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跑這來逞匹夫之勇了? 這是文丑聽了城關下方叫囂后升起的第一個念頭。 如果是從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提著斷魂槍就下去跟他剛上一百回合再說,但是現在,他不會了。 其實從前袁紹也說過他,不要總想著陣前斗將,要學著從一方統帥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不過文丑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斷魂槍罷了。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他怎么會忘得了當初與自己在界橋斗個旗鼓相當的趙云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就已經成長為讓自己都要仰望的高手了,更忘不了呂布方天畫戟如同鬼魅般殺人于無形。 早就知道天外有天的他又見得有勇有謀的張文遠就從來不與人陣前相斗,而是發揮出自己的特長。 所以,在這一刻,他近乎是帶著鄙夷的眼神睥睨著一臉冷傲的關羽。 被埋伏了一番,士氣大跌,想著來這里討點場子回來是吧。 “這紅臉賊,我去摘了他腦袋!”顏良一如既往的莽。 文丑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魯肅,破天荒的這位穩如老狗的儒士站在風中消瘦的身子站的筆挺,捻著胡須也看向了他,沒有說話,眼神中似乎在征求自己的意見。 “我與他同往,若能陣前斬殺他,或有速敗劉軍的機會。”文丑當即表態。 聽這話的意思,是打算不講武德了。 陣前斗將這種事情,一打一才是不成文的規矩,忽得以二對一,若是對方軍中同樣有猛將,就會出現扎堆碰撞,繼而引發大軍廝殺。 當然,這是指正常情況下,呂布那種不正常的人是不能作為參考的。 “善。”魯肅只吐了一個字出來,文丑便嘴角勾勒,繼而拉著顏良下了城關走馬道。 二人走后郝昭欲言又止,只是不時瞥向魯肅,似乎想從那張永遠云淡風輕的臉上破解自己的疑惑。 “伯道,你是不是覺得劉軍此來都是步卒,即便列陣不好沖殺,大可等到黃昏時分,他們只能退走的時候,我們再出騎兵追殺,也沒必要去戰場上逞強?” 魯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呵呵的看著他,后者拱手道:“監軍慧目如炬。” “你看那邊。” 順著魯肅所指,在不遠處的地方是幾片不算太大的林子,“林子不大,可藏個幾千人也是可以不留任何痕跡的。” 郝昭聽明白了,追殺時候有被伏擊的風險。 魯肅沒有理會郝昭的心思,繼續道:“況且,我不知道前些日子關羽是否如我這般用了疑兵計,無法斷定寨子里到底是兩萬人還是三萬人。 甚至有可能江東的兵馬也摸過來了。 相比之下,顏、文二位將軍若能聯手,陣前斬殺關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若能得手,敵軍必膽寒。” 說到這里,郝昭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受教。” 城關下冗長的街道上站滿了騎兵,一眼望不到盡頭,全城的騎兵都集結在這里了,約莫三千上下。 出城迎戰總是要防著對方一擁而上的,帶點人,穩妥些。 “兄長,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關上瞧好就是。”顏良覺得自己還是要講武德的。 當然,其中也有好面的原因,傳出去北國驍將顏良、曾經的七十萬大軍上將,竟然二打一,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最主要是,他覺得關羽不配。 文丑冷哼一聲,“就伱能是吧,昨日的埋伏我雖未親眼所見你與他交戰,但關羽能在忽然遭襲、軍隊混亂且是一面倒的戰爭中,與你戰了個平手,最后又一人斷后,就這番本領,擺開架勢你能拿得下他?” 啊這 被點破的顏良臉上有些掛不住,趕忙揮手道:“行行行,那便與兄長聯手便是,就怕他沒那膽量。” “我自有辦法,他若無膽我們也不會丟人的,走吧。” 城門咯吱一聲打開后,金甲文丑和銀甲顏良并駕齊驅而出,身后騎兵踢踏踢踏宛若悶雷拍打。 眼見二人出來,關羽冷漠的眸子里總算泛起了一絲光芒。 但不是盯著顏良和文丑,而是他們身后的駿馬。 多好的馬呀,這要是都給拉回荊州去,大哥三弟見了得多開心啊。 現在他們是樣樣都好,唯獨就是缺了戰馬,沒有戰馬啊,也就是在荊南山嶺多的地方叫囂一下,根本沒有能力在中原立足的。 關羽輕輕夾了夾馬肚,戰馬緩緩的迎了上去,直到雙方相距五丈距離,戰馬排列成一個方陣,顏良文丑都冷冷的看著關羽。 “誰先來。”關羽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握著青龍偃月刀,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二人一眼。 最好的方法本來是讓顏良先過去跟他一戰,然后打的難解難分的時候文丑再沖過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但,文丑也擔心一擊不中對方的武將也會沖上來,那就是一場生死廝殺了。 他們的敵人可不止是關羽一個,還有江東的三萬大軍,能夠避免正面廝殺最好。 所以,當然是兩個人一起上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