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看蔡瑁語塞,程昱再幫一把,“或許是林墨的離間計,他就是希望我們內亂,當初在司州破關中十部的時候,就是憑著一封真假莫辨的書信使得馬騰與韓遂相互大砍大殺,主公萬不可上當啊。” “啊對對對,程先生說的對,這定是林墨使的離間計!”蔡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甚至顧不得身份,磕頭如搗蒜。 曹操也不看蔡瑁,而是看向了程昱,狐疑道:“那你怎么證明這是林墨的離間計呢,萬一是真的,那我的腦袋豈不是隨時可能被他拿下?” 程昱一怔,顯然也沒有什么辦法能證明,于是看向了蔡瑁。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啊,蔡瑁現在對這句話理解更深刻了。 如果不能自證清白,那今天的下場怕是躲不過戮頸之刀。 問題是,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沒辦法證實也沒辦法推翻,蔡瑁能怎么證明,只能拼命解釋了,“主公啊,這這這定是賊人模仿了末將的筆跡,請主公試想,若真的是末將要投敵,為何不下大印?” 曹操只是側著腦袋打量他,不說話,滿臉寫著不相信。 蔡瑁又道:“主公啊,若末將真有意投敵,至少會把家小護離吧,至少會跟部下通氣吧,主公可以令人調查,若末將有一絲異心,不需要許將軍動手,末將引頸自戮!” 鏗鏘有力的保證并不能讓曹操釋疑,他依舊是冷冷的打量著蔡瑁,無動于衷。 “程先生,先生救我.”實在無話可說的蔡瑁只能拉著程昱的衣袂祈求道。 “主公,在下也無法證明蔡將軍的清白,可在下愿意相信他的為人,這樣吧,讓蔡將軍以荊州水師都督的名義上書朝廷,為主公歌功頌德,并痛斥呂林挾天子令諸侯,借陛下之手下矯詔。” 程昱看了蔡瑁一眼,繼續道:“用不了多長時間此詔就會傳揚天下,那么世人都會清楚蔡將軍是清白的了。” 曹操眼前一亮,滿意的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啊這 蔡瑁一聽心就涼了一截,這樣做的話確實可以自證清白了,可那不就相當于自己斬斷了投奔林墨的路。 有了這樣的奏報,哪怕以后真心實意的投奔林墨也會懷疑的呀。 蔡瑁當然是不想這么做的,可現在也由不得他不想。 誠然,蔡家在荊州影響力非常大,曹操如果真的動手,那么善后的工作他都未必壓的下來,可如果拿出了這封信,又未必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蔡瑁可不敢去賭,當即拱手保證道:“主公,末將愿意立刻回府寫奏報!” 曹操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走上前一把將他扶起,隨后蹲下身子拍了拍他膝蓋上的塵土,倒是讓蔡瑁有些受寵若驚。 “德珪,莫要怪我多疑,我們異位而處,你看了這樣的信會怎么想呢?”曹操一臉痛苦的說道。 “末將明白,也請主公相信末將的誠意。”蔡瑁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感動,深刻理解曹操的不容易。 “去吧。” 曹操雙手壓在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若未來證實了這是林墨的離間計,我會親自向你道歉。” “末將不敢!”蔡瑁點頭過后,一甩披風轉身快步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曹操臉上的和善退去,眸子里映照著凌冽的殺意。 “哈哈哈” 直到蔡瑁走后,許褚才大笑了起來,“主公就這么一詐便把他嚇了個半死,看來他確實沒這膽量投敵的。” “你當他不想投嗎?” 雙手負背的曹操半瞇著眸子冷聲呢喃,“我若不趁早斬斷這份妄想,他就是下一個黃祖。” 說罷,曹操轉身回到帥椅上。 許褚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廳外,隨后不解道:“主公既然不信任他,那為何不干脆借著這個機會殺了他,一了百了?” “不能殺啊.” “主公忌憚蔡氏一門勢大?”就連許褚都知道蔡家在荊州的底蘊有多龐大,所以下意識問道。 “蔡家算什么。” 曹操不屑的嗤了一聲,一旁雙手掬在前的程昱低著頭接過話道:“蔡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勢之下明知道他有異心卻不能殺之。” “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許褚撓了撓頭。 程昱嘆了口氣,解釋道:“淮南一戰,江東的水師悍將近乎折損殆盡,留下的幾人也難當大任了;荊南方面,黃祖叛逃,劉備手上雖有兩萬水師,可卻無將能用。 而接下來呂林要南下,必將會在萬里長江上展開一場激烈的水師大戰,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蔡瑁給殺了,那么就連我們也會出現無水軍將領可用的局面,到時候可就真的沒人能阻止呂林一統天下了。” 說到這里,許褚便恍然的噢了一聲,“所以主公才要設計這么一出,既能震懾蔡瑁,又可以斬斷他投敵的念想,妙啊,哈哈,太妙了!” “要論算計人心,只怕我還得跟林墨學著點。”曹操露出一抹苦笑。 四道圣旨下來后,足夠引發三方動蕩了,不得不說對于天子的使用,這小子比我還在行。 什么人用什么圣旨,什么人不用圣旨比用圣旨還有效,他全部都清楚了然,玩的好啊。 “主公。” 廳外,文聘快步跑了進來,手里握著一捆竹簡,“夏侯將軍來報,稱駐扎在武陵的一萬劉軍忽然就撤走了。” 聞言,曹操和程昱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都有些迷茫。 第(2/3)頁