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主要原因是,這貨找了黃祖幾次,但因為先前關系也就一般,所以黃祖一開始沒見,后來見到的時候,魏延不僅沒有幫著劉備開脫,一開口就是指責他處事不公,厚此薄彼。 這在黃祖看來,當然就是天下何處覓知音了,畢竟有共同話題嘛。 “這個仇,我是不會忘的!”忿忿了一句,黃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將軍有什么打算,也不能終日把自己關在府上吧。” 魏延法令紋皺在一起,小聲道:“擔心時間長了,這江夏太守做的有名無實,軍權旁落。” 對此,黃祖不屑一笑,“他們都是跟隨我多年風里來雨里去的弟兄,劉備想收為己用,那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辦得到的。” 隨后,黃祖又飲一杯,酒杯重重落在石臺上,才嘆聲道:“文長,不瞞你說,其實劉備這么做我當然很恨他的,可他與我畢竟沒什么私交,做事從自己利益出發(fā)無可厚非。 我難過的是主公竟然也與他站在了一起,當天要不是因為主公在場,他劉備根本帶不走孫策!” “主公?” 魏延亦是嗤笑了一聲,“你沒聽人說起嗎,曹操呢挾天子令諸侯,呂林是挾袁尚令北國,他劉備則是挾劉琦令荊州。 可嘆的是主公身在局中卻不自知,先主公泉下有知,只怕不能瞑目。” 魏延喜歡到黃府喝酒,除了想拉近跟黃祖的關系,也因為只有在這里他才能暢所欲言。 曾幾何時,吃了二十軍棍的他對劉備乃至于劉琦都發(fā)出過不滿的聲音,可他最敬佩的黃忠卻痛斥他沒有骨頭,些許委屈就滋生異心。 但在黃祖這里不會有這樣的聲音,想說什么說什么,還能引起共鳴,多自在。 兩人正在煮酒論英雄的時候,一名軍士跑了進來,作揖道:“稟將軍,府外有一商人送來此信說要呈給將軍。” 黃祖瞥了一眼,興致缺缺。 多半又是行商販夫要在江夏這條航線商道上做點營生來討好的,一年到頭來多了去這樣的信,他甚至都沒看一眼。 倒是魏延,想要感受一下太守位置的權力效應,拿起了帛布。 見黃祖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便是直接撕開了火漆。 隨后,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怎么文長?”黃祖見他不語,好奇問道。 “將軍.” 魏延不忘張望一番,見無人在旁才低聲道:“蘭陵侯的信。” 聽見蘭陵侯三個字黃祖立時就搶過了信。 內(nèi)容也很簡單,無非是痛斥了劉備不當人的行徑,并且安慰了黃祖,后面則是表示自己遲早是要拿下江東的,到時候抓住孫策一定交給黃祖。 這封信從頭到尾都沒有拉攏的話,反倒是透著一股敬重。 值得一提的是,信的末尾說道送了份禮物,就放在了商販驛站里。 對于先前提醒自己的林墨,黃祖是充滿好感的,當即不疑有他,起身就朝著府外走去。 魏延當然是跟了過去的,聽說林墨這人對手下人可是挺不錯的,像顏良、文丑、于禁這樣的降將都得到了重用,是個明主,只恨結交無門啊。 兩人來到驛站找到那名商販,商販就帶著他們?nèi)チ撕竺娴鸟R廄處,拉開一駕馬車上的圍布,站上去將三個箱子打開,赫然是呂蒙、董襲和陳武三人。 “侯爺說了,孫策呢他是一定會想辦法抓了送給將軍的,但那是后話,這三個人都參與了沙羨之戰(zhàn),手里頭都沾了將軍家眷的血,現(xiàn)在送給將軍,要殺要剮就全憑將軍自行決定。” 商販說完,魏延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怔看著滿眼怒火的黃祖,心里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他蘭陵侯是什么人啊,那是跺跺腳都能讓大漢天下如土龍翻身一樣的男人,竟然會把黃祖的私仇放在了心里,要說他不看重黃祖也沒人相信啊。 若是自己能得到蘭陵侯這樣的重視,別說眼下只是個偏將,伱就是讓做長沙太守他也不干! “帶回去!”許久,黃祖吐出一口濁氣。 三個木箱子重新蓋上,拉到黃府后便是直接抬了進去。 幫忙的都是黃祖的親衛(wèi),將三個昏迷的人綁縛好跪在靈堂前,隨后也不管天寒地凍的,直接冷水一潑,三人就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白幡孝燭,靈位羅列,有些茫然。 很快注意到靈位旁目光擇人而噬的黃祖便了然此時的處境,到底是常年刀尖上舔血的武將,卻也絲毫不慌。 黃祖先是燒了香,敬道:“孫策還沒抓到,但他跑不了,眼下我先把這三人給你們送下去賠罪。” 說罷轉身,抽出腰間寶劍,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朝著他們仨砍了過去。 血濺三尺,白綾映紅。 黃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積壓多日的郁結,似乎在這一刻里得到了舒緩。 血海深仇從來不是只言片語可以化解,甚至不能減輕半分,血債只有血來償。 黃祖舔了口劍鋒上的鮮血,心中莫名滿足和安寧。 他們?nèi)齻€人的血當然不足以償還自己一家?guī)资谧拥拿雭碜约阂材芩瘋€安穩(wěn)覺了。 “將軍,侯爺待你不薄啊。”見黃祖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魏延開口試探。 黃祖沒有吭聲,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帶著魏延走回了方才的石亭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