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岳父的出現,不得不說是震驚了所有的人。 通常人主去什么地方,驛站的快馬是會比人主的行程早個三天,這樣后方可以有時間做好接待的準備,包括一些隨行的打理。 這算是特權的一種體現,也不至于讓下面的人手忙腳亂。 曹操是這樣,林墨也是這樣,乃至于這個階段的劉備和孫策都是這樣。 如果說有特例,那一定就是老岳父了。 仗著赤兔馬日行千里,跨山川蹚江湖如履平地的特性又不見得非走驛道不可。 真就是走了驛道,信使的快馬還不見得能比他快呢。 這要是擱平時,林墨卻也不覺得奇怪,但.老岳父最近不是鬧心病嗎,為此自己寫了好幾封信他都無動于衷來著,怎么會在這般關鍵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 “連你也戰他不下嗎?”進帳后,呂布并沒有跟眾人寒暄,甚至都沒有回答林墨關于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問題,坐上帥椅后,直接就看向了趙云。 趙云臉上露出一抹窘迫,“卻也不是戰不下,只無必勝把握。” 聞言,呂布點了點頭,輕笑道:“層出不窮的年輕人。” 隨后便是看向林墨,凝神道:“明日陣前,馬超必敗,怎么反擊,你部署吧。” 呂布的聲音很輕,可是透著的自信卻能讓原本中軍帳里局促的眾人心安。 是啊,他可是呂布,即便已經四十有六了,可沒人會覺得這番勝利宣言有任何的水分。 包括他林允文在內。 林墨站在呂布的旁邊,笑著點了點頭后看向眾人,“張繡、魏越聽令!” “末將在!” “明日爾等領五千騎兵在北寨待命,但見瞭望臺處旗語出擊,便沖出北寨繞襲關中十部的側翼!” “接令!” “趙云、滿寵!” “末將在!”趙云和滿寵站了出來,拱手作揖。 “明日你二人亦領五千騎兵,在西寨待命,但見瞭望臺處旗語出擊,當率軍沖破關中十部的中軍!” “接令!” 憋屈了這么些日子,就算是趙云這樣的好耐性,在這一刻,也有了蠢蠢欲動的心,似乎迫切想要黎明天亮,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呂軍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自從林墨入營之后,說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也不過分,這樣的羞辱,即便是當初的中原大戰時候,也沒試過一連五天被人上門溫侯而無動于衷的呀。 曹操還不敢這般驕狂呢,卻被這群臨時組建的聯軍逼的出不了軍寨,屬實窩囊。 “諸位切記。” 最后,林墨深吸了一口氣,擲地有聲道:“追殺之時,當以韓遂軍為主,對馬騰所部,要刻意的避讓。” “為何,殺誰不是殺!”魏越現在是殺氣騰騰啊,要在亂軍之中區別對待,這當然是很影響他發揮的。 “我自有妙計,照辦就行了。” “明白了。” 魏越嘟囔了一句,他畢竟只是性子比較急躁,不是目空一切的人,對于他來說,只要能出去發泄一番,受些束縛卻也無妨。 “都快亥時了,不去點兵還發什么呆?”呂布輕叩了兩聲臺案,四將便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趙云有一些遲疑,大概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呂布說清道明一些情況,比如馬超的騎術、槍技和氣力,這些對于明日陣前的斗將是有實質性幫助的。 可張繡似乎有意識的站在他身后驅趕著他走快一些,等出了大帳才低聲道:“伱也不想想你現在的武藝跟出山前可大有長進,戰場積累固然是有,但應該少不得溫侯的指點吧?” 張繡突然這么說,趙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成了,他可是天下所有武夫面前的一座高峰,要擔心也是馬超擔心,你用不著擔心這些。” 想來也是,張繡可能不了解,但趙云其實內心是知道,呂布這次的不辭而別,很大原因是有一些迷失自我了,興許這跟這些年戰事過于順利而他又沒有不可或缺的意義。 如果在他最擅長的地方,自己還表現的過于憂心了,只怕會適得其反的刺痛呂布內心深處敏感的神經,“多謝師兄提點。” 帳內,呂布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便作勢要起身,“乏了,兩天趕了千里路,身子骨有些遭不住,真是比不得年輕時候了。” “岳丈大人。” 林墨走到中軍帳的正中,小心翼翼的拱手道:“小婿有話想說。” 有些話,林墨覺得,還是有必要說開。 他不清楚呂布是真的想通了才會突然出現,還是因為架不住玲兒的軟磨硬泡被架過來的,可明日一戰,遲暮之年的老岳父對上當打之年的錦馬超,說完全不擔心那是騙人的。 他希望,老岳父能毫無心理負擔的上戰場。 當然,更不希望翁婿之間留有一條彼此心知肚明卻不點破的嫌隙。 重新坐下的呂布揚了揚額,“說吧。” “在徐州的時候,我們的處境算得上是危機重重、四面楚歌了,岳丈大人不得不手提方天畫戟,在戰場之上力挽狂瀾。 可是到了后來,伴隨著我們吸納了各方的力量,小婿更希望的是岳丈大人能坐鎮中軍,把廝殺的任務交給下面人做便好。 當時的考量主要是因為擔心我們翁婿起了嫌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