楚的很,但不意味著張遼會高看他一眼,尤其在軍營里很多時候資歷比實力更被重視,他只是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就看向了林墨,道: “怎么樣,要不要把戲文唱足了,我不介意下一趟大牢的。” “這樣就太過了。” 林墨笑著搖頭,“況且,以張叔父在軍中的威望,真的激起兵變也不是不可能,別給假戲真做了。” 這話不是奉承,張遼在軍中威望很高的,僅次于呂布而已。 現在軍中的主力的確是以北國軍士為主,可當年活下來的并州老兵大多都晉升成為了將官,或是隊率,或是屯長,或是司馬,或是都尉和校尉。 不開玩笑的說,真把張遼丟大牢去,除非老岳父坐鎮,不然一定會出亂子。 “但黎陽已經去不得了。”賈詡補充了一句。 林墨深以為然的頷首,“這是自然,就留在鄴城袁府便成。” “黎陽現在就一個尹禮,他根本帶不了六萬大軍,我不去也得有大將接位,否則冒的險可就有點大了。”喝著酒的張遼沉聲道。 “曹操生性多疑,如果他不相信我們內訌,就算是一座空城他也不敢渡河北上;相反的,他如果堅信了我們內訌,那即便是岳丈大人親自駐守黎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發兵攻打。” 這話有點拗口,張遼細細品味了一番才反應過來,感覺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文和以為此番足夠騙到曹操了嗎?”張遼是在問賈詡,而不是林墨。 論及名氣、威望和手腕,賈詡都在林墨之下,可在遼神的心中,賈詡的才華,是絕不在林墨之下的,在安豐相處的時間里,更是早就拿他當先生一樣對待了。 “有七成把握了,現在我反而擔心不止是騙了曹操。”賈詡笑盈盈的看向林墨。 “有道理,孫劉兩家蟄伏了這么久,實力早就不容小覷了,此番一旦我們與關中十部在司州血戰,而曹操又進入了益州,兩方人馬定會有所行動。” 其實,這個問題林墨當然不會沒想到。 可想到歸想到,張遼還是該來,智者千慮也必有一失,如今種種看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讓曹操在天險之地死磕,自己急速攻破關中十部,然后打通司州。 如果一切順利那個時候曹操應該還在急攻益州,畢竟天險之地不是吹出來的,到時候如果能遣一支精銳偷度子午谷,完全有可能一波打垮曹操。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智者,不慮勝先慮敗,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也得防著曹操玩一出魚死網破。 如今這北國可是根基之地,也是呂林的政治中心,哪里有問題,這里都不能出問題,所以,即便淮南三郡的確有風險,可遼神和老陰貨必須過來。 說透徹一些,三郡之地與這北國鄴城相比,不值一提罷了。 不過老陰貨的擔心也的確需要提防的,有了今天這出戲碼,孫劉行動的決心也會更大一些,的確要往三郡之地增派一些人手才行。 林墨杵著腦袋有些為難,蕭關和沛城的兵馬那是拱衛徐州的,其實不好動了,至于黎陽的兵馬關乎命脈,能不動,最好也別動。 思來想去,將領方面是真的沒啥可動的了,顏良文丑郝昭搭配魯肅的組合已經是眼下最佳的配置了,撐破天,往三郡之地調派些兵馬吧。 想清楚這個問題后,林墨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干嘛去?”遼神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墨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向賈詡,“方才賈先生不是說瞞騙曹操的概率有七成嗎,我再給他加兩成吧。” 趙云聞聲便跟了上去。 遼神有點懵,想問,但高傲的逼格不允許他開口,尤其趙云還在旁邊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